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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將睡熟了才想起來,扒著潺淵光滑的胸口問道:“刁哥有沒有說到了劍冢怎么找他的兒子?”潺淵指尖撩過他肩頭的印記,目光深暗了暗,搖搖頭。禪景撥了撥被汗浸濕的碎發(fā),趴到在潺淵胸口喃喃道:“那你明天記著問一問……”潺淵低低地嗯了一聲,俯首嘬在他耳尖。“先付報(bào)酬。”禪景到底沒醒來,迷迷糊糊輕哼了哼算是應(yīng)了。潺淵在極東徘徊那么幾日,打聽到的東西太多,其中最多的就是關(guān)于刁魚。極東人都知道有這么一個叫做刁魚的人,多年前憑靠航海術(shù)和劍冢往來頻繁,后來他偷了劍冢的劍,卻犯了更致命的錯。他沒有當(dāng)作劍,而是當(dāng)作了兒子。劍冢拿回自己的劍,他卻失去了自己的兒子。他和妻子生了七個兒子,這把劍做了他們七個兒子的弟弟。一家人相守十年,等到劍冢來拿回自己的劍時,這把劍竟還不知自己是誰。七個兄弟為了帶回弟弟被暴風(fēng)撕碎,妻子因?yàn)槭チ怂袃鹤佣掖胰鍪?,只剩風(fēng)燭殘年的刁魚一個人。一個人釣著魚,問無數(shù)個人,是否愿意他撿鞋子,是否愿意渡極東。最后禪景來了。想到這里潺淵忍不住捏住了禪景酣睡的鼻尖,心想這小鬼真是到哪里都在閃爍光環(huán)。禪景微張開唇,輕輕呼氣。次日又是一場神清氣爽的趕路。刁魚還是日日在甲板上釣魚,只不過他現(xiàn)在還會時不時給潺淵講這條船哪里是他親手修理,哪里是他兒子們的功勞。當(dāng)潺淵問道船頭的海鳥木雕時,他拿下唇齒間的煙斗,風(fēng)輕云淡的敲了敲,道:“那是我小兒子的做的?!崩涎壑谢煦缰葠酆万湴恋墓饷?,道:“怎么樣,手藝不錯吧。他打小就愛這個,比他哥哥們厲害多了?!?/br>潺淵沒當(dāng)過父親,不過他認(rèn)為自己這輩子恐怕也沒機(jī)會了。但是他還是很給面子的點(diǎn)點(diǎn)頭,道了聲:“厲害。”刁魚只笑,看著海鳥木雕不說話。不知是不是想起了和兒子們一起將它釘在船上的時候,或許想起了一家人還在桌前談笑的時候。說不定這一場只是夢。等他從這里驚醒,他的兒子們都還在。潺淵沒打擾,眼前藍(lán)茫茫的一片。他倒是想,不知父親當(dāng)年養(yǎng)他的時候是什么感覺?又轉(zhuǎn)眼打住了自己的想法。真糟糕。這樣想著想著,就會忍不住想,如果和小鬼養(yǎng)個孩子會是什么樣?海風(fēng)呼呼的吹,潺淵抬手揉了揉額角,難得的笑了。章二十二刁魚還能握劍的時候,教引他劍術(shù)的雱明就問過他來日想要一把怎樣的劍。刁魚當(dāng)時還是才得了劍譜的小年輕,聞言誠惶誠恐的搖頭,意示他自己妄想不得。雱明將自己的木劍折了個劍花,只道:“說說無妨?!?/br>海風(fēng)吹拂過鱗次櫛比的樓閣高臺,他們坐在能放眼海面的臺上,聽風(fēng)過檐下,溜出一串銅鈴的滄桑。雱明比刁魚還要年紀(jì)小,通身卻沉穩(wěn)安靜的多。不教刁魚的時候,就喜歡坐在這兒面海沉思。雱明是劍冢里的禁忌,他明明存在于這里,卻像是被大多人遺忘。已經(jīng)身長玉立的少年人連劍冢都沒有出過,他劍法厲害,卻沒有一把自己的劍。劍冢中除了長老無人與他說話,弟子們看著他就怕他懼他。不知道刁魚哪里入了他的眼,讓他一改常態(tài)的自薦教導(dǎo)。刁魚只知道他地位微妙,卻不知道他人有什么不好。在教引自己的這些年里,雱明耐心善導(dǎo),與常人無異。而且每每休息之時,對自己所談的出海之事也并無煩倦。直到后來刁魚孑然孤老的時候才明白,雱明不是耐心,他是寂寞。那種時間流淌,生命卻絲毫沒有期望和吸引,每一日都像是在麻木的重復(fù)著,永無止境。然而,如今極東八部一國,無人不知雱明的名頭。高臺的云裊濕霧,白胚繞青枝的瓷缸擱置臺上。其中上了半開的碗蓮,底下有幾尾紅錦游曳。檐下的銅鈴叮叮當(dāng)當(dāng),一錦服襲地的白玉小孩就趴在瓷缸邊,忽閃水潤的眼睛盯著戲蓮的紅錦,瞧著乖巧又靈氣的很。大閣的門大開,站在門邊上一直沉默看著他的男人忽然蹲下身,輕輕喚了一聲:“竹音?!?/br>聲音低沉寂寞。竹音像只小球一樣撲過去,雙手親昵的抱住男人的脖頸,小八爪魚一般緊緊的貼住他,大聲道:“爹爹!”“在看什么?!?/br>“看魚?!敝褚粜∧樫N著他的,道:“他們從外邊帶回來的魚?!?/br>“好看嗎?!?/br>竹音偏頭看他,男人將竹音輕攏了攏,俊秀干凈的臉上沒什么表情。竹音道:“好看?!庇衷囂降孽谀_用粉嫩的唇在他頰邊碰了碰,笑道:“爹爹最好看?!?/br>男人雖然沒有變化表情,眉眼間卻柔和了很多。他將竹音抱起來,道:“這世間好看的人很多,你都喜歡嗎?”竹音還是抱著他的脖頸,使勁搖著小腦袋。毛絨絨的發(fā)就蹭擦在男人的脖頸和下巴,卻換來了男人的更加溫柔。竹音拱向他頸窩,道:“就喜歡爹爹?!?/br>“若是你還有其他爹爹呢?!?/br>竹音咬了咬唇,眉頭小小的皺起來。小手將男人的臉板正,就差吐泡泡給他看,道:“不要其他的,就要爹爹?!?/br>男人與他對視半響,忽而傾額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沒有說話。竹音乖順的摸摸男人的鬢發(fā),小聲道:“我只要你一個爹爹,你也只要我一個好不好?”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海風(fēng)涼涼的穿過指尖,讓竹音無助的縮了縮。男人才反握住他的小手,低低地應(yīng)聲。——*——*——*——禪景終于到了劍冢。看著那連綿起伏的蔥巒和建設(shè)恢宏的高閣,眼前被這大片大片的云霧繚繞恍惚了神,仿佛來到蓬萊。刁魚叼著煙斗,道:“這地從來沒有變化過,和他們?nèi)艘粯拥念B固。這里不下雪,不烈陽,一年四季暖如春,只是看多了就平白生出無趣之感?!?/br>禪景深深吸了口氣,再徐徐呼出,拉著潺淵興高采烈道:“這地用來養(yǎng)老怎么樣?”潺淵竟還認(rèn)真思索了下,對他道:“若是鄰居不吵,倒是可以的?!?/br>刁魚冷笑,道:“劍冢最愛惜自己的地盤,平常人踏上去他們都嫌棄。還做鄰居?當(dāng)心一早醒來已經(jīng)被削了床板擱在海上了,到時候別怪老子沒提醒過你。”他們言語間船靠了岸,已經(jīng)站在長長木板岸上的劍冢弟子垂袖矚目,背后是清一色的長劍。都是年輕人,男女皆有,一共六個。“要打個招呼嗎?”禪景悄悄問刁魚老頭??上Ψ?jīng)]給他這個機(jī)會,直接抬了袖,引著人往里去。看來是早就知曉他們要來了。引著他們到了一處高臺之下,引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