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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不是這樣的人啊!爸爸你從來不跟家里人動手的啊……” “我為什么?你問我為什么?我他媽忍氣吞聲一輩子,忍著你們娘兒倆一個潑婦,一個廢物,現(xiàn)在倒好,打個牌,都知道我閨女是個得過梅毒的臟貨!你說我為什么!贏牌我都嬴不開心!”趙海忠抬腿,“你現(xiàn)在別惹我,你趕緊的把你媽往醫(yī)院送,之后再出事兒可不關(guān)我的事兒!” “爸爸……公公婆婆不是來解釋過了嗎……”趙韓洋梓痛苦地跪在地上,十指顫抖地抓住滿地的玻璃渣子,鮮血順著她的手指不斷向外流淌,“他們是故意氣你的,是因?yàn)槟阙A了牌他們故意氣你的啊……” “我變成今天這樣還不是因?yàn)槟恪。 壁w海忠憤怒地咆哮著,他滿頭青筋,喘著粗氣,“你個不要臉的還好意思要這個雜種!這個雜種肯定將來也是個屁股挨槍的!臟死了!你簡直在害我們家家破人亡!” 趙海忠一把拉開防盜門,摔門而去。 “……他是我兒子,他是我的孩子啊,爸爸,我怎么能我把他丟了啊……” 趙韓洋梓痛苦地捂住臉,泣不成聲。 “嗚嗚嗚哇啊啊啊啊啊……” 聽著屋外震耳發(fā)聵的爭執(zhí)聲,屋內(nèi)的梁琦也大哭了起來。 一時間,這個前一秒還安靜祥和的家里,此刻只剩下喘息和啜泣。 …… 等120急救將韓笑拉到醫(yī)院急診搶救的時候,她已經(jīng)因?yàn)槭а^多昏厥了。 韓笑的臉上被玻璃瓶劃傷了共7條口子,縫合了16針,左眼附近受傷最嚴(yán)重,已經(jīng)纏上了厚厚的繃帶,右眼隱隱能看得清眼前的世界。 醒來之后的韓笑幾乎是崩潰的,她發(fā)瘋般地嚎哭,摔光了身旁所有的東西,直到趙韓洋梓跪在地上求她冷靜時,她才漸漸從悲憤中清醒了過來。 之后,她轉(zhuǎn)身一把抓住女兒的手,用幾乎聽不出發(fā)音的嘶啞聲道:“洋梓,洋梓,你爸這樣子了,你不會拋棄mama的對不對,你不會不管mama的對不對,mama在你小時候開商店再辛苦,mama是不是也回來給你們做飯吃,你說對不對……” “……” 趙韓洋梓死死咬著下嘴唇點(diǎn)點(diǎn)頭。 “所以,洋梓,洋梓,那你要聽mama的,快給你大姨打電話,你快,你快,你快……”韓笑顫巍巍地?fù)u晃著趙韓洋梓,“我要給你大姨托付個事情,快,你快?!?/br> 趙韓洋梓從口袋里取出手機(jī),撥通交給韓笑。 電話一接通,韓笑慌張喊道:“姐,姐,姐你快幫幫我,對,趙海忠那個王八蛋把我打了!我現(xiàn)在毀容了!馬上就要?dú)萘?!你不是前幾天答?yīng)給洋梓介紹的那個離異男嗎?你快介紹給她啊,再不介紹,我和趙海忠婚姻要是涼了,洋梓本身?xiàng)l件就不行,單親家庭還要被歧視,這怎么辦啊!” “……媽……”趙韓洋梓張了張嘴,露出幾乎絕望的表情,“媽……你干什呢……你……” “媽我在幫你啊!”韓笑轉(zhuǎn)頭看著趙韓洋梓,“我這一輩子伺候那個趙海忠一輩子!老了換來被他毀容成這個樣子!你要步入我后塵嗎!你不能啊孩子! 這個你大姨聯(lián)系的男的,和你一樣離過婚,也帶了個孩子,沒什么不良嗜好,就是在家不干活兒,你們倆結(jié)婚,也沒人知道你倆過去離過婚對不對,媽也不會再丟人,而且以后媽也有個人照應(yīng)啊,不然你又要管梁琦,又要管媽,你管的過來嗎?啊?” “媽……那你也不能……” “我是你媽啊,你不能說我養(yǎng)你這么多年,我現(xiàn)在出事兒了,你把我就這么撇了吧????孩子?”韓笑抓住趙韓洋梓的肩膀,一臉驚慌地看著她,“孩子,是mama供你上的學(xué),是mama給你做飯給你吃喝,是mama讓你去上的天津外國語大學(xué)啊,你爸什么都沒給你啊孩子,你不能這么對mama啊……” “……媽你冷靜點(diǎn)……” “孩子,mama是你的家人,mama是你唯一的mama啊孩子……” “……媽我知道媽……你冷靜點(diǎn)好不好……” “孩子,你不愛mama了嗎?mama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怎么開商店啊,mama以后得全都靠你了啊洋梓……” “……媽求你冷靜一點(diǎn),媽我知……” “你知道個屁——!??!”韓笑忽然一聲怒喝,“你如果知道!你就不會和梁乃恩把事情鬧成這樣!你就不會把咱們家、把我逼成這樣!你老老實(shí)實(shí)聽我的找個男人結(jié)婚!湊合找個能干的工作不好嗎!???都是你!你不懂事!你知不知道!” “……” 趙韓洋梓張了張嘴,她想解釋,可卻發(fā)現(xiàn)一切解釋在母親的詭辯下似乎都那么蒼白無力。 她此刻只覺得胸口痛得厲害,僅僅是試圖發(fā)聲,都仿佛要吐出來。 她本能地起立,轉(zhuǎn)身朝著衛(wèi)生間奔跑而去。 趴在洗手池前,她瘋狂地嘔吐,試圖想要將那些堵在她喉嚨讓她快要崩潰的東西全部都吐出去,可是,吐出來的不過都是些沒用的酸水和發(fā)苦的膽汁而已。 “夠了……” 她無力地將身子靠在廁所的墻壁上,用腦袋撞擊著墻面。 “我受夠了,我真的受夠了……” 她每撞一次都比上一次狠,瓷磚不斷發(fā)出“砰砰”的悶響。 “我受夠了!我受夠了……讓我死吧,讓我死吧啊啊啊?。 ?/br> 趙韓洋梓最后一擊幾乎用盡了全力,額角終于將年久失修的瓷磚撞出了一個豁口,鋒利的邊角將她的額頭開了一條細(xì)長的口子,一縷鮮血頃刻間流了下來,和她滿臉的淚珠混在一起,墜落在地面。 她轉(zhuǎn)身,搖搖晃晃地出了衛(wèi)生間,看了眼母親病房的方向,又看了眼不遠(yuǎn)處的電梯間,選擇走向了電梯,按下了頂層的26樓鍵。 樓頂是醫(yī)院的倉庫入口,旁邊有把梯子,梯子上方是一個長和寬大約一米的小天窗,窗戶上有鎖,鎖子上插了把鑰匙,似乎是誰留在那里忘了拔。 趙韓洋梓慢慢走過去,順著梯子爬了上去,解開天窗的鎖子,一把將天窗的玻璃頂起,然后自己爬了上去。 樓頂是一片大露臺,從這里向下望去,可以看到她所住的這片城區(qū)的全貌。 此刻是傍晚,天空一片紅燦,風(fēng)很大,將她身上灰色的長裙不斷卷起。 趙韓洋梓向前走了走,直到走到樓邊時蹲下,掏出手機(jī),默默撥通了呂佳音的電話。 “洋梓?” “佳音。”趙韓洋梓麻木道。 “怎么了?是想讓我關(guān)注你的新文嗎,放心我已經(jīng)關(guān)注了……” “佳音?!壁w韓洋梓打斷她,“你喜歡你弟弟嗎?” “???” “佳音,劉徹小時候也說過金屋藏嬌這樣的話,可后來長大了,他還不是弄死了陳阿嬌……現(xiàn)實(shí)生活可沒有那么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