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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翼,客廳里還放著郁煥的箱子,突兀地立著,像一個隨時引爆的炸彈。郁煥走過去看都沒看一眼。陳硯冬忍不?。骸耙皇帐跋??東西拿出——”“我還沒想清楚呢!”郁煥在那句“男朋友”里長了一分志氣,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水,剛喝了一口,準備繼續(xù)開口,就發(fā)現(xiàn)陳硯冬直接走到面前,收走杯子。郁煥眼前一暗,緊接著唇上就是陳硯冬帶著力道的輾轉(zhuǎn)廝磨,“想什么?嗯?”語調(diào)輕柔,有極大的欺騙性。郁煥清醒得很,就是不張嘴,抬手推人,“不是你讓我再想想嗎!”陳硯冬順著退開稍許,抬手擦了擦郁煥唇角,“嗯,我說錯話了。我向你道歉”。他剛剛嘗到了奶茶的香甜,食髓知味,他想要更多。郁煥張了張嘴,這個認錯速度……陳硯冬極快地低頭吻上,逐寸瓦解,攻城略地。“對不起”,唇齒間的喟嘆,陳硯冬認真坦白:“我嫉妒瘋了。”第四十七章心平氣和香蔥青嫩,面條沸騰,清水油暈,空氣里彌漫著蝦餃面的鮮美。郁煥等不及,吃一口梨子就問一句,陳硯冬耐心,有問必答。袖口挽到臂彎,小臂線條沉穩(wěn)有力,陳硯冬在切西紅柿。蛋已經(jīng)打好,暖黃的蛋液上冒著一兩個泡泡,郁煥拿筷子一個個點過去,陳硯冬收走,“好好吃梨”。郁煥笑,咬下一大口,就要塞陳硯冬嘴里。陳硯冬沒有張嘴,“你多吃點,入秋了要保護好嗓子,后天還要練歌”。郁煥點點頭,這件事不容他胡來,再過兩周就是畢業(yè)演出,他可不想出什么意外。面在鍋里滾了三次,蝦餃皮薄近透明,露出了rou質(zhì)的粉嫩,湯的味道也更加濃郁,郁煥饞死了。“好香?。 ?/br>“燙”,陳硯冬拍開郁煥的手,“急什么”。“我都餓死了!”郁煥不滿,嚷嚷。陳硯冬覺得這里面有自己的責任,不再說什么,夾起一只蝦餃,剛吹了吹,就見郁煥已經(jīng)張著嘴準備好了,好笑,喂人,“這么餓?”“唔……”郁煥顧不上說話,嚼著猛點頭。等把一碗蝦餃面盛好,端上桌,郁煥已經(jīng)從陳硯冬那討了三回蝦餃了。“知道買奶茶喝,怎么不給自己買點吃的?”陳硯冬cao心,給人重新削梨,預備待會吃。“因為回來得吃你做的,在外面吃飽了,你做什么給我吃?”郁煥理所當然,心里老早存了心思,陳硯冬聽了倒是一愣。郁煥從一開始就想著回到他這里。梨汁甘甜,順著指節(jié)淌下,覆蓋上手背青色的脈絡,細細密密,一路蜿蜒到了心臟。“后天我送你去?”郁煥吃飯的時候很安靜,這個時候搖搖頭,放下筷子,“我坐地鐵去。岑老師時間觀念特別重,我怕路上堵”。陳硯冬想了想也是,“那結(jié)束了我去接你”。郁煥點頭,繼續(xù)吃他的面。接下來的幾天兩個人個忙各的。陳硯冬趕著點映的場,分身乏術(shù),回來往往就已經(jīng)是半夜,郁煥一早睡著了。郁煥睡覺很沉,一般是怎么都叫不醒的。這一點陳硯冬深有體會。所以郁煥從來不知道陳硯冬早上什么時候離開的。但是,等陳硯冬上了床,把人一撈過來,郁煥潛意識里就會自動纏上陳硯冬,乖得不得了。白天訓練,回來還要看譜子,寫曲子,再加上坐地鐵的時間,幾天下來人就瘦了,陳硯冬心疼,又提了開車的事,他在京郊房子里還有輛車,郁煥想了想還是沒答應。隔天倒是岑林打了電話來,劈頭就一句,你天天坐地鐵來???陳硯冬買不起車?你不心疼自己體力,我還心疼你嗓子呢!郁煥瞬間慫了,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陳硯冬,后者恍若無事,低頭翻著手里的行程表。郁煥表示以后不會這樣了。岑林也不好說什么,只把以后練習的時間往后順延一小時,又是玩笑又是恐嚇,你要是累到嗓子了,我賠大了!郁煥出道的單曲已經(jīng)被岑林提上日程,現(xiàn)在兩方都在籌備第一支曲子和MV。岑林作詞,郁煥作曲,進度到目前都不是很順,郁煥想是不是自己之前停了太長時間,所以很多樂感都丟掉了。為此還情緒低迷了一個小時。陳硯冬安慰了三個小時。多出來的那兩個小時全在床上。快畢業(yè)演出的時候,郁煥提前飛回了澳洲。那個時候陳硯冬已經(jīng)在深圳待了好幾天。日子越來越近,郁煥急了,天天打電話,你要是趕不及,你、你……你完了!你把邀請函還給我!陳硯冬天天順毛,放心,肯定去,完不了,不還。可是到了那天,距離開場只剩四個小時的時候,陳硯冬還沒趕到。電話也關機。郁煥在后臺徹底頹廢了,只知道看著手機發(fā)愣。郁萍查了航班時刻表,發(fā)現(xiàn)是飛機延誤,便安慰道:“小煥別急,硯冬指不定比你還急呢?!?/br>郁煥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建立在陳硯冬的著急上,郁煥頓時心平氣和。不過臨場彩排的時候,他就看到了坐在前排,一臉微笑的陳硯冬。第四十八章甜得昏頭“你可別再對著小煥笑了。來來來,看我?!饼R霖特地趕回來看郁煥的畢業(yè)演出,這個時候正坐在陳硯冬旁邊,臺上的郁煥彩排到一半,眼里就只有陳硯冬了。陳硯冬沒有理。齊霖左手一把勾住陳硯冬,對著郁煥比了個V,郁煥笑得更開心了。“這樣下去,待會演出差錯怎么辦?”齊霖搖搖頭,揶揄:“男色誤人。陳硯冬,你好歹給我弟弟一個完美演出好吧?!?/br>陳硯冬終于轉(zhuǎn)頭,笑道:“不會的?!?/br>“怎么不會?”齊霖不信,“小煥的眼睛就差粘你身上了,剛剛好不容易分給我的眼神,也是我蹭來的!”“我說”,陳硯冬目光繼續(xù)投向臺上,“小煥不會出差錯”。齊霖:……郁萍帶著齊森從后臺回來,聽到這句,附和:“硯冬說得對?!?/br>齊森一看他哥那副無語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他哥又在開玩笑,憋著笑,對陳硯冬打招呼:“硯冬哥?!?/br>陳硯冬點點頭。郁煥已經(jīng)彩排完,這個時候直接從臺上跳了下來,三步并作兩步,跑到陳硯冬跟前。一頭淡金發(fā),燦爛奪目。額頭上都是汗,襯得眉目清朗,過分好看了。陳硯冬擦了擦郁煥額頭,“累不累?”郁煥拉下陳硯冬手,親昵搖頭:“不累?!?/br>齊霖全程看著,撇撇嘴,“小煥明兒個叫陳煥吧……”“大哥!”郁煥笑,有點不好意思。“瞎說什么呢”,郁萍拍了下大兒子的頭,齊森撲哧一聲,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