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
的老大爺,他抬眼望去,走上一段路拐個彎就到鞋攤了:“張龍因為某個原因失手殺了那個女人的表妹,藏尸途中怕留下痕跡就把鞋脫了放在一邊,打算事后再穿,結(jié)果卻因為……突然有人路過,驚慌之下逃跑回了家,柳翠芳問起的時候,他就撒謊說鞋丟了?!?/br>于是這個謊言被附近水里的魚吞入腹中,魚被丟到菜市場,陸城無意間買回去被顧長安聽到了,才有了后面的事。顧長安繼續(xù)說:“張龍再回去拿鞋,卻發(fā)現(xiàn)鞋不見了,尸體應該也沒了,不知道是誰干的,他又驚又慌,把自己搞的精神出現(xiàn)了問題,瘋了以后還想著找鞋,潛意識里覺得只要找到鞋,自己就安全了。”陸城拆開橡皮糖吃:“聽起來有幾分道理?!?/br>“當時路過的人就是老大爺,他知道那個女人的表妹早就死了,所以才說鞋是給自己穿的?!?/br>話聲一頓,顧長安的推測踢到了大石板,困惑不解道:“老大爺要是真的看到了藏尸過程,或者是兇殺現(xiàn)場,為什么不報警?倆人非親非故,他沒理由替張龍隱瞞這宗命案?!?/br>他手一伸,拿走陸城送到嘴邊的橡皮糖吃:“張龍的鞋是誰藏起來的,尸體呢?躲在背后的人那么做,難道是為了替他毀尸滅跡?沒想到弄巧成拙,把他害成了一個瘋子?那他又是誰殺的?還是離奇惡心的死法,像是要故意那么弄,為的就是讓人覺得是鬼干的。”“這回要從老大爺身上下手了,他是個突破口……”陸城拍開又一次伸過來的手:“你一直在吃刑警碗里的飯?”顧長安舔了舔嘴角,意味不明的看著男人。陸城從容淡定的迎上青年銳利的目光:“顧家的秘密在我這里不是秘密?!?/br>顧長安還是那副神態(tài)。陸城彎腰低頭,薄唇虛虛的貼著青年白皙的耳朵,低沉緩慢的說出一句:“謊言魚?!?/br>顧長安的瞳孔微微一縮。“這世上不是謊言,就是真言,前者會被魚吞入腹中?!标懗遣豢觳宦恼f,“只有顧家人可以聽見,并將其取出,加以利用,靠得到的能量來鎮(zhèn)壓封印在老宅下面的龐然大物?!?/br>詳細的讓顧長安匪夷所思。陸城看出青年的疑惑:“我是下一任族長,出來一是幫你渡劫,而是完成家族交代的任務(wù),之后就會回去繼任,知道的多沒什么好奇怪的?!?/br>顧長安扯了扯沒什么血色的嘴唇:“這是吹的哪門子風,怎么突然跟我掏心窩子?”“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很不爽,因為你發(fā)現(xiàn)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還要多,而你,”陸城笑了起來,“依然對我對陸家一無所知?!?/br>他上挑著眼尾嘖了一聲:“看我愿意主動對你透露多少,你才能知道多少?!?/br>顧長安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老頭生前沒有提過只字片語,網(wǎng)上沒有半點關(guān)于陸家的信息,他問了立春,對方也不知道。陸家像是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有一點我很奇怪,這世上的謊言多到無法統(tǒng)計,還在日益劇增,你大可以挑那些好揭穿的謊言,為什么要選難度大,費時費力的?”陸城的聲音將顧長安拉扯回現(xiàn)實,他冷笑:“你以為我是日子過的太無聊,要給自己找不痛快?這就跟上班族一樣,想找個工資高待遇好,活兒又輕松的,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事,做夢?!?/br>“打個比方,你揭穿一個大謊言需要用時一個月。”陸城說,“那段時間你去揭穿小謊言,累積的能量不會比一個大謊言換來的能量少吧?”顧長安呵呵:“會,我試過,少很多。”“有的小謊言看似容易,卻要牽扯到七大姑八大姨,到最后煽情的不行,麻煩,還不如直接選大的?!?/br>陸城看過去的眼神更加憐憫:“我發(fā)現(xiàn)跟你接觸的時間越長,就越覺得和你一對比,我那種極度枯燥乏味的生活都變得溫馨了起來?!?/br>顧長安的眼角抽搐,媽的,敢情是上他這兒找安慰。陸城問道:“你見過封印在老宅下面的東西?”顧長安搖頭,他只在手札里面見過相關(guān)記載,那東西是因謊言而生,非人非妖非魔非鬼,卻也可以是人是妖是魔是鬼,形態(tài)萬變。只要有人類,就會有謊言,無窮無盡,它不死不滅,只能封印。老祖宗封的,顧家一代代的使命都是守護老宅,揭穿謊言,用轉(zhuǎn)化來的能量鎮(zhèn)住那東西。一旦能量消失后沒有及時補上,顧長安不但會被爸爸爺爺太爺爺……所有人念叨,還會做噩夢,各種各樣的噩夢,哪個年代的都有,他要是繼續(xù)偷懶,不趕緊去釣謊言魚,那就等著邪物沖破封印現(xiàn)世,天下大亂吧。想休息也好辦,搞個巨大的謊言,靠得到的巨大能量撐一段時間。在這件事上面,付出跟回報是絕對成正比的。陸城看著青年蒼白的臉:“你不好奇?”顧長安笑:“好奇害死貓?!?/br>其實他好奇,從知道有那么個東西之后就無比的好奇,每天都想偷偷去看一看到底長什么樣。老頭生前留給他一把劍,說是老祖宗傳下來的,他無數(shù)次的拿起來放下去,最后還是鄭重的收進了木盒里面。因為伴隨著好奇的是恐懼,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動用那把劍。顧長安瞇了瞇眼睛:“怎么,你們陸家有興趣?”陸城說:“沒什么興趣。”那你問什么?顧長安欲要說話,兜里的手機響了,他按下接通鍵,那頭是立春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充滿活力。“長安,我報了個陶藝培訓班?!?/br>顧長安的腳步頓?。骸疤账嚺嘤柊??你吃飽了撐的?”“沒飽,我餓著呢?!绷⒋汉俸傩?,“你也知道我這兒種了好多好多花,一年下來要買這個那個瓶子,我就想啊,不如我報個班學陶藝,這樣等我學會了,不就可以自己做瓶子了嗎?顧長安說:“可把你厲害壞了。”立春得意的哼笑,完了就被顧長安潑冷水:“你想過沒,就算你學會了手藝,但制陶要的材料跟工具呢?模胚要烤制的吧,你上哪兒烤?”“我……”“春啊,鮮花就放外面養(yǎng)著不行嗎?干嘛要剪下來塞那么小的瓶子里?”“我……”“你是太閑,上網(wǎng)找一些教程學個PS什么的就能打發(fā)時間?!?/br>“對??!我可以畫畫!”立春眼睛一亮,“長安,到時候你給我當模特,我畫你啊?!?/br>顧長安敷衍的應聲,立春活的太久,已經(jīng)脫離出了世俗的那個框架,日子過的像一縷白煙,漂浮著,定不下來。陸城意有所指的開口:“不管是什么東西,在人群里待久了,就會沾上人的氣息,把自己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