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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螢丸?現(xiàn)在主人可不在我們身邊,受傷了會很痛……”五虎退語調還是那么輕柔,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是冷冰冰的,他再不是和平時期那個動不動就會哭鼻子的柔弱男孩了。只是成長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我、我感覺到了主人的靈力波動!”螢丸猛地抬起頭,大聲喊道:“我感應到主人的靈力,他一定就在附近!”一只手猛地掐住了螢丸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再說一遍!你感應到了什么?”鶴丸國永聲音低啞,眼中滿是隱忍地瘋狂。曾經的白鶴此時早已一襲血衣,凝重的暗紅色衣衫,蒼白的肌膚,恍若鬼魅。“呀,你這樣……我好為難呢!”男孩一點都不慌亂,反而露出了詭異地笑容,回應鶴丸的是大太刀的利刃與鋒芒。螢丸眼角的桃色痕跡越發(fā)深了,他的腿上顯現(xiàn)出了同色的紋路,相信在衣服覆蓋的地方,也出現(xiàn)了同樣的紋路。如果悠真在這里,就會發(fā)現(xiàn)這二人的暗墮程度都不淺。在這樣的亂世,審神者的力量既是希望,是光明,從另一種角度說,也亦如罌、、粟一般,會令暗墮的付喪神容易沉迷其中,難以自拔。黎明時分,下了一夜的雨忽然停了。此時,桃花妖的技能也進入了尾聲,悠真看著身下已經恢復清爽模樣還在沉睡的江雪左文字,頗有成就感地咧嘴笑了笑。少年纖細的手指輕戳付喪神的眉心,剛想撐起僵硬地身體略微活動一下,忽然愣住了。粉紅色的指甲?再低頭看看,棕色的長發(fā),摸摸額頭,少年心下一驚,額角兩側分別凸起了兩個rou質角狀物,頭發(fā)已經遮擋不住了,十分明顯。悠真咕咚一下,咽了口口水。為什么桃花妖沒有變回螢草?為什么和復活螢丸的時候不一樣了?是、是因為江雪喝了桃花妖的血嗎?穩(wěn)?。〗挠普?,這個時候可不能自亂陣腳……會被當做妖怪嗎?我好不容易刷夠了好感度……停!還講什么好感度啊,該如何解釋呢……“你……你是誰?”雨停了,包裹著審神者與江雪的靈力也逐漸散去。離得最近的長曾彌虎徹第一個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這個棕色長發(fā),紅白衣袴的女孩是誰?審神者?不可能啊,樣貌差別也太大了!連性別都……“我……”剛發(fā)出一個音,悠真就慌忙捂住了嘴。怎么回事,連、連聲音都變得比之前柔軟了許多,真的是雌雄莫辯。虎徹摸上了腰間的打刀,忽然消失的審神者,莫名出現(xiàn)的少女,加之女子身下明顯脫離了暗墮之息的江雪左文字,一切都顯得那么詭異。“主人!”隨之趕上來的物吉貞宗他們,看到桃花妖也全部吃了一驚。“大將在哪?你是誰?你把大將怎么了!”信濃拔出了短刀,直指悠真,眼中含煞。“怎么回事,江雪左文字不是暗墮了嗎?”鯰尾一臉不解地打量著“女子”身下的付喪神。“大家快看……她……她頭上的是角嗎?”今劍指著悠真尖聲驚叫。角?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那里,人類審神者怎么可能長角?難道……審神者也暗墮了嗎?“你是……主人嗎?”物吉貞宗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著,同時默默推出了肋差。而鯰尾、今劍與信濃更是完全拔出了本體,戒備的盯著來歷不明的“少女”。大俱利伽羅眉頭緊皺,但卻是唯一一個沒有對悠真露出戒備姿態(tài)的付喪神。“他……對你做了什么?”終于,大俱利拔出了打刀,慢慢地走過去,對準的卻是悠真身下的江雪左文字?!皬乃砩想x開,到我這邊來!”悠真聽到大俱利的話,第一次抬起頭看向他。“我……我……”囁喏著,“少女”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卻順從地想從江雪左文字的身上翻下來。大俱利伽羅微微瞇了下眼睛,果然,雙腿不良于行,他還是他,只是樣子……此時物吉貞宗也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狼狽,肋差從新滑入刀鞘,少年拍拍身邊的鯰尾,“不用戒備了,那是主人?!?/br>就大俱利伽羅走近悠真,想將他抱離開來時,一直昏睡的江雪左文字陡然起身,長袖一卷就將悠真束縛于自己的懷中。“呀!”嚇了一跳的審神者忍不住小小地驚叫了一聲,江雪左文字揮刀后撤,大俱利伽羅想阻攔卻已經晚了。不等物吉貞宗等人上前,江雪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成功令他們愣在原地。“你們……想對我的主人做什么?”主人?一時沒反應過來的眾人全部愣在了當場,包括悠真。下意識地摟住江雪的脖頸,看著江雪左文字清俊的側顏,審神者還是有些猶豫地問了出來。“你……叫我……主人?”“嗯,有什么不對嗎?”江雪左文字將太刀略微舉高了些,扭頭看著懷里的少年。“那個……我這幅樣子,你也認我做主人嗎?”悠真有點不自信地指了指額上的角,眼神有些躲閃,“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幅樣子……你、你確定還要認我為主嗎?”江雪左文字有些困惑地看著他,“這幅樣子有什么不對嗎?您帶我脫離地獄之時就是這個樣子啊……”略微停頓了一下,男子將聲音放輕,“您的樣子……很可愛……”哎?這個回答意料之中,卻讓悠真又有一點哭笑不得,這幅偽娘的樣子哪里可愛了?。∷?!“喂,你這人怎么這樣,那是我們的主人!”小天狗嘟嘟嘴,一臉鄙視的樣子。“哦?你們的?”江雪左文字眉峰輕佻,語氣平淡得令人莫名想發(fā)火,“你們不是嫌棄他嗎?覺得他已經暗墮非人了嗎?”“才、才沒有!”信濃藤四郎大叫道,“我們只是一時間接受有些困難,畢竟……畢竟大將的樣子變得有些厲害,但是……”“但是,認主了就是認主了,即使暗墮,我們也有身為刀劍的驕傲!”鯰尾接著說道。“就是!主人的氣息雖然有些變化,但是我知道,他就是今劍的主人,唯一的!”“主人,”物吉貞宗上前一步朝對方行禮,“非常抱歉,我為我之前的行為感到慚愧,乞求您能原諒我們……但是,”少年目光炯炯地看向悠真,神色有些激動,“江雪殿下說的是真的嗎?他已經認您為主了嗎?您……您凈化了完全暗墮的付喪神嗎?”什么?凈化?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心臟狂跳。真的嗎?有人可以打斷墮化過程,拯救完全暗墮的付喪神嗎?這、這是神跡!江雪左文字的眼中透著不屑,“真是……市儈的選擇啊,暗墮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