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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也跟耳邊風也差不多。一對難兄難弟。 于是舉起酒瓶,跟他碰了碰杯。 “最近還是不好嗎?”任子哲問。 “更不好了?!苯年蛔旖怯心植赖男Γ昂?,我爸拿我的職務(wù)威脅我跟白凝好好相處。要不是姑姑姑父正好過來,姑父說了兩句,當時估計能打起來?!?/br> 任子哲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開什么玩笑!” 姜氏名義上還是姜父所有,但是大部分的經(jīng)營權(quán)已經(jīng)在姜文昊手上了,應(yīng)得的他絕不會讓出去,更別提是為了那么可笑的理由。 姜文昊心平氣和道:“隨他們怎么鬧吧,反正到手的姜氏我是絕不會丟出去的。否則當時我就離家出走了,又哪里會結(jié)這個婚。”他有自信在任何地方都能活下去,都能創(chuàng)立下自己的事業(yè)。然而為了親情所做的任何妥協(xié),結(jié)果全變成家人刺傷他的利刃……爺爺腦血栓偏癱躺醫(yī)院撲騰不出什么幺蛾子了,他就是有點懷疑白凝到底給他家人吃了什么迷魂藥,能把他爸他媽這么拉攏到她身邊。他媽還說他變了,真正改變的到底是誰? 任子哲一想,相較于悲催的發(fā)小,自己著實要幸運太多了,不就是失個戀么——算了還是喝酒吧。 ……于是等他回過神的時候,發(fā)現(xiàn)姜文昊已經(jīng)倒那了。 嚇了一跳,看一眼滿座位的各式空瓶。他知道自己酒量有限,喝一口哀怨個幾秒,思維倒還是有點清晰的,姜文昊直接一杯一杯來者不拒……到最后發(fā)泄的到底是誰? 任子哲頭腦發(fā)脹地在那坐了會兒,掏出自個兒手機翻了半天,眼睛在白凝的號碼上看了一眼就劃過,現(xiàn)在還覺得這女人是好相與的他就是腦殘了,最后還是按了姜文昊司機。他一邊想著反正現(xiàn)在單身一會兒去找個漂亮妞,一邊等人來接他小伙伴。 司機很快就到了,但是一看到他背后跟著的女人,差點瞳孔都放大。 臥槽,白凝也跟著來了?!又看一眼人事不省的姜文昊,還想說讓司機把這貨搬到他私人公寓里去的任子哲都驚呆了——他他他不會害了小伙伴吧! * 白凝攪著手指站在床邊看著自己的丈夫。 被酒水沾濕的衣物已經(jīng)換了,身上也已經(jīng)清理干凈……偏著腦袋睡得毫無知覺的時候面容不再是往常冷硬如冰霜的模樣,眉宇也沒有褶皺,本就是極為年輕俊挺的五官安詳而寧靜。 她見過很多他溫和無害的時候,但這樣的表情從來就不是面對她的。姜文昊這幾年一直很用心做慈善。在貧窮的山區(qū)建學校建屋舍建基礎(chǔ)設(shè)施,資助很多孩子上學,為患上重病的人捐贈醫(yī)藥費,甚至定期撥一大筆錢支持某些研究絕癥的項目——他對著那些人的時候,總是那么善意又溫和的。 他其實也是很喜歡孩子的吧……那些他抱著孤兒病兒時開懷大笑的照片,身上像是籠罩著無窮無盡的光環(huán),如果……如果是她的孩子…… 白凝在靜靜看了他很久以后,試探地拍了拍他:“文昊?” 心臟在砰砰直跳,她手足無措,口干舌燥,大腦皮層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這是個好機會不能錯過,但是身體又不自覺帶出一陣緊張的雞皮疙瘩,連手指都在顫抖,好不容易按捺下羞恥之心又推了推他:“文昊?” 這么一推仿佛打開了什么機關(guān),姜文昊忽然挺身仰起脖子直接吐了起來。白凝被嚇了一跳,控制不住后退了步才看到床底已經(jīng)鋪開一片狼藉。 姜文昊吐完后,斜倒在床頭,眼睛半睜,表情木然。 白凝看看他又看看滿地的穢物,撿走臟污的拖鞋丟掉,咬著牙去把保姆剛剛收拾好的清掃工具拿出來,彎腰清理地面。好不容易把地拖干凈,見到姜文昊還是靠坐在那里,但眼神中并沒有什么焦距。 小心翼翼拿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姜文昊循著閃爍的光影,僵硬地轉(zhuǎn)過一個角度,漆黑的眼睛直勾勾望著前方。 白凝鼓足勇氣又輕輕喚了聲:“文昊?” 姜文昊沒有反應(yīng),他只是那么茫然又呆滯地看著前方,定定看著,仿佛那里有著極其吸引他的東西。 白凝咬著牙伸手去摸他的臉,指尖才剛觸碰到那冰涼的肌膚,忽然一股大力撇過來,整只胳膊都被用力揮開——姜文昊依然沒有清醒,但就是本能地在抗拒她。 白凝怔了怔,不信邪,一把按住他的肩想要靠近,又被毫不猶豫推開。 這回踉蹌了一下才穩(wěn)住身形,再抬起頭,那個人似乎倦極,就這么靠在床頭閉眼睡過去了。白凝看著看著,慢慢后退了一步,忽然蹲下來,捂著臉流下了眼淚。 * 白英杰約了姜文昊。 安靜的茶室,輕裊的檀香與綠茶的氣味縈繞在屋內(nèi),卻完全無法將他糾纏錯雜的思維給整理出頭緒。他的大腦發(fā)脹,甚至脹得生疼,回想起meimei在他面前埋頭痛哭的模樣,心都會忍不住會抽搐——他從一開始就不贊同meimei跟姜家的婚事,但她著了魔地非要嫁給姜文昊他也無能為力,既然選擇嫁了那就得去承擔所有后果,現(xiàn)在哭成那般地步,本來總歸是得恨恨道聲活該,可那是他的親meimei啊,雙胞胎的親meimei啊……他怎么忍心責罵她? 姜文昊推門進來,視線慢慢環(huán)顧一圈,走到他面前盤腿坐下。 白英杰看到對面的人平靜的表情,那雙眼睛像是完全看穿他心思一般漂浮著淡淡的的譏諷,只覺得被狠狠扇了一巴掌般無地自容。 大概再大打出手狠狠打上一架,哪怕是輸了被揍,也比這么坐著無言以對要好很多。白英杰深深吸了口氣,語氣頹喪:“姜文昊……” 不愛就是不愛,再怎樣也是不愛——那兩年,姜文昊拒婚時就是那么明明白白跟他道清的。一遍又一遍,毫無余地,沒有反轉(zhuǎn)的機會——他是用全身心在抗拒這門親事。為了meimei,跟他打過架也發(fā)過狠,喝過酒也談過心,無可否認,他是欣賞這個人的,姜文昊這樣的人怎能不叫人喜歡?他不是故弄玄虛欲擒故縱,而是光明磊落真真切切地表達了自己的拒絕。 別人不知道半年多年那場婚禮的真相,他卻是再清楚不過的。姜爺爺為什么發(fā)難逼著姜文昊成婚?并不是姜爺爺知道覺得時日無多非看著孫子成家不可,而是他meimei親自跑到姜爺爺?shù)牟》恐星髞淼模?/br> 他跟他meimei也吵過,跟她說這樣算計來搶奪來的婚姻是沒有好下場的,姜文昊根本就不會愛她。他meimei卻鐵了心地認為既然姜文昊現(xiàn)在是單身,那么她努力爭取所愛又有什么不對。壓根就說服不了她,最后也只能無奈地聽之任之。 可他也想不到,才半年多白凝就浮躁成那樣。 “無論如何……你們也結(jié)婚了……”白英杰干巴巴道,他的手握成拳又松開,緊抓住褲子又放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