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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吃掉吧!”少年面色通紅地用寬大的衣袖遮住自己的臉,衣角上面墜著的金色小鈴鐺隨著他的動作發(fā)出了鈴鈴鈴地清脆響聲。輕輕嘆了口氣,鶴丸國永走到悠真身前,俯身伸出手,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拍了拍他的小腦袋。“你又在胡思亂想什么,自己嚇唬自己很好玩嗎?”“哎?”埋著頭的審神者聽到鶴丸與平時不同的無奈語氣,立刻抬起頭,睜大眼睛望向他。鶴丸國永干脆蹲下來,將少年的頭發(fā)撥弄得更亂了些,“你是什么樣的存在,這里也許只有我最有發(fā)言權(quán)了……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從很早以前,對于你究竟是什么,我已經(jīng)不在乎了……”環(huán)視了一下身邊的其他人,鶴丸繼續(xù)說道,“我想,這里的每個人對你的過去都不會在意,你不必為此糾結(jié),說不說都在你……不過,”鶴丸忽然笑了一下,突襲到悠真耳畔,調(diào)笑著說,“如果你堅持想我“吃”掉你的話,我也十分樂意效勞哦~小妖怪……”看著審神者撥浪鼓似的搖頭,壞心眼地白鶴笑得更開心了。“對不起,讓你們?yōu)槲覔牧?。”被燭臺切光忠抱在懷里喂食的審神者,還是忍不住地道歉,“是不是嚇到你們了?大家都變得好沉靜,連太鼓鐘和今劍都不鬧騰了呢。因為……我嗎?”燭臺切光忠輕輕擦了擦悠真的唇角,眼神溫潤,“您之前的情形的確很嚇人,不過……以后都不用擔心,我們會比以前更用心地守護您,一時一刻都不會放松的?!?/br>不會……放松嗎?悠真看著燭臺切摟抱著他,放在自己腰際的手,一直隱隱散發(fā)著淡紫色地靈光。不光是他,之前每一個帶著自己的刀劍,都在不間斷地為自己注入靈力,即使悠真明確告訴他們不再需要這樣做了,可他們還是一如既往地這樣做。審神者若是因為這個態(tài)度稍稍強硬一點,如清光、信濃這樣的就會對他撒嬌耍賴,蒙混過去;如小夜宗三這樣的就會一臉抑郁愁苦悲傷落寞地盯著他;如藥研、物吉這樣的就會給自己擺事實講道理,從理性上說服他;如江雪、鶴丸這樣的,氣場比他還要充足,他壓根不敢強硬;如大俱利伽羅這樣的,呵呵,沒什么好說的……沒辦法,悠真只能將刀劍注入的靈力再重新默默輸送給對方。于是每時每刻審神者與任何一振刀劍都處在靈力交融的狀態(tài),一段時間下來,悠真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精神力不管是質(zhì)還是量竟然都有了新的增強與增長,也許,大家的力量才是他的角色可以不受身體所累得以繼續(xù)存在的真正原因?陰冷漆黑的地下甬道,一個身著黑色和服的女子有些跌跌撞撞地跑著,幾次摔倒又慌亂地爬起來,一直有一個不緊不慢地腳步聲跟在她的后面。“夠了!你怎么可以恩將仇報!是我的本丸讓您逃過了溯行軍的追擊,現(xiàn)在……您卻要將我斬殺,就算您不喜歡我,也不用這樣趕盡殺絕吧!”一團紫紅色地靈火于女人的手中陡然閃現(xiàn),姿容平平的女子在詭異地光線映照下,顯得愈發(fā)妖氣騰騰。隨著女人的停駐,那個一直跟著她的腳步聲也停頓了一下,繼而又再次響起。一個修長的身影出現(xiàn)在女子面前。標志性地水藍色短發(fā),華麗地軍裝以及他溫柔治愈地笑容,來者正是一期一振,自時之京走出的一期一振。輕輕抽出太刀,青年靈巧地挽了個刀花,“說得那么好聽,你不過就是時空碎片里的一抹殘魂罷了,暗墮的審神者……像你這樣的存在,以前的我不知跟隨主人斬殺了多少,災(zāi)變后,你欺騙了不少付喪神,使其成為支撐這個黑暗本丸繼續(xù)存在的養(yǎng)料了吧?”你……你怎么會……女子大驚失色跌倒在地,手中的靈力再度暗淡了幾分。“啊,是呢……”女子忽然咯咯咯地笑了起來,“我也只是想活下去罷了,就如您一樣啊……”“不可以喲!”青年笑得越發(fā)地溫文有禮,“沒有靈魂的你,沒有存在的必要,你……不過是世界意識創(chuàng)造出來的傀儡武器,你以為你吞噬了那么多刀劍就可以擁有生的力量了嗎?呵……做夢!”女人的臉迅速扭曲成一團黑紫色的霧氣,聲嘶力竭地尖聲高叫,暗墮之力化作一條條觸手,瘋狂地朝青年沖去。淡紅色的靈光包裹了太刀刀身,所掠之處,暗墮冰消雪融般退散開來,一期一振沒有絲毫猶豫,整個人朝著暗墮的女子沖殺而上,男子的眉心,一朵血紅色的櫻花悄然綻現(xiàn),其戰(zhàn)斗風(fēng)格看不出過往的華麗,完全是實打?qū)嵉貧⒄?,沒有一點拖泥帶水,一往無前的氣勢里,似乎摻雜著某個人特有的戰(zhàn)斗風(fēng)格。暗墮者被斬殺,整個黑暗本丸副本也隨之結(jié)束,時空破裂之際,所有現(xiàn)存的非副本所屬的付喪神都會在有限的時間內(nèi)被隨機傳送出去。“這就是‘櫻之血’,”一期一振看著面前的付喪神,遞給對方兩個個滿紅色液體的小瓶子,“我們相識于此也是有緣,副作用我已經(jīng)告訴你們了,是否選擇這條路你們自己決定吧!”“多謝。我們受困于此,蒙您搭救,感激不盡?!鄙聿母叽蟮哪凶狱c點頭,伸手接過了櫻之血放入懷里,微微頷首行禮。“哎,看起來有點像葡萄酒的顏色呢,真的是血嗎?大哥,不如現(xiàn)在就讓我嘗嘗吧?”“次郎!”一期一振笑著搖搖頭,“不愧是次郎先生,即使現(xiàn)在這種情況也不忘杯中物啊……”“讓您見笑了?!鄙聿母叽蟮纳竦兑槐菊?jīng)地為弟弟的失禮言語低頭致歉。這時另一個聲音忽然想起,“那個……你……我……”一期一振轉(zhuǎn)頭看向另一邊,山姥切國廣面色糾結(jié)地張口欲言,卻在對上一期一振眼神的時候又閉上了嘴,低下了頭。粟田口之光暗暗嘆了口氣,這樣別扭的動不動就藏起來的山姥切國廣自己可很長時間沒見過了。畢竟自家本丸的那位山姥切早在主人的影響下拋棄披著的白色“被單”好久了。“您也想要這個嗎?”小小的透明瓶子里,鮮紅色的液體微微晃動,趁著托著瓶子的手越發(fā)白皙。“我……我可以嗎?仿品什么的,不會有效吧?”一期一振笑著將櫻之血塞入對方的衣服口袋,在山姥切有些害羞和錯愕地注視下,一期一振眼神明澈,如靑蓮般純凈高潔,沒有陰翳,沒有黑暗,真誠且親切,是山姥切久違了的溫暖神情。“借用那位大人的話,只要心懷希望與光明,即使身墮黑暗,也必將得到救贖?!?/br>“諸位,時間到了,后會有期!”當一期一振的身影于視線中完全消失,山姥切國廣的嘴唇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