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你對我的忠告?！?/br>
    “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說，不用那么迂回?！?/br>
    甄繁想了想說，“你能為我彈首曲子嗎?”

    “你想聽什么?我給你彈?！?/br>
    “都行，你彈什么我都愛聽?！?/br>
    簡居寧坐在那架只此一家別無分號的墨綠色鋼琴前給甄繁彈起了。

    這個曲子帶給甄繁的回憶并不算美好。

    “能不能換一個曲子?”

    “你不喜歡?”

    “可不可以給我彈一首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曲子?”

    甄繁打開了手機開始錄小視頻，視頻里只有簡居寧的手指和墨綠色的琴鍵。

    大概三十秒后，她按了結(jié)束鍵。

    那段視頻最后被甄繁發(fā)到了微博上，配圖文字是：同簡先生聽音樂會歸來，我說，要不你給我彈首曲子吧，結(jié)果簡先生就彈了這首。甄繁特地在文末配了個話題#做你唯一的觀眾#

    甄繁所有的攝像天賦都集中在了簡居寧的手上，視頻里的那雙手比實物還要好看三分。

    熱門評論都在夸簡居寧的手指好看。

    有人好奇鋼琴的顏色，熱心網(wǎng)友上前解釋，鋼琴廠商是可以為貴賓客戶調(diào)色的。

    甄繁是通過熱評知道簡居寧正在彈的曲名的——薩蒂的。

    發(fā)完微博，簡居寧再彈什么就不重要了。她推開窗戶去看夜幕，外面起了一層薄薄的霧，天上那幾顆伶仃的星星看得也不真切。

    “你要喜歡的話，我可以教你彈?！?/br>
    簡居寧把甄繁按在琴凳上，他的手把她的手指安放在琴鍵上。

    甄繁按了幾個鍵，突然把自己的手從簡居寧的手里掙脫出來，“算了，我手笨!”

    “不喜歡就算了。能把你的方案給我看看嗎?”

    簡居寧靠在椅子上，看著甄繁在打印機前打印。

    不一會兒，她把一疊文檔雙手呈放在他面前。

    甄繁的心十分忐忑，雖然她放棄了討簡居寧喜歡，但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方案還是希望得到認同。

    “能給我按按肩膀么?”

    甄繁遲疑了一下還是走到了簡居寧的身后，把手搭在他肩上。

    “再重一點兒?！?/br>
    甄繁加重了自己的手勁。

    “你拇指按的地方輕一點兒，你昨天剛咬過?！?/br>
    甄繁又用手指在那個地方使勁按了一下，“和其他地方?jīng)]什么不同啊?！?/br>
    “?這個名字倒有意思?！?/br>
    甄繁忙著解釋，“奻字本身的意思，一是愚，二是爭吵，都是對女性的刻板印象，女人聚在一起會發(fā)生爭吵，兩個男人就不會了?女人比男人笨?不奻就是要顛復(fù)對女性的刻板印象。”

    這層意思是甄繁后來附會出來的，她最開始取這個名字就是為了引人注意。

    “你和那個楚師哥是合伙人關(guān)系?”

    甄繁嗯了一聲。

    “我建議你最好找一個專業(yè)一點兒的合伙人，從他的履歷上看，他應(yīng)該沒有制作節(jié)目的能力，而你自己也是生手?！?/br>
    “純粹技術(shù)上面的東西我們可以找其他人解決，什么是專業(yè)?我們做的是歷史科普節(jié)目，歷史科班出身是最重要的。況且我們這種節(jié)目，可以說對制作沒什么要求，隨便從外面招個導(dǎo)演，很快就能上手。”

    “好吧。端陽，那你跟我說一說你們節(jié)目的賣點在哪里?同質(zhì)化節(jié)目這么多，你們跟別人比優(yōu)勢在哪里?當然你可以說是女性垂直化，但是越垂直意味著受眾越窄，如果沒有特別的賣點，你很難找到人投資，就算你能找到投資，你也很難找到平臺去大力推你的節(jié)目。是，你的師姐老師們都很優(yōu)秀，在校內(nèi)都很受歡迎。但任何節(jié)目本質(zhì)都是大眾傳播，不是你們歷史系自己滿意就可以?！闭f完，簡居寧抬頭看甄繁，“端陽，如果我沒估計錯的話，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找到投資吧?！?/br>
    甄繁停止給他按肩膀，把他手上的文檔拿過來，微笑著同他說，“既然這么看不上，何必勉強自己呢?”

    第40章 Chapter40

    甄繁把文件奪到自己的手里, “我今天累了, 想早點兒休息了?！?/br>
    簡居寧又重復(fù)了一遍剛才的話, “你如果需要我?guī)兔? 可以直接說?！闭f完他又停頓了一下, “畢竟我們是這種關(guān)系，總比找外人強?！?/br>
    “我想要從你那兒獲得的，我已經(jīng)全部得到了。我對別的也沒什么興趣?！闭绶北е约旱奈募? 拎起自己的包回了臥室。

    甄繁走后，簡居寧又從煙盒里拿出了一支煙, 剛點燃，他又把煙頭使勁掀滅在了煙灰缸里。好端端的一支煙就這么浪費了。

    她一把倒在床上，正經(jīng)過來用爪子一下一下去碰她的背。

    媽的, 又被鄙視了。

    盡管她很生氣, 也很不忿，但她覺得簡居寧說的也不無道理。

    她生氣地在床上打了幾個滾，正經(jīng)被她壓得踹不過氣來，在那兒喵啊喵。甄繁從床上坐起來，在正經(jīng)肚子上揉了揉, “你沒事兒吧?！?/br>
    確認正經(jīng)并沒有被她壓壞后, 甄繁從床上爬起來繼續(xù)更改她的方案。

    雖然她備受鄙視, 但是學(xué)術(shù)成就遠高于她的老師學(xué)姐們遠沒有她具有流量。這是一個流量為王的時代。

    她不僅想做一個科普節(jié)目, 做一個節(jié)目總是容易的, 她要做的是一檔很火的科普節(jié)目, 她要靠這個徹底翻身,

    并且她還要靠這個賺錢，她可不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一個沒有聲量的節(jié)目跟沒有這個節(jié)目沒什么區(qū)別。師哥，你是不是覺得炒作很可恥?”

    “炒作對我來說是個中性詞，只不過，你這樣對自己太狠了吧?！?/br>
    “還好，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挨罵也是流量。像我這種風(fēng)評很差的人來做科普節(jié)目，肯定有一撥人要看看到底有多差。拋磚引玉，我就是塊磚，沒有我這塊磚，就沒人意識到玉有多么可貴。等關(guān)注度上來了，就是師姐們的舞臺了?！?/br>
    甄繁決定把自己祭出來，她調(diào)整了節(jié)目的規(guī)劃。她要親自出馬主講前三期，來吸引流量，后期要踩著她來宣傳她的師姐和老師們。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為什么非要把自己定位為一塊磚呢?其實如果你講得不錯，更能吸引關(guān)注度?！?/br>
    “是嗎?”

    “你什么時候這么不自信了?甄八千?！?/br>
    “您就拿我逗樂吧。”

    “我沒開玩笑?！?/br>
    “為什么在邀請人里你沒寫你鐘師姐?”

    “鐘師姐回國了嗎?”其實甄繁早就知道鐘師姐回國了，不過她怕楚師哥尷尬，才沒把師姐列在邀請名單里。n大歷史系至今在傳，楚師哥為了鐘師姐立志終身不娶。

    “都回來有半年了，老林沒跟你”楚轍并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