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蹙眉抿唇,臉上布滿陰霾,老奶奶?真的假的?陸城從袋子里拿了根橡皮糖吃:“背了一路,你沒覺得沉?”顧長安本來沒覺察出什么,聽他這么一說,好像脖子后面是涼涼的,拉上帽子還是涼。陸城勾唇笑:“騙你的。”顧長安:“……”陸城慢悠悠的站起來,邁著長腿走到青年那里,眼角不易察覺的掃向他的背后,目光如鋒利的冰刀般刺去。頭皮發(fā)麻的顧長安爆粗口:“媽的,陸城你……”陸城給他一根橡皮糖。顧長安下意識伸手去接,下意識放進(jìn)嘴里。還是挺好哄的,有吃的就行,陸城的眉頭動了動,笑問:“好吃嗎?”顧長安沒回,他把糖吃掉,嚴(yán)肅著臉問:“剛才我背上真的有個老奶奶?你給我發(fā)的短信也是真的?你能看到鬼?”陸城看向顧長安的身后。顧長安沒回頭,就算有鬼,他也看不見,顧家人的能力是傾聽魚腹中的謊言,并將其取出,對付不了鬼怪,代代都是這樣,到他這一代也是如此。寒意從身后涌來,將顧長安整個包裹,他打了個冷戰(zhàn):“先離開這片樹林再說。”陸城腳步懶懶的跟在青年后面:“我小時候……”他的語氣頓住,像是在組織語言。顧長安往下接:“出了個車禍,在那之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陰陽眼?”陸城說笑:“電影里是這樣的套路?!?/br>顧長安聽著男人帶著笑意的聲音,悚然的感覺消失大半,腳步也隨之慢了下來:“你不是?”“我不是?!标懗钦f,“我是天生的。”顧長安側(cè)過頭。陸城也看過去:“不信?”顧長安沒言語,他盯著男人的眼睛,在怪異的暈眩感出現(xiàn)前撤離視線。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對方這次沒撒謊,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顧長安皺了皺眉頭,說來也怪,他陽氣弱,這人陽氣比吳大病還重,卻能看得見他看不見的那些東西。感覺他們弄反了。顧長安一直覺得要是有個能見陰陽的搭檔,對他跟顧家都是好事。之前沒出現(xiàn)過,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卻又不能隨便用,還沒摸清這個男人的底細(xì)就把他列為隊(duì)友,等于讓他在自己脖子上套個繩子,把命交了出去。顧長安需要一個契機(jī)。回去以后,顧長安喝了一杯熱水,問著蹲在門口的男人:“你去那片樹林干什么?”陸城拿鏟子鏟著鞋底的泥土:“看風(fēng)景?!?/br>顧長安翻了個大白眼,今晚才說了幾句真話,就又扯起來了。不過,這人的確已經(jīng)對他打出了自己的一張底牌。“你看到那東西,對你的生活沒造成什么困擾?”“困擾?”陸城把鏟子上的土弄下來,“就是人太多,有死人,有活人,也有半死不活的人,臉全湊在一起,看起來一個樣?!?/br>顧長安無語,看來這人的臉盲癥比其他人還要嚴(yán)重,他問道:“我家有嗎?”陸城說:“目前沒發(fā)現(xiàn)。”顧長安松口氣,他又問:“昨晚你是不是把病房里那十幾個都趕走了?”那聲“滾”不是錯覺。本事不小啊。陸城說:“醫(yī)院陰氣太重,你病房里算是少的,走廊上都是?!?/br>“行了,這個話題到此結(jié)束。”顧長安及時打斷,他看男人一臉別扭的清理鞋底,動作還那么生疏,就知道沒出門前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子少爺。“鞋放那吧,明天弄。”陸城抬眼:“明天你幫我弄?”顧長安投過去一個“做夢吧你”的眼神:“明天太陽一曬,鞋底的泥就干了,隨便敲敲就能敲下來?!?/br>陸城一副“還能那樣”的驚訝表情。顧長安嫌棄的嘖嘖:“笨死了,這是基本常識?!?/br>陸城:“……”顧長安放下水杯,他喊了聲男人的名字:“陸城,你明天跟我去個地方。”他想過了,有關(guān)顧家的秘密可以不透露,在那個基礎(chǔ)上還是能利用這人的能力,張龍家周圍要是有鬼,說不定能提供有價值的信息。陸城把鞋拎到門口,拍拍褲腿上的灰站直了說:“明天我要去買皮夾,上次的丟了?!?/br>顧長安的眼皮一跳,那皮夾被他拿回來以后一直放在床頭的黑匣子里面,他都快忘了這個事。“先跟我去個地方,回頭我陪你去買皮夾。”不等男人開口,顧長安就道:“這地兒我比你熟,知道哪里的東西物美價廉。”陸城說:“我不缺錢。”言下之意是不需要找便宜的地方,直接買買買。顧長安的嘴角抽了抽,貧窮限制了他的想象,沒法想像出這人家里到底有多少錢。這事兒還是談妥了。陸城答應(yīng)明天陪顧長安去個地方,之后倆人一起去逛街買皮夾。快十點(diǎn)的時候,顧長安準(zhǔn)備睡了,上了年紀(jì),身子骨不好使,熬夜的話身體吃不消。陸城敲門進(jìn)來,把貓爪的暖手寶丟到顧長安的被子上面。顧長安抓住塞被窩里,有比沒有強(qiáng):“院門關(guān)上了沒?”“關(guān)了?!标懗撬坪鯇@間房里的一切都不感興趣,他并沒有四處掃視,只是看著床頭的青年,“吳大病什么時候回來?”顧長安說年底前:“陸城,這么隱秘的事你怎么在醫(yī)院不說,之前不說,突然今晚跟我分享?”還偏偏在那個時間給他打電話,發(fā)短信,目的像是讓他離開那個院子。巧的不能再巧了,難不成這家伙是遠(yuǎn)程cao控?陸城抬手,五指放進(jìn)額前的發(fā)絲里面捋了捋,他輕笑:“樹林又冷又黑,我怕你不來接我,所以才那么說的。”要是這么簡單就好了。顧長安懶得配合演出,算了,這人嘴里吐出真言的幾率比在娃娃機(jī)上抓到娃娃還要低,還是他自己來挖吧。陸城走到房門口又回來,他站在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青年,問出一個挺接地氣的問題:“長安,我們認(rèn)識也有快一個月了,你覺得我是個什么樣的人?”顧長安扯扯嘴皮子:“你坐下來,別站著跟我說話,這個角度感覺你是我的奴隸主。”陸城淡淡的睨了青年一眼,奴隸是要跪著說話的,而不是像你這樣坐在被窩里,說兩句就甩臉色,他拖著椅子過來坐下。顧長安腦子里有一大堆詞在極速旋轉(zhuǎn),他隨便揪出來幾個:“熱心腸,仗義,大氣,大方,大度……”還有什么來著?差不多可以了吧?意思意思就行。陸城平靜的看著顧長安,顯然還不夠。顧長安被男人看的有點(diǎn)兒窘迫,詞是有的,就是在跟他捉迷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