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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領證九個月后,走向破滅。 林安安拿出了離婚協(xié)議書,而江陳輝果斷拒絕了。 作為一個白手起家的窮男孩,娶了書香門第的白富美,江陳輝的愛情故事,在他們那些同事中是人盡皆知的。 外人雖然表面上欣賞和羨慕他的婚姻生活,但是實際上有不少人在背地里傳: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能有多久? 并沒有多少人看好他們兩個的婚姻,不論是出于從理性判斷他們無法和諧相處也好,還是從偏見上羨慕嫉妒恨希望他們過不好也好,人們對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婚姻,常常抱著不懷好意的揣測和看戲的態(tài)度。 而江陳輝最不愿意面對的就是外人落井下石的眼光,那樣的眼神小時候見過太多太多,他害怕極了。 兩人因為協(xié)議離婚不成而發(fā)生了多次摩擦,那時候又是江陳輝的事業(yè)上升期,到最后江陳輝不得不提出一個新的建議:不離婚的情況下分居。 當時國內(nèi)對于公務員的家人出國長居國外的事管理并不是很嚴格,而官員家屬赴美產(chǎn)子又屢見不鮮,江陳輝希望林安安以赴美產(chǎn)子的身份和他分居,只要不離婚,想干什么干什么。 于是,兩人以這種方式徹底分手了。 林安安分手后并沒有去美國,而是去了非洲進行援助。 在那里,他認識了北京大學畢業(yè)的攝影師岳明涵,岳明涵是國際法學出身的攝影愛好者,兩年前因為煩于人情世故,辭退了國內(nèi)一家頂級律所的律師身份,現(xiàn)如今專職于行走世界各地,做一個饑荒和災難紀錄攝影師。 兩個畫風相同的人一見鐘情迅速墜入愛河,林安安坦白了自己的婚姻狀況,岳明涵表示可以接受,兩人不久后就孕育了新的小生命,并在加拿大生下了他們的女兒。 那之后,岳明涵繼續(xù)奔走于世界各地拍攝,林安安繼續(xù)做自己的自由志愿者,因為沒有穩(wěn)定的收入,兩人同時做了一些比較費腦的兼職,日子雖然不算富裕,但好在雙方都才藝贏人又家底殷實,生活過得還算不錯。 一年后,岳明涵母親重病,他回家探親,而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 直到三個月后,遠在加拿大的林安安收到了消息:岳明涵母親過世,他本人車禍而亡,父親心臟病發(fā)作緊隨二人而去。 一家三口說死就死,那一刻,林安安懷疑過這場車禍的真實性,因為這時候江陳輝已經(jīng)爬上了副局長的位置,還多次要求她回國。 但是懷疑終究是懷疑,她拿不出任何證據(jù),于是為了安全起見她決定暫時回到加拿大,陪伴女兒生活一段時間。 然而禍不單行,女兒剛滿兩歲那年,她被查出罹患一種免疫系統(tǒng)疾病。 看著診斷報告,林安安恍惚之間落淚了。 還記得自己十九歲那年,父母也是得了這樣的病,一眨眼就撒手人寰,拋下了她一個人,孤孤單單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這種疾病會導致身體器官逐漸衰竭,而最開始產(chǎn)生明顯退化反映的就是她的雙眼,不到半年,她就漸漸看不清楚自己還在襁褓中的女兒的臉了。 林安安感覺到了恐慌。 她幫助了那么多的孤兒,可是眼下如果自己死了,自己的女兒就要變成孤兒,誰又能來救救自己的女兒? 這時候,她想到了一個人,她的表姐端溪。 端溪畢業(yè)于國內(nèi)一所不錯的大學,雖然遠不如她拔尖出彩,但為人善良誠懇,且找了一個同樣善良正直的丈夫呂博。 最關鍵的是,端溪的兒子從生下來就存在眼部疾病,雖然沒有全盲,但是雙眼僅僅能夠感光,基本等同于看不見。 那個時候國內(nèi)對于器官捐獻還十分避諱,眼角膜的需求量又極大,當時還無權無勢的端溪根本沒有任何辦法替兒子爭取來機會。 于是,那一天,林安安找到了端溪,做了一場交易—— 林安安道:“我可以把我的眼角膜給小琰,但是如果哪一天我死了,請把我的女兒當做你的親生女兒那樣撫養(yǎng),請讓她在無災無害、無病無痛的環(huán)境中,快樂的長大,等她成年了,如果能找到一個值得步入婚姻的男人,就請做她婚后堅強的后盾,如果找不到一個值得步入婚姻的男人,即使她將來成為老太太,也請把她當作一個老去的孩子那樣愛著她?!?/br> 端溪:“我還希望你能讓小琰出國念書?!?/br> 林安安:“可以?!?/br> 20世紀90年代,改革開放,因為鄧爺爺?shù)慕?jīng)濟政策的關系,出現(xiàn)了大批量下海經(jīng)商的人,成為了早一批在外落戶的華僑,緊隨這樣潮流還出現(xiàn)了一大批出國熱的分子,而當時的端溪,也有這樣一顆出國熱的心。 手術之后,林安安徹底失去了光明,而端溪的兒子重新獲得了光明的同時,跟隨自己的外婆去了瑞典的斯德哥爾摩。 之后的數(shù)年里,林安安用自己手頭的資金開辦了一家孤兒院,主要收養(yǎng)一些亞裔的孤兒,在此期間,她學習盲文,還為一些失明的孩子提供了學習的機會。 直到自己的女兒七歲那年,林安安再也扛不住,帶著對生的眷戀和對女兒的擔憂,永遠地離開了人世。 她的死亡太過于突然,而早已派人盯著她們母女的江陳輝在第一時間封鎖了消息,并在林安安的女兒稍微大一些、不需要人照顧的時候,將她接回了國。 看著眼前這個和妻子有七分像,又和那個可憎的男人有三分像的小女孩,江陳輝感受到了莫大的恥辱。 他想起了那對背叛他的父母、那些欺負他無父無母的同學和鄉(xiāng)黨、那些凌辱他貧窮的陌生人、那些踩在他頭上看他笑話的上司、那些等著對他落井下石的小人…… 他明明恨毒了這些人才努力到了今天,可是當人在高位時,卻不得不把自己偽裝成一個“你打我一耳光,我還得把右臉伸過去讓你打,打完之后還要體諒你的痛苦”的圣人。 于是,在外做一個光明磊落正義勇敢副局長的江陳輝,在家里,成了一個把所有負面情緒發(fā)泄給一個無助小女孩的惡魔。 在小女孩被接回國數(shù)月之后,林安安在加拿大的好友才聯(lián)系了端溪,告知了江陳輝將小女孩接走的事實。 那時候端溪已經(jīng)有了些小成績,但相比已經(jīng)坐上北川市局副局長的江陳輝,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直到江城輝發(fā)生了那起車禍,有陌生的男人找到了她說:“你是否愿意幫我一個小忙?我也可以,幫你一些小忙。” “忙?”端琰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母親,臉上寫滿了絕望和不可置信,“所以說,陷害江陳輝,有你的一份功勞嗎?” “小琰……”端溪嘆,“有時候,人在某個位置上,是不得不站隊的?!?/br> “所以,你是陳皓昆的人?”端琰問,不知不覺中,向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