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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無礙,倒是哥哥的心魔恐怕已經(jīng)成形了?!?/br>“聽哥哥說,不要插手這事了?!?/br>“?”隱樓不解的抬頭,看到隱遲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底也有點(diǎn)略知一二。“哥哥的意思是,其實(shí)這次走火入魔,并非意外……是哥哥故意?”隱遲贊許的說道:“你與我分開這么久,依然心有靈犀?!?/br>“哥哥?!彪[樓語氣帶著埋怨,“你這又是為何。”他做這么多就為了讓哥哥脫離魔障,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哥哥早就決定走的路。那么他這么辛苦,是為什么。“哥哥知你為我奔波許久,但我希望你還是不要管了?!?/br>“但是秋……師父卻為你墮魔的事情心力交瘁。”隱遲思緒飄遠(yuǎn),幽幽說道:“我只師父對我好,可我無法回應(yīng)師父的感情?!?/br>一言驚得隱樓內(nèi)心涌起了驚濤拍浪般兇猛。哥哥與秋華……隱遲不知道隱樓的心思,繼續(xù)說道:“我與師父原是戀人關(guān)系,自從天山論劍宴無意中認(rèn)識了一個人……”說到那個人,哥哥露出淡淡的微笑。又是天山論劍宴!“哥哥……師父知道嗎?”隱樓所指的也是那個人。隱遲搖搖頭,痛苦說道:“我痛恨我自己搖擺不定,一邊貪戀師父的溫柔,一邊又與那人互相吸引?!?/br>衣袖下捏緊拳頭,秋華的愛,就算是哥哥也不能糟蹋。隱樓沒有流露出自己情緒。“最后,我還是選擇了他。”“哥哥,你會后悔嗎?”隱遲迷茫的看著隱樓。“哥哥,你太自私了?!?/br>隱遲聽到自己弟弟這樣說自己,不怒反笑:“是啊,所以你呢?”身影微微一怔,隱樓聽到隱遲反問自己,思索了半天,再伶牙俐齒也不知道怎么回應(yīng)。“秋華的愛意,不該這樣被你辜負(fù)與玩弄?!彪[樓不讓隱遲看到自己臉上的表情,也不想讓隱遲讀懂自己的眼神。哥哥明明知道!秋華心中只有他一個人……這樣百般玩弄秋華的感情。實(shí)在不應(yīng)該。他難過,卻沒有任何立場可以去痛斥哥哥的做法。他不過是……不過是個什么都不是。第十三節(jié)“你喜歡他。”隱遲看到弟弟眼中的掙扎。“那又如何,就算是哥哥內(nèi)心有千百個不愿意,我也會阻止。”隱樓替自己感到悲哀,但他沒辦法。被段秋華推入萬惡不復(fù)的劫難,他自愿。“你從小就倔強(qiáng)很,認(rèn)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認(rèn)定的人也不會變?!?/br>“所以哥哥會與我為敵嗎?”“這話應(yīng)該問你才對。”只要他收手,隱遲還是他的哥哥。不可能!他答應(yīng)了段秋華。“看來你已經(jīng)選擇走哪步了?!彪[遲心如明鏡,笑道:“恐怕你得費(fèi)盡心思了?!?/br>后面那句聽得隱樓有些不悅,他從小到大都不如哥哥,無論是哪方面。他這么努力的修煉只為跟上隱遲和段秋華的腳步,好不容易跟上了,才發(fā)現(xiàn)遠(yuǎn)遠(yuǎn)不夠,那兩人只是偶爾停下而已。“隱樓,別一意孤行了?!?/br>隱樓沒說話,他只是默默的離開了。就像他當(dāng)初如此安靜沉默的坐在遠(yuǎn)處,沒人發(fā)現(xiàn)他。出來習(xí)慣性的去尋找段秋華,不由自主的快步朝樹林走去。要告訴秋華真相嗎,隱樓咬咬嘴唇。“秋華?!?/br>段秋華掃了隱樓一眼,隱樓笑了笑:“剛才我去見哥哥啦,哥哥精神還不錯?!?/br>他坐在了一棵樹下,靠著樹身抬頭仰望眼前人。明媚的陽光曬得他整個人都慵懶的打起了哈欠,困意上頭卻不舍得閉上眼睛。“秋華,你有沒有想過,哥哥走火入魔并非是意外呢。”“你什么意思?”“沒什么?!?/br>隱樓不再說話,他被困意襲擊睡了過去。段秋華走了幾步,突然轉(zhuǎn)頭看到樹下那人熟睡過去,站在原地好久沒動過。回來翠峰山后隱樓陷入了昏昏欲睡,睡了十幾個時辰都不夠,疲困就像是掏空了他整個人。隱樓除了睡就是偶爾坐在床邊撐著下巴若有所思,很少去找段秋華。他不是不想找,只是連出門的力氣都被榨干。清閑了幾日的段秋華常常去看隱遲,兩人相望無言,段秋華想說點(diǎn)什么,卻找不到話題。“哎呀,剛剛我睡過去了?!彪[樓揉揉眼睛,看到距離不遠(yuǎn)的段秋華走上去從背后抱住他輕柔說道。被熟悉的聲音從沉思中拉回現(xiàn)實(shí),后背纏上了一只大型不明物體。不等段秋華推開他,隱樓先松開手。“玉燈說過幾日就把還魂湯送過來?!?/br>隱樓沒有把隱遲的事情說出來,除掉哥哥的心魔,哥哥估計會恨他。他沒辦法,哥哥自小修正道心法,就算墮入魔道也會因為心法相沖毀掉元神。哥哥明知道會毀掉自己原有的一切,還要孤注一擲。他心底也有另一個想法。段秋華嗅到血腥味,低頭捉起隱樓的手臂。拉開衣袖,上面是好幾道新鮮的傷痕。他記得就禁地的時候刺過隱樓手臂一次,怎么平白無故多了這么多,還這么嚴(yán)重。捏的太緊,傷口裂開冒出血珠。“隱樓,你還瞞了我多少。”隱樓疼的呲牙咧嘴,可段秋華并沒有要放手的意思。他痛得自然反射的抽回手,立刻用衣袖遮住。“沒……沒沒什么。”“不說?”“秋華。”纏纏綿綿的語氣像是求饒。段秋華覺得自己被隱樓蒙在鼓里,怒氣皺上眉頭。他看到隱樓的傷口心也抽了一下,隱樓究竟瞞了他多少,段秋華瘋狂的想知道。“鎖魂燈需要用獻(xiàn)血滋養(yǎng)才能釋放它的力量?!?/br>燦爛的光亮照射下,蒙上一層淡淡的柔光。“我與哥哥血緣至親,我最合適不過了?!?/br>段秋華只想過救隱遲是很危險與付出很多的事情,那人有通天本領(lǐng)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沒料到這背后的犧牲,超出他所想。隱樓低頭貼緊段秋華的胸口,輕輕說道:“秋華,能不能施舍我一點(diǎn)同情的溫柔?!?/br>段秋華后退一步,隱樓只覺臉上貼緊的溫?zé)嵯А6吻锶A扭過頭不去看他,沉下聲音說:“我段秋華,只容得下一人,若不是身不由己,絕不做越軌之事?!?/br>那次荒唐的情愛,讓兩人關(guān)系染上微妙的變化。段秋華恨隱樓脅迫了他做這種事,即使心甘情愿壓在他身下,他也不能原諒。為什么,都已經(jīng)是夏天了,身體還這么冰冷。隱樓無言以對,不過他是高興的,如果段秋華因為他付出而對他伸出手,無疑是背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