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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陳月洲立刻緊張地看向端琰,與此同時召喚478:“要做二手準備了,我擔心端琰不買賬?!?/br> 余光瞥見身側的女人看自己,端琰收回視線,冷眼看著眼前的警察,單臂撐在桌子上,對前方的男人勾了勾手指,示意湊近點。 兩人側著頭,臉頰靠近—— “具體怎么cao作難道不是你說了算?這么個小事,說小就芝麻大小,你也想解決的干脆利索,不是么?”端琰在他耳邊輕語,“你是區(qū)局的吧,下個月有文職調(diào)派,可以推薦一下你?!?/br> “……”小張微微蹙起眉。 半晌,他對著端琰若有所思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不是不能理解,可以是可以,只是……哎算了,行吧,事情下來我會聯(lián)系你給你個交代,不過微博的帳號……” 端琰掃了眼陳月洲。 陳月洲立刻挺了挺身子:“等等,我把帳號和密碼寫在記事本上,你拍一下?!?/br> 之后轉頭看了眼端琰,對方臉上的表情依舊淡淡的,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陳月洲默默地攢緊手中的本子。 明明對方幫了自己一個大忙應該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可一想到那高達1600分的[報復值],他的內(nèi)心越發(fā)惴惴不安。 …… 飯局結束的第二天,韓佳梅收到了一張飛機票。 北川飛往麗江,晚上七點的航班。 小張說,多虧她主動交代了案件事實,事態(tài)才得以好轉,“好心人”為了感謝她,特地為她準備了一張旅行機票,希望她可以去放松放松。等到了麗江當?shù)?,會有人接機為她導航。 韓佳梅信以為真,立刻拉上行李,滿心歡喜地開始了她的旅行——一場有去無回的“旅行”。 陳月洲是在第二天下班才得知韓佳梅到了麗江的消息。 朋友圈里,照片上的她穿著嫣紅的長裙,戴著米色的草帽,背后是波光粼粼的金沙江,萬里晴空,碧水藍天,美不勝收。 “韓佳梅啊……你是否在這次事件中有所成長了呢?” 陳月洲面無表情地看著照片,瞧著畫面上漂亮女人那一臉幸福的笑容,咧了下唇,自嘲般笑了下,收起手機喃喃自語,“不,看你笑得這么燦爛,應該什么都沒明白。” …… 北川的春天是雨季。 天空青白,墨云翻騰,空氣氤氳,大雨很快就要來臨。 陳月洲沒帶傘,急匆匆跑出市局大門,站在路邊伸手攔車。 手機響起,他本能按下接聽鍵,熟悉的聲音響起—— “小洲啊?!笔勤w世風。 這是他這些日子第七次接到這個老男人的sao擾電話。 一回生二回熟,即使骨子里依舊怕得要死,可身體卻已經(jīng)學會了適應。 “有事嗎你?天天打電話不煩嗎?”陳月洲說著就要掛斷。 “別啊小洲,我有個巧事要告訴你!聽了你絕對不后悔!”趙世風美滋滋地笑著,“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什么?” “我看到一個女的,長得特別像你,不過啊,她比你白多了,那皮膚也比你嫩,還比你高,小臉還挺可愛的,簡直像高配的你,你說巧不巧?。课耶敃r看到我都驚了!人家貌似還是個警察,在公安局里上班呢!” “什……” 陳月洲一張白皙的小臉瞬間失了血色,他下意識地抬起頭—— 寬闊的馬路對面赫然立著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 身高目測一米八五,光頭,黑皮,眼角上挑,面兇,穿著件黑棉襖。 他一雙犀利陰狠的眸子緊緊鎖在陳月洲的方向,貪婪的目光在他身上來回掃蕩著。 頃刻間,關于眼前這個男人和這幅身體的記憶鋪天蓋地般席卷了陳月洲的思緒—— 漆黑的房間、壓在身上無法反抗的身軀、被啃咬得血rou模糊的身體、水泥地蹭得鮮血直流的大腿、身體傳來的陣陣撕裂般的痛感、這張臉猙獰邪佞的笑容…… 不要…… 好可怕…… 放了我…… 對不起…… 身體開始瘋狂地叫囂著恐懼,五臟六腑連著四肢都無法自控地打著顫,陳月洲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 現(xiàn)在逃走嗎? 不,逃走就等于承認自己的身份…… 不逃走嗎? 不逃走的話他還沒有勇氣面對這個男人…… 怎么辦…… 陳月洲還在發(fā)抖,趙世風已經(jīng)過了馬路,和他僅有五米之遙。 第54章 17 眼見著趙世風步步逼近, 陳月洲在內(nèi)心歇斯底里地大喊:“478!478!快給我鎮(zhèn)定棒棒糖!478!” 然而,空蕩蕩的腦內(nèi)世界空無一人。 地上擺了張紙條:[宿主,今天系統(tǒng)升級打85折,我去搶購升級了!回來給你帶好吃的棒棒糖!么么噠!愛你喲!] “……” 情急之下,陳月洲抖著手指摁斷電話,將手機掛件——不銹鋼的Excalibur模型劍舉起, 用力插入自己的左手手心! 鮮血瞬間從掌心噴涌而出, 殷紅的液體順著白皙指尖滑下, 一滴滴落在青灰色的馬路沿上, 刺目的紅格外顯眼。 劇烈的疼痛瞬間讓陳月洲被恐懼麻痹的大腦清醒過來, 他掉頭就走, 然, 對方粗壯的手臂已拉住她的右臂——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煙嗓, 像是嗓子眼卡著濃痰, 面對面聽, 帶著渾渾噩噩的無賴感。 陳月洲僵在原地, 默默地縮起了還在淌血的左手。 逃走,就是自我承認;不逃, 被認出來是遲早的事。 趙世風倒不至于在市局門口對他強行動手,但一旦認出他這張臉, 之后跟蹤尾隨sao擾將必不可少…… 怎么辦…… 陳月洲心里忿忿不平。 這幅身體上有無恥父母,下有吸血親弟,左有虐待狂趙世風, 右有一堆奇葩任務和智障系統(tǒng)……即使他有愛因斯坦的大腦,也沒法天天活在如此高壓緊湊的壞境中。 他穿越到這幅身體上才不到半年,渾身上下都是傷,吃再多山珍海味鮑魚海參都抹不去那些傷疤,家里還要養(yǎng)著別人家的孩子,cao心著三天兩頭賣他的腦殘女人…… 累。 真的好累。 長這么大,他向來都是家中的霸王,父母疼愛,jiejie避讓;因為成績好,在學校里老師喜歡,親戚夸獎;還因為外形好,同學羨慕,女生倒貼,就連路邊賣叉燒的大媽都偏愛他…… 而現(xiàn)在…… 他居然需要通過自殘來自保! 百感交集,陳月洲一時間竟有點想哭。 就在這時,一襲高大的身影忽然闖入她的視線,而后一只強有力的手臂將她拉入懷中,冰冷沉著的聲音自頭頂響起:“找她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