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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到之前騙走她。] 沖下樓的時候,張曉雅正坐在百合花叢中央,一邊嚎啕大哭一邊撕扯著手中的花束,無論張茜在一旁說些什么,都無法將她打動。 陳月洲揉了揉眉心,他算是徹底對這個女人死心了。 如果說幼苗感染病毒只需要打針灌藥就能痊愈,那她張曉雅就是病蟲腐蝕到心窩的成年大樹。 病入膏肓,無藥可救。 他走到她面前,看著她,眼神平靜而清冷:“我剛聯(lián)系了張明宇,他說,可以答應你避開所有人見一面,他也想和你單獨談談?!?/br> “什么?”張曉雅驚出聲。 陳月洲繼續(xù):“你跟我上天臺,他說想和你單獨聊聊,他在天臺等你?!?/br> 之后,他轉(zhuǎn)頭拉著張茜:“小茜姐,小雅姐讓我去約張明宇到天臺聊聊,為了預防萬一,我會盯著她,但你還是把小雅姐的父母接過來,免得出什么意外。” 張茜點頭:“我盡快,你一定要看著點她,別讓她再捅什么亂子?!?/br> 【啥?我怎么不知道你聯(lián)系了張明宇?宿主你又要干什么?別忘了,你就剩2積分了,后天我們一起狗帶……】 478一邊啃著干餅一邊看著戲。 見陳月洲沒搭腔,這才悠悠地放下餅打量著自己的宿主—— 少女平著一張臉,沒有任何表情。 那陰鷙而麻木的雙眼眼底仿佛失去了全部的光。 第13章 0.1.7 陳月洲帶著張曉雅一路來到樓頂。 十二月的寒冬,雖然陽光刺眼奪目,但空氣卻冷得刺骨。 穿著棉襖的陳月洲被冷風吹得兩頰麻木,抱著胳膊瑟瑟發(fā)抖,而穿著單薄婚紗的張小雅卻似乎全然不覺。 她坐在圍欄邊的矮墻墩上,雙腿并攏,雙臂搭在膝蓋上,可憐巴巴地看著電梯的方向,像是個等待主人回來的小狗。 【宿主,你到底要干什么?】478隱隱覺得不妙。 陳月洲沒搭理她,看了看手機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婚禮就要開場了。 他裝模做樣地拿著手機擺出接通電話的樣子,開口:“哦,嗯嗯,什么,你說你等一下到,好的,我們就在這里等你,對就是天臺上,張曉雅就在這里,她很冷,快一點來吧?!?/br> 隨后他轉(zhuǎn)頭對著張曉雅:“張明宇馬上就來了,他說他正在路上,現(xiàn)在有些脫不開身,那個女人纏著他?!?/br> 張曉雅用力地點點頭,如今的她早就不在意陳月洲那拙劣的演技,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不在需要真相,任何人的安慰哪怕是欺騙和謊言都可以讓她平靜下來。 這時候張茜來了電話,她說:“伯父伯母已經(jīng)找到了,接到了酒店門口,要讓他們?nèi)ツ睦铮俊?/br> 陳月洲想了想:“你把他帶去開著的房間,這個天氣一直在外面待著對老人身體也不好,讓他們?nèi)シ块g里休息?!?/br> 【宿主,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為什么不回話?】 478對著陳月洲大聲嚷嚷。 她總覺得現(xiàn)在的陳月洲和平時那個吊兒郎當不負責任的陳月洲完全不同。 那時候的他招人嫌棄,但如今的他卻讓人害怕。 “他怎么還不來?用不用我下去幫幫他?”張曉雅再怎么麻木也耐不住寒冬的摧殘,她終歸是感覺到了冷,本能地搓了搓凍得通紅的兩只手,詢問著。 陳月洲又裝模作樣地假裝接電話:“你到底在哪里?我們這邊等你好一會兒了!張曉雅在這里好冷啊,什么,你說你馬上就到了?那我過去接你?!?/br> 隨后轉(zhuǎn)頭對著張小雅說:“你在這里好好坐著等一下我,他馬上就過來了,你千萬別到處走動?!?/br> 張曉雅呆呆地點點頭。 穿著婚紗坐在墻角的她,像是一個打扮精美卻沒有思維的提線木偶。 走到樓梯口,陳月洲買了兩罐熱飲,他背靠在墻上,慢悠悠喝著其中一罐。 478堅持不懈過來搭話:【宿主,你到底在干什么?】 陳月洲抿了口罐子中的飲料,杵了會兒才慢慢地開口:“我原本的打算是,利用張曉雅擾亂張明宇的婚禮,借著她大了七個月的肚子,也沒人敢直接和她沖突,攪黃了婚禮,張明宇和李家都會臭名遠揚,張曉雅如愿以償,生了孩子直接丟醫(yī)院……她爸媽把她接走,好好在新的城市開始新的生活。 這樣子吧,就算張曉雅不能走上人生巔峰,但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也是可以的,可是啊——” 陳月洲喝干凈最后一滴飲料,瓶子丟垃圾筐。 “可是,人想要翻身光靠別人有什么用?就算你讓我靈魂附著在她的身上,我讓她成為鄧文迪,通過花式搞錢的招數(shù)最后當上國際大名媛,有什么用?她的靈魂一旦回來,一切又很快會回到原點,她就是個廢物,三天兩頭根本救不了。” 陳月洲聳聳肩,露出一副無賴的表情。 所以,他決定放棄張曉雅的[巔峰值],用張曉雅的死來刷高張明宇的[報復值]。 畢竟,沒有任何報復手段比用一個人的死拖另一個人下水更簡單粗暴了。 當然,這個想法目前不能和478說。 他這個系統(tǒng)除了做吃瓜群眾之外,還特別的……偉光正。 一頭豬散發(fā)著瑪麗蘇女主一樣的圣母氣息,被她沒完沒了教育三觀他可受不了。 又在樓梯里磨蹭了一會兒,陳月洲帶著另外一罐飲料回到天臺。 “張明宇呢,他在哪?你不能說去見他了嗎?”張曉雅問。 “他說他還需要一會兒時間,現(xiàn)在周圍的人太多了,走不開,讓你再耐心等一會兒,他把這個交給你。” 說著遞上手中的熱飲——一瓶阿薩姆奶茶。 “這個真的是他讓你交給我的嗎?”張曉雅接過奶茶的那一瞬間紅了眼眶。 她道:“大學的時候,這是我們最常喝的一款飲料,沒想到他還記得,他還記得我,他還知道我們有過過去……” 張曉雅抱緊手中的飲料罐子。像是摟著無比珍貴的寶藏一般。 那guntang的溫度,從她的指腹傳向他的整個手心,仿佛一瞬間溫暖了她的整個身體,她那原本渾濁無光的眼神,此刻也變得清透了起來。 陳月洲:“……” 不,大姐。 拜托你了,別給自己加戲好嗎? 學校里超市的飲料總是那么幾種,他也只是本能拿了這瓶而已,別多想行嗎? 他突然就想起那句老話:失戀的時候,每一首沒有結(jié)果的情歌都仿佛是為我量身定制。 然而實際上這些歌曲和當事人并沒有任何卵的關(guān)系。 又等了快半個小時,就算再怎么麻木的張曉雅也被凍得坐不住了,她站起身,抖了抖婚紗,下意識向下望去,只見三樓草坪上早已坐滿了人,一堆人在布景板后溝通著什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