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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畢竟一直在按時吃短效藥,兩種藥交疊起來并不好,所以陳月洲并沒有將毓婷吞下去,而是含服在舌下。 吃完藥,陳月洲喝光瓶子里的水丟在一旁的垃圾桶里,擦嘴的同時轉(zhuǎn)過身擤鼻涕,順便吐了口中的藥。 之后,陳月洲沒事人似的走到端琰面前:“怎么了?” “你……”端琰向前走著,沉默許久后道,“自己的身體自己注意,以后別那么輕易向別人妥協(xié)。” “別人?”陳月洲歪著頭看端琰,“之前我把你當別人,你對我那么兇,現(xiàn)在我把你當自己人,你又自己把自己當別人,怎么和你相處這么難?。俊?/br> 端琰掃了眼陳月洲:“其他人是別人之外的別人?!?/br> “真繞口?!标愒轮尥峦律囝^,上前主動牽住端琰的手。 左手抓住端琰的右手,感覺到手指后背微微一硌,陳月洲這才發(fā)現(xiàn),端琰將戒指戴在了右手指上。 當兩人十指相扣的時候,戒指恰好就對在了一起。 但是其實之前給端琰戴戒指的時候,他記得很清楚,戴的是左手。 “你怎么戒指換手了?”陳月洲問。 端琰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聲音輕輕地道:“如果我們戴同一只手,戒指就永遠湊不成一對?!?/br> 陳月洲頓時愣了。 數(shù)秒后,他仰起頭看著端琰,心里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端琰曾經(jīng)說過:想要真相,也想要自己。 他不是不能理解這種心態(tài)。 人嘛,終究是貪婪的,即使愛情和理想可能矛盾,但也還是要兩手抓,等抓不動的時候,再丟一個。 所以,在麗江旅游玩樂的時候,自己因為端琰沒有牽手而覺得難過,也不肯上前主動牽端琰的手,認為強求來的牽手沒有任何意義。 當時的自己看起來矯情,但現(xiàn)在想來,那時候或許是自己對端琰感情最純凈的時期,因為即使知道兩個人沒有未來,但內(nèi)心深處期待過端琰在這短暫的時間里喜歡自己,所以才會變得被動和充滿期望。 可是后來,發(fā)生這么多事情、經(jīng)歷這么多風險、再面對端琰那可怖的一面面時,他雖然依舊喜歡端琰,但襁褓中的感情太早遭受了現(xiàn)實的挫折,早已沒有了當初的高亢,他再也不敢再對端琰抱有期待。 因為不敢抱有期待,所以再也不會想著對方來牽自己的手,才能直接上手抓對方的手。 而如今,這個人一眨眼又換了副樣子,仿佛那天夜里給泣不成聲的自己戴上戒指的不是眼前這個人似的。 是真是假,是有心還是無心,是真的喜歡自己的表現(xiàn)還是為了真相留住自己的套路,真是越來越看不明白了。 不過,這都沒關(guān)系了。 他太累了,還是好好做任務吧。 經(jīng)過這幾天順端琰的毛他已經(jīng)掌握技巧了,端琰要的就是自己聽話,不光是外表的聽話,還有內(nèi)在的聽話。 自己在端琰眼里似乎是個沒有章法的人……不過好像自己的確沒有章法。 因為缺乏規(guī)則和原則性,也沒有家人拖后腿和礙事,賺錢雖然不多但不算難事,沒有大富大貴的追求,也沒有穩(wěn)定生活的向往,不對生活報以太高期待,所以做人做事如同一陣風,除了惜命,或者偶爾受愛情困擾,基本無所畏懼。 端琰可能絞盡腦汁才想出來折磨自己的方法,那就是“恐怖震懾”吧。 那么,怎么顯得自己真的就變成里里外外都聽話的人了呢? 行為受大腦控制,想要雙控,當然是要控制大腦。 自己既不喜歡孩子、也不想當母親、既沒有家庭觀念、也不在意流言蜚語,既不遵循三從四德,也無所謂“女人的本分”…… 就算這會兒自己變成貞jié烈nǔ,端琰怕是也不信,人設都出問題了。 那就……拼命地表現(xiàn)出超級超級超級喜歡端琰的樣子,身心淪落。 兩人手牽手在街上漫步,直到走到某處人造公園附近停了下來,端琰看了眼表:“十一點半了,餓嗎?” 陳月洲想了想:“現(xiàn)在吃也行。” 挑了個附近的中餐廳坐下,叫了份店里的招牌套餐,等飯的期間,陳月洲就裝傻白甜玩著新接的頭發(fā),端琰翻著菜單,這時手機震了起來,端琰看了眼,卻沒有接。 陳月洲:“不接?” “嗯?!倍绥c頭,繼續(xù)翻著菜單。 手機連續(xù)響了四五次,每次都是二十秒左右,看來對面打電話的人挺執(zhí)著的。 等第六次電話震動時,端琰直接打開了飛行模式。 “不合適吧?”陳月洲問。 這時,服務生端著托盤走了過來,放下兩人點的套餐,還特地送了一杯芒果蜜:“情侶入店送芒果蜜一杯,感謝二位光顧。” 等服務生走后,二人默默地吃起了飯。 陳月洲一邊啃著叉子上的牛rou塊一邊心里琢磨著:雖然說要表現(xiàn)出很喜歡端琰的樣子,但是……很喜歡一個人……怎么表現(xiàn)? 其實一個人很喜歡另一個人的表現(xiàn)方式每個人各不相同,但是,關(guān)鍵點不在于自己表現(xiàn)得真不真,而是在于對方能不能感受到。 他不由地偷偷打量附近也送了芒果蜜的一對情侶,對方只是平靜地吃著飯,好像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多恩愛的模樣。 陳月洲有點心煩,等回過神時,盤子里面的飯已經(jīng)吃完了,就剩下芒果蜜還沒喝。 思來想去,他決定借用一下之前看的詩三的漫畫的套路,首先是兩個人喝一杯果汁,從芒果蜜來表現(xiàn)自己的“很喜歡”。 他對端琰招招手,示意自己要去對面坐,等端琰給他讓出一個位置后,他端著芒果蜜坐了過去,將吸管一頭給端琰一頭給自己:“我們坐對面隔太遠沒辦法一起喝這個?!?/br> 端琰:“不了,你自己喝吧,我對芒果過敏。” 陳月洲:“……” 出師不利。 但是既然坐都坐過來了,陳月洲也不想走了,就繼續(xù)實行第二個“很喜歡”的計劃,他一手抱著端琰的胳膊,一手端著芒果蜜的杯子吸溜著,時不時還抬頭看看端琰,用自己的豐滿一直擠壓著端琰的手臂,也就是所謂的“帶球撞人”。 這一點不光是在漫畫中學的,也是他自身的經(jīng)驗。 端琰……真得……非常喜歡……“歐派”。 或許是因為那里是生命的起源,又或許是幼年的渴望在心中埋下了種子,再或許是這個世界存在了數(shù)千年的審美觀,端琰對“歐派”的執(zhí)著,比還是條漢子的自己要夸張無數(shù)倍。 兩人這么多次的經(jīng)驗中他發(fā)現(xiàn),端琰在做的時候,一雙手多半的時間,基本都是執(zhí)著在他的這一對山峰上,而每次事后“草莓”最多的地方,也是這里。 甚至有時候一覺醒來,端琰的手還放在自己的這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