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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您不喜別人接觸的毛病可一點都沒變啊……抱歉,雖然您以前定下規(guī)矩,臥室只準(zhǔn)當(dāng)天的近侍進(jìn)入,但……現(xiàn)在您受了傷,而且又……不明原因的失去記憶,為了保險起見,我需要請其他幾位進(jìn)來為您診斷一下,您可否稍稍克服一下呢?”嗯?這個審神者還有這樣的毛?。枯p微的自閉癥還是社交障礙?悠真心思飛轉(zhuǎn),但面色上順著三日月的話保持了三分迷茫,三分恐懼,三分猶豫以及一分不知所措。于是意料之中的,三日月再度讓步了。“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我們不會同時出現(xiàn)的,別怕好嗎?”少年嘴唇動了動,沒有發(fā)出聲音,但三日月看得出審神者說的是一個“好”字。“主人真是個乖孩子,我就在門外,有事或者不舒服就喊我?”“嗯……”少年的聲音細(xì)弱蚊蠅,微微有些瑟縮。“說說看,我是誰?”似乎為了緩解少年的不安,三日月笑著問他。“……三日月……爺爺?”“咳咳……甚好、甚好,您這么快就記住了三日月這個名字,真是可喜可賀啊,哈哈哈,叫爺爺也是可以的喲……”藥研藤四郎有條不紊地整理著醫(yī)藥箱,平復(fù)著自己的心緒。他的身邊是持著御幣的太郎太刀與石切丸,而今天的近侍三日月宗近正在給他們?nèi)齻€人描述審神者的癥狀。“失憶?這個怕主人頭上的傷引起的吧?不知道除災(zāi)清心的法事會不會有用……”石切丸有些為難的搖了搖頭,看向藥研,“您怎么看,藥研殿下?”太郎太刀也低頭看向一旁的短刀,“是,我也認(rèn)同石切丸殿的說法,這種時候即使是神刀,怕也是力量有限,但祈禱健康的法事還是可以做的。”短刀清冷的聲音響起,說出話卻帶著些無奈與郁悶,“雖然我對醫(yī)藥略有研究,但也是因為在戰(zhàn)場長大,多了些經(jīng)驗罷了。外傷我倒是很擅長,大將額頭上與手腳上的傷我昨天就已經(jīng)處理好了,但你們也清楚,人的大腦是多么重要的器官,如果因為外傷而導(dǎo)致失憶的話,說實話,我也無能為力……只能多調(diào)配一些藥物,促進(jìn)傷口恢復(fù),看看過些日子,大將能不能自行恢復(fù)吧?!?/br>這就是主神所說的失憶嗎?藥研壓下心底不斷翻騰著的想法,靜靜地等候三日月的指示。“嗯,果然如此,”三日月點點頭,“藥研殿下,主人腿上的傷不要緊吧?會不會影響他日后的行動?他現(xiàn)在可以移動嗎?”沉于自己的思緒里的藥研,一時沒有理會三日月的問題。在這個本丸里清醒過來的那一刻,藥研自己的腦海里就自動浮現(xiàn)出了另一個記憶。在那個記憶里他是被這個本丸的審神者親自鍛鑄召喚出來的第一振短刀。而這個審神者……除了容貌與主人一致,其他的性格、習(xí)慣都與真正的主人不同。那么主神說的話,到底可不可信呢?“藥研殿下,藥研?”“啊,我在想,應(yīng)該不會有影響,只是小腿輕微骨裂和手腕扭傷而已,我已經(jīng)固定好了,小心移動是不會有影響的,至于日后行動,”短刀沉吟了一下,“需要進(jìn)行適當(dāng)?shù)腻憻?,但只要沒有二次受傷什么的,應(yīng)該沒問題。”其他三人聽了唯一的“醫(yī)生”如此說,都松了口氣,幾個人神色間略略放松了些。悠真看著眼前上身白大褂、下身卻是短褲,眼鏡鏡片還反著光的短刀,差點忍不住要笑出來,連忙用藏在被子里的手狠狠恰了自己一下,直痛得輕微嗚咽了一聲。終于見面了,如果你就是我的藥研該多好……你……會是他嗎?“疼的很厲害嗎?對不起,大將,因為都是刀劍而生的付喪神,所以我并沒有準(zhǔn)備止痛一類的藥物……”好像,不,除了發(fā)色不一樣,其他幾乎一模一樣,然而少年陌生的眼神還是略微刺痛了藥研的心……失去了記憶的您,是否也和我一樣被人為灌注了另一份記憶呢?吶,不要怕大將,稍微忍耐一下,我一定會救你的,不管發(fā)生什么,藥研藤四郎都會好好守護(hù)住您的!“喲,大將,我呢,是藥研藤四郎,以后請多多關(guān)照。記住了嗎?大將?”藥研雙手撐在審神者頭部兩側(cè),低下頭,紫色的眼瞳深深凝望著身下的少年,目光純澈而虔誠。“藥……藥研……”悠真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地晃了晃頭,不出意外再次牽動了額頭上的傷口。“痛……”少年下意識地抬手,卻被短刀眼疾手快地攔了下來。“小心,別動!”藥研低喝一聲,輕輕壓住了審神者意圖抬起的手臂。“你……”少年眼眶有些發(fā)紅,眼淚唰地就流了下來,“別……”藥研這才反應(yīng)過來,眼前的審神者懼怕他人的直接接觸,這是他的另一份記憶告訴他的事實。藥研連忙起身,雙手連連擺動,“抱歉,大將,我一時情急,失禮了,請您見諒?!?/br>像只受驚的小兔子一樣,鼓了鼓嘴巴,但少年終究什么都沒有說出來。好一會,看到審神者眼中的戒備與緊張散去了,藥研才放下心來。“對不起,讓您受驚了,是我不好,我……只是怕您再受傷,也不想您再忘了我……”有些挫敗地垂下頭,藥研的聲音有些低落。“藥研……藥研藤四郎……”嗯?風(fēng)吹拂著白色的窗紗,陽光從外面灑進(jìn)屋內(nèi),病床上的少年朝短刀伸出了沒有受傷的手,指尖微微顫抖著,眼睛依舊有些難掩的生疏在里面,卻亮亮的,柔柔的,善意滿滿,就像……就同當(dāng)初帶我走出黑暗的那個人一樣……無論如何變幻,你就是我認(rèn)定的那束光!藥研笑了,伸出手,拼勁全力壓下心底的那份迫不及待,慢慢地,一點一點地靠近,終于,兩個人的指尖有了第一次碰觸,然后付喪神小心翼翼地握住少年的手指,移到唇邊,看著對方的眼睛,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挨個親吻了一遍。對你的思念,就如同利刃一般,已經(jīng)把我的心臟貫穿,這次該輪到我了……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忘記我了,絕對、不會!三日月宗近神色莫名地坐在主屋的客廳沙發(fā)上,手中把玩著一個紅艷艷的蘋果。石切丸與太郎太刀站在他身后。聽到樓梯上傳來的動靜,三人同時回轉(zhuǎn)身自看過去。藥研藤四郎面色平靜地抱著審神者一步一個臺階的緩步下了樓梯,正朝這邊走來。太郎與石切丸連忙上前,想要幫忙接過少年,畢竟短刀的身量確實不怎么占優(yōu)勢,看著總有些令人擔(dān)心。悠真第一次看到樓下的情景,第一反應(yīng)就是怎么和樓上的臥房布置差距那么大?一般人很少會做出這樣完全不同的居家設(shè)計吧?就像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