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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提面命著讓人呆賓館一晚上等著天亮趕飛機,但架不住總有人要找死!薛特! 當然,著實沒想到不過就搭個順風車吧,還能遇到王牌——副座上那女的身份不一樣。 這世上沒幾個人會在跑車的座位底下塞機槍的吧!俞雅拿腳踩了踩,隱約估摸槍械的輪廓,還不止一把!不過瞧著這倆身上并沒有黑惡勢力對人命漠視的氣息,只有那種帶有強硬后臺甚至做什么事都有人收拾爛攤子的狂妄囂張與放縱隨意。應該是官面身份。 俄羅斯不禁槍。蘇聯(lián)解體后社會動蕩不安,發(fā)不出軍餉的軍隊偷摸摸“淘汰”了很大數(shù)量的武器,車臣戰(zhàn)爭又導致大批武器從境外流入,當局對于槍械的管控越來越松懈,后來就索性通過了槍支管理修正法案,放寬了對持槍的限制要求。俄對獵-槍很寬松,甚至自動步-槍一類的殺傷性槍支也不嚴,但是對手-槍等小型武器管控相當嚴苛。一般有持槍證也很難買到。 這是對于普通人來說的,對于官匪一類的人物,武器并不能成為他們胡作非為的限制……就這個層面而言,這個國家的官與匪好像也沒有什么差別。 至于俞雅為什么有意識地勾引對方?因為這個人對自己表現(xiàn)出了異乎尋常的熱情。女同?不,是標準的異性戀,但是偶爾也不介意玩點刺激的。對于這種人來說,普通的事物已經(jīng)沒辦法吸引她們的注意,只有超出尋常的、令人出乎意料的,能叫他們覺得新鮮。 她也不是硬要鼓動對方做什么,只是撞上也就撞上了,習慣性留下個后手而已。 美貌是一種無與倫比的資源,也是行走地下世界的硬通貨。只要面對的不是喪心病狂視紅顏如枯骨的變態(tài),但凡你善于運用自己的美貌,總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俞雅比誰都更清楚自己的優(yōu)勢,能讓目的實現(xiàn)得更輕松,何樂而不為呢。 進入酒吧,俞雅的火力全開。 沒有人能在她刻意展現(xiàn)的魅力前保持冷靜。 這個場所仍舊在正常營業(yè)中。吧臺處已經(jīng)都是爛醉如泥的“尸體”,墻上吊起的大屏幕轉(zhuǎn)播著球賽,另一邊是霓虹糜爛人頭攢動的舞池,偏僻處有昏暗又富有情調(diào)的半包廂結(jié)構(gòu)——人們的臉上毫無恐慌的情緒——也就意味著方才電話中的兵荒馬亂的場面并未發(fā)展成大規(guī)模的動亂,若非對于混跡酒吧已久的夜貓子來說那就是司空見慣的場面,就是說那個畫面并沒有讓這些人覺出威脅感——事實上,明知這個場子幕后老板是誰,還來這里找刺激的,都是精通生存法則的老油條。 這一眼,她就基本明白那群二世祖?zhèn)兊降自庥隽耸裁?。被殃及池魚的可能性太低了,最大的可能就是哪個人腦抽冒犯了什么要緊的人物,以至于連累所有人都被一網(wǎng)抓了。 她在吧臺附近站定的那瞬,這一塊區(qū)域內(nèi)所有還擁有清醒認知的人都直了眼。吧臺里的調(diào)酒師都等著她坐到自己面前,她的視線掃了一圈,選擇了一位。 “女士,有什么能為您效勞?”這位金發(fā)碧眼的異國調(diào)酒師彬彬有禮地對她說——如果忽略他盯在她胸脯上的視線的話,看上去好像還有點紳士的模樣。當然,他的眼睛里寫著喜歡美色卻不沉迷美色。 俞雅平靜又緩慢的咬字:“God Father~” 她的表情懶散傲慢,就像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那種隨意,而她神色間的冷若冰霜又沖淡了她的著裝與身姿帶來的rou-欲,仿佛珠寶柜臺上價值連城的寶石,充滿了高級感,似乎唾手可得卻又隔著防彈玻璃,散發(fā)著動人心魄毫無遮掩的美卻沒辦法擁有。 調(diào)酒師臉上的表情一未變,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低頭調(diào)酒。與克鮑拉導演的著名美國黑幫影片同名的褐色雞尾酒。蘇格蘭威士忌基酒,配以杏仁香甜酒。酒杯放在吧臺上,調(diào)酒師做了個請的姿勢。 俞雅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才說了聲:“謝謝。” 她抬起頭,微笑:“我想找到那幾只來自華國的愚蠢羔羊——你能幫助我,是嗎?” 調(diào)酒師聳聳肩,攤手。臉上的笑很有玩世不恭的意味:“這好像不是個好主意?!?/br> 俞雅兩根手指托著下巴,換了法語道:“你的眼神告訴我,這里的生活已經(jīng)不能帶給你任何的新鮮感。你既無聊于這里司空見慣的老套劇情,又對各種沒腦袋的蠢貨主演的現(xiàn)實情節(jié)無感,倘若有人愿意給你帶來一場有趣的戲碼,你想來會是無比樂意的?!?/br> 那聲音輕飄又優(yōu)雅,甚至帶有某種極為誘人的強調(diào),委婉的語詞叫人覺得這并不是在一個混亂的酒吧,而是在某個上層階級的酒會里所見的端莊的女士。 她勾了勾手指,在調(diào)酒師保持著不變的微笑彎下腰的旁邊側(cè)了臉,在他耳邊輕輕道:“我覺察到你打算離開?大概不是回你的故國,浪漫神秘的西班牙女郎或許能給你的短期旅行增添不少的風景,但我覺得,埃及可能不是個很好的落腳地?!?/br> 調(diào)酒師的笑有短暫的僵硬。他看了看自己放在酒瓶內(nèi)側(cè)的書籍,大概露出的一角有幾個西班牙語的單詞?頭發(fā)是染的,但他的外形似乎并沒有法國人的顯著特點?胸口掛了只黑貓形狀的掛墜又能證明什么?——所以,他到底是哪里透露出的這些信息?! 這種瞬間像是底都被人扒出來的赤-裸感真叫人毛骨悚然。 而在思考明白這個問題之前,他已經(jīng)開了口,說的同樣是法語,聲音中充滿了惋惜與勸告:“對于您這樣的美人而言,這個世界總是危險的多?!?/br> 俞雅仰著頭,伸出手,近乎愛憐地摸了摸對方的臉頰,輕笑:“抱歉,我好像也是危險的一部分?!?/br> 自認為善良地追求愛與自由的調(diào)酒師,感受到滾過自己臉的一顆子彈凹凸不平的外表,針對這委婉的威脅所感到的竟然不是憤怒,而是那只手并未真切地觸摸自己臉的可惜——他嘆了口氣:“所以,請讓我為您指路,女士。” 俞雅在通往里側(cè)走廊的路上見到靠著墻的好幾撥人,都是拿著酒瓶渾身紋身的大漢,所有人身上都帶著槍械,這些人彼此敵視涇渭分明,大概是不同的立場。由于前面帶路的是酒吧這一方熟悉的調(diào)酒師,而且她的穿著像極了應召女郎,于是除了得到幾句言語上的調(diào)笑外,竟然沒人阻攔。 據(jù)她從這位調(diào)酒師身上得到的信息,今晚在這酒吧有一場談判。據(jù)說是一個被追殺已久的叛徒大概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靠山,于是兩方談判,如何才能達成協(xié)議。由于雙方都很強硬——大約就是強龍跟地頭蛇這樣的區(qū)分吧——誰都看著不咋想妥協(xié)的樣子,一個不好是會演變成火拼的。事實上之前已經(jīng)發(fā)生沖突,動了槍——倒不是說這兩方哪一邊想下個下馬威,而是有不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