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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還沉得厲害。 內(nèi)屋的采光并不太好,窗戶合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能通過與昨晚光線的對比隱約得出該是第二天的結(jié)論??諝馊允菧啙岬?,香料燃燒后nongnong的芳香還未散去,將大腦中的齒輪腐蝕得更加厲害。俞雅整個人都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環(huán)在胸口,等到過了很久腦中才模糊想起來什么。 昨晚上留了張紙條叫侍應(yīng)遞給王闌就跟著這人離開戲坊會所。江城老街的巷子建筑大多仿古或者原本就是老宅。俞雅沒想到這人的住處本就是極老式的宅子,雕梁畫棟是古物,家具飾物是古董,倒是通了電改修了屋子,卻連頭頂?shù)牡鯚舳忌狭四觐^。 后來發(fā)生的事…… 俞雅蠢蠢欲動的手指就近摸了摸貼著臉的胸肌,下一秒已經(jīng)控制不住笑起來。簡直完全想象不出這會是她能做出來的事啊,她自己都覺得無比神奇。抬起頭看過去,眼睛里都蘊著深深的笑意,所以這個人究竟有著什么魔力? 視線正對,然后面前的人慢慢低下頭吻上她的嘴唇,這個吻帶著極為小心翼翼又纏綿悱惻的意味。 沒等雙唇分離,俞雅已經(jīng)伸手主動摟住了對方的脖頸。 他近乎是愛憐般又吻了吻她的鼻子,她的眉心,手臂用力地攬著她的背,像是要將她死死嵌進自己的血rou里。 ——這一番荒唐能落幕大概是因為彼此都已經(jīng)饑腸轆轆。 俞雅在衛(wèi)生間收拾完自己順便瞄了眼鏡子,渾身上下都是薄薄的吻痕,肌rou放松之后才感覺到腰酸背痛起來。歪著腦袋回味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從里到外都挺滿意的。 門口的腳凳上放著干凈的衣物。俞雅撿起抖了抖,穿上后發(fā)現(xiàn)竟然意外合身。走出臥房后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半下午……怪不得會餓成這樣。 餐桌上放著一盅甜粥,俞雅嘗了嘗之后平靜地往里又添了幾勺糖,一邊吃一邊看對面的人。襯衫西褲,衣飾看著比起昨日來要隨意休閑得多,但那股子從容持穩(wěn)的氣度仍然沒有任何改變。男人大多都是這么神奇的生物,床上床下是兩種樣式。但對于她來說,哪種模樣都有足夠的吸引力。只是由于吃飽喝足了,所以理智占據(jù)了主要的位置而已。 俞雅拒絕了對方送她回去的提議,借了手機打電話讓王闌來接。 有些東西就像是一場幻夢。該出演的戲碼結(jié)束,戲散了場,褪下了戲裝的人就有了不同的面目。她什么都沒問,連名字都不在乎,就仿佛只是那么忽然地遇到一個人,又忽然地陷入到一個荒唐的夢境,然后夢醒了,橋歸橋,路歸路,一切都是那么簡單。 所幸對方理解并也是這么想的。 * 王闌來的時候,看見俞雅穿著條極修身的裙子靠在巷子口,絲綢的面料與錦繡的裙擺將她的身材勾勒得完美無缺。頭發(fā)隨意攏在身后,全然露出干凈的臉龐,神色慵懶,眉宇間呈現(xiàn)自然地的放松姿態(tài),微微上翹的唇角勾著幾許饜足與縱意的笑。 王闌從車上看到她之后就直勾勾盯著她,下車后還沒站穩(wěn)就連蹦帶跳地跑了兩步,吊到嗓子眼的心臟在觸及到她漫不經(jīng)心瞥過來的一眼時重重一落,砸到她生疼。不好的預(yù)感成真的念頭悚得她頭皮發(fā)麻,嘶啞咧嘴道:“姑奶奶你到底跟誰鬼混去了!” 一整晚連著差點一日??!眼前的人懶洋洋的,烏瞳紅唇,眼角微翹,淡淡的略顯糜爛的黑眼圈,眸光流轉(zhuǎn)間豈止是一點魅惑的風(fēng)情!看在王闌眼里活脫脫一副剛吸飽精氣的妖精樣! “野男人?!?/br> 俞雅慢吞吞起身,繞到車子另一邊的駕駛座,指尖叩開玻璃窗,探手進去輕車熟路摸出張勝口袋里的煙,叼了根進嘴巴。張勝剛要把打火機遞出來,被竄到旁邊的小雯一把抓過,腆著臉恭恭敬敬給她姐點煙。 王闌被三個字震得眼冒金星,好不容易把自己思維從亂麻里扒拉出來,下一秒又陷入崩潰:“我說,不是,那啥,什么什么——啊啊啊要不要這樣!” 俞雅淡淡瞥了她一眼。 王闌使勁抓自己頭毛,看得出來冷靜得相當(dāng)不容易:“你不是說就男人跟毒品不碰么!”才鎮(zhèn)定兩秒,又抓狂,“姑奶奶,您能少給我惹點事么!?。堪?!” 俞雅抖了抖煙灰,相當(dāng)?shù)ǎ骸斑@個不一樣?!?/br> “哪里不一樣了!”就差吼了。 俞雅神情平靜:“這個我一見就想上他?!?/br> 經(jīng)紀(jì)人同志被她如此直白且不要臉的話語給震得啞口無言。小雯立在一邊,這個看自家雅姐哪都好的腦殘粉左眼寫著膜拜右眼寫著給你打call。 一車人往定好的酒店進發(fā)的路上,絕望的王闌終于又開了口:“保護措施……做了么?” 半癱在座椅上昏昏欲睡的俞雅連眼皮都懶得掀:“沒吧?!?/br> 居然還能這么理直氣壯!王闌整個人都要癲了:“沒有?你居然告訴我沒有!啊啊啊到底什么野男人,能叫你急不可耐到這地步!” 她現(xiàn)在渾身冒雞皮疙瘩。既想火速拽了自家姑奶奶跑醫(yī)院做檢查,又想馬上找個藥店買緊急避孕藥,車?yán)锬敲椽M窄的空間她都給整出了雞飛狗跳群魔亂舞的架勢。小雯看不過去,一把扣住她倆胳膊:“闌姐啊悠著點,悠著點,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啊,成年人了,別那么大驚小怪?!边€笑嘻嘻的,“正常,一切都正常,生理需求嘛,咱別這么緊張呀?!?/br> 王闌出離憤怒:“那也不能忘記戴套!啊啊啊?。 ?/br> 等經(jīng)紀(jì)人同志冷靜下來,俞雅已經(jīng)在車上睡過一覺了。張勝中途繞了一大圈,找了個偏僻的小藥店停車,王闌把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活像個恐怖分子一樣,鬼鬼祟祟跑下去買了緊急避孕藥上來,開到酒店硬逼著俞雅吃下去,然后捧著手機神神叨叨地就著日歷算安全期,一臉即將癲狂的神經(jīng)質(zhì)。 小雯就要放松得多,她當(dāng)然不是什么保守派乖乖女,打小富豪千金嬌養(yǎng)大該懂的比誰都懂,有一陣子還特別偏愛夜店酒吧來著……她就雙手捧臉少女懷春一般地遐想:“姐呀,是一見鐘情嗎?” 按照她的想象,素來冷清冷性懶散怕事且拒人于千里之外活跟個性冷淡似的俞雅,忽然作出這么難以想象的事——至少放在她身上夠難以想象了——這才是真正推翻了人設(shè)啊。不是忽然被愛情撞了腰就是被下降頭了,小雯如此表示。 俞雅捧著杯水陷在沙發(fā)里?;叵胍幌?,非要形容的話,大概就是情難自禁吧。視線相觸的時候,仿佛荷爾蒙瞬間爆炸,那突如其來的情-欲能沖得你頭腦發(fā)昏。她本就是肆意妄為的性子,這么多年來頭一次遇到這樣一個人怎么會舍得放過,奇妙的是她能從對方眼里看出同樣一種驚訝與欲望,不可思議但又莫名地吸引人。那還等待什么?別的什么都想不到了,雙方都是極其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