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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維持不了冷傲淡定的模樣,艱難撲騰了下爪子,但又實在轉(zhuǎn)不了頭,連大口喘氣都沒辦法,只能嗚嗚委屈地發(fā)出點聲響。 “姑奶奶……”俞朝辭額角流汗,“那個啥……我就一眼沒看著,就鉆人家這兒來了?!?/br> 俞雅意味悠長地回眸看了他一眼便作罷。倒是她身側(cè)那人眼神中充滿了興味,捂嘴笑道:“呦,又換了個小孩養(yǎng)?叫什么名字?” 俞朝辭被一記媚眼搞得面紅耳赤,結(jié)結(jié)巴巴道:“俞……俞朝辭……您是?” “你家姑奶奶是我?guī)熃悖彼佳蹚潖?,“我姓華,你喊花姨就好,千萬別跟著你姑奶奶的輩分叫?!?/br> “那這位呢?”視線轉(zhuǎn)向戴星,很感興趣的眼神。 戴星正捂著胸口在一邊傷心。媽蛋,好不容易看到個夢中情人,可夢中情人是位奶奶。聞言連忙道:“鄰居!就是鄰居!”他指指里頭的小樓,“住這的?!?/br> 俞雅在外踱了兩步,轉(zhuǎn)身徑直往人家院子里走了過去。院子里圍觀狗子的人都不由自主將目光投注過來,俞雅抬起頭,看到坐在石凳上的那位來先生在片刻的停頓之后慢慢站起身來。 “抱歉,打擾了?!倍Y貌性地致歉。 對方微微頷首表示自便。 繞到正面,俞幼哈倆只狗眼終于能看到她,激動極了。這時的眼神中可沒有一點倨傲兇殘的樣子,反而淚眼汪汪極為軟萌。 事實上解救俞幼哈的過程并沒有很繁復,不過還是卸了四個鐵桿口子才把狗腦袋整個兒掏出來,其中一個大漢大概是懂狗的,仔細捏捏俞幼哈的脖子跟喉骨,才把狗子放開。 俞幼哈簡直委屈死了,爪子撓了撓鐵柵欄,一個轉(zhuǎn)身,卡得時間長腿腳有些僵,搖搖晃晃走了幾步才連跑帶跳撲往人家門口跑,俞雅正從里往外走,才走幾步狗腦袋就撞到她腿上,蹭在她身邊一個勁兒地嗚嗚撒嬌。 “沒什么事,骨頭也沒錯,”那大漢走上來臉上表情也有些慶幸,“聲帶稍微卡了下,食物上注意點就好?!?/br> 俞雅知道俞幼哈肯定也被嚇到了,也沒責怪它,彎腰安撫似的摸摸狗子的腦袋、脊背,聞言抬眸笑了笑:“謝謝?!?/br> 俞朝辭正在與戴星商量賠償:“那個……這個墻……”他挺尷尬的,這種特制的材質(zhì),要給人家修好他還真沒辦法。但看著那多出的窟窿他也覺得很不好意思。 “不用不用,”戴星連忙搖頭,“都是我們的錯,還要請你們見諒……這玩意兒明天找人來修,沒什么事。”他的眼睛還是止不住地往姑奶奶那里瞄,忍了好久還是沒憋住,“你姑奶奶看著真年輕……” 俞朝辭非常贊同。然后偷偷給他比了兩個手勢。戴星知道這位女士的真實年齡之后,竟然忍不住心酸了下。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啊。 * “話說你家隔壁住的那位,我老覺得瞧著有點眼熟。”華珂抿了口酒,懶洋洋道。 專門跑到地下室酒窖里挖出來的花雕,果然是跟它的年頭一樣的好品質(zhì),她表示很滿意。 嗯?俞雅抬頭看了眼她,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想到先前所見的人影,勉強在記憶里挖掘了一下,確信是陌生人自己從未見過。她并沒有什么興趣,但又有些好奇華珂專門強調(diào)這一句的用意,所以在用餐的時候順便分了點神注意她說的話。 “我以前肯定在哪見過!”華珂篤定道,老實說她也覺得奇怪自己對此的關注度怎會那么高,“可是這樣的人物,見過一次應該很難會忘記——但我又偏偏記不起來在哪見到過?!?/br> “你見過的人多了去。沒準是潛意識的錯覺?!庇嵫诺馈?/br> “不對,要是錯覺就好了,”華珂指指自己的腦袋,撇了撇嘴,“這種感覺怎么有點像是對著仇人?也不像,但總覺得有恩怨,不太順眼……或許是存在感太強了?不管怎樣,你看我的直覺幫我躲過了多少災,沒理由這次就不準了?!?/br> “不準的時候還少了嗎?”俞雅頭也不抬,“一把年紀了,只有在對著小鮮rou的時候會認真一點。” 華珂瞪著她。瞪半天還是不爽:“我守半輩子活寡總算熬到人死,現(xiàn)在有錢有閑又沒拖油瓶,手上那些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活自在些有什么不對?” “沒說有什么不對……你知道,你開心就好?!?/br> 這頭氣氛有些緊張,俞朝辭坐不遠處跟只鵪鶉一樣連呼口氣都小心翼翼。 俞幼哈則窩在沙發(fā)上裝半天死了。今天丟臉丟大發(fā),給它開動物世界的節(jié)目,專門準備了超豪華狗飯,都沒能叫它的心情變好一點。 兩個人沉默片刻,華珂憤憤喝干杯里的酒,放下杯子若無其事地說:“反正我看得不太舒服……jiejie你最好查一查?!?/br> “沒必要。”俞雅還是拒絕了。 一個鄰居,與她根本毫無交集,以前還沒見到過,有什么理由去查人家?她年輕時候就極厭惡麻煩了,到現(xiàn)在的年紀,別說壓根就沒干擾到她,就是真惹毛她了,她還得拖拉會看看能不能混過去……而且,對于人家來說,好心救了你的狗子,還沾上無妄之災了? 華珂看著又要氣,但抿了抿嘴還是強行忍下了,翻個白眼決定換話題:“阿昭那丫頭你打算收了?” “先在我這待個幾年?!庇嵫牌届o道,“之后看她自己選擇了?!?/br> 華珂皺皺眉頭,神情略微黯然:“還是后繼無人……”她忽然想到什么,竟又笑了出來,“jiejie你說怎么能出個你呢?把整個標準都拔高了一截,已經(jīng)兩代沒出合適的人選了……” 笑過后神色又落寞起來。不說徒子徒孫的資質(zhì)一代比一代差,到底也是時代不同了。世界那么廣闊,人生更有諸多精彩,快速涌動的潮流將過往那些珍貴的事物都拋在了時光里,有多少年輕人還愿意跟古物糾纏在一起過著枯燥又乏味的生活呢? 云門收徒本來就看緣分,老輩的一個接一個飲憾離世,云門的傳承續(xù)了兩千年,也不太能繼續(xù)流傳下去了。畢竟現(xiàn)在又有誰愿意自家孩子承接僧道尼的衣缽呢? 話題好像有些沉重,俞朝辭聽不下去了,偷摸摸放下筷子,去看了眼俞幼哈,捏了把躺尸中的狗子,無奈扛起,送到浴室讓管家?guī)椭磦€澡。等他好不容易把狗子吹干,再給扛回來的時候,看到餐廳已經(jīng)撤了,姑奶奶跟花姨正坐在客廳喝花茶,話題竟然變成了保養(yǎng)…… 能不嫉妒嗎華珂。 眼前這位的年紀比自己還大了好幾歲,可皮膚竟然比自己還要有彈性還要光滑,還沒有斑!——她自己可是拉過皮除了皺的!還拿各種化妝品跟不要錢一樣往臉上抹! 歲月不饒人,年輕時對自己動過的任何手腳隨著時間的流逝,最后都會變本加厲地退反給你,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