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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的紅衣副官露出極其驚訝的表情,眼睛睜得老大,難以置信地看著西澤爾,“沒……沒弄錯嗎?總督大人?”西澤爾默不作聲,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散發(fā)出不容置疑的氣場不允許任何人對他的話有一點點懷疑,青年軍官嚇得縮了縮脖子,西澤爾補充道:“你只需傳話就可以了,再加一句我說的:‘取消婚約的事情,我會親自和教皇陛下和塞維利亞女公爵說明,卡特琳娜殿下現(xiàn)在就可以離船,先行返回西班牙?!?/br>“……是的,大人?!?/br>西班牙海軍的人陸陸續(xù)續(xù)退走。房間里只剩下西澤爾和他那幾個緘默的近身侍從。公爵抬起頭來復又看向墻上的那一幅油畫:畫出來的是晴朗的天空,血紅的花海,雕像,噴泉組,水池和宮殿群,未畫出來的是狂歡節(jié),人群,歌舞,游行,情侶和約會。關于撒丁廣場的記憶已經(jīng)遙遠,羅馬也只余往事。曾經(jīng)是一心想要卻求而不得的東西,現(xiàn)在能這樣簡單地放手。西澤爾云淡風輕地移開視線,瞥到桌子上放著的那本亡靈書,一邊隨意地翻開,一面問:“黑塞壬的船長現(xiàn)在在哪里?”“落日之前下了船,去往黑塞壬號的停靠的碼頭?!必撠熣莆帐邉酉虻牡氖虖墓倭⒓磸娜輵?。西澤爾滿意地點點頭,翻過一頁,視線落在了一行字上:“阿斯旺月,是低等妖精求偶的月份?!?/br>關鍵不是這句話,而是下面的一句特別加大加黑就怕人看不見的標注:“——也就是說,阿斯旺月是個約會的好時節(jié)?!?/br>西澤爾失聲笑了一下。你愛演戲,沒關系,我陪你演。你沒真心,無所謂,來日方長。愛情就是一場攻防戰(zhàn),斗智斗勇,但愿這一次,剩下的不再只是挫折。西方海面上的落日呈現(xiàn)出血一樣的紅色,霞光滿天,港口的燈火陸陸續(xù)續(xù)地亮起來,連成繁華的一片。十七領著他一眾海盜興高采烈地登上了東島。伊利西亞狂歡的夜晚降臨了,繁華的陸上走廊就在眼前。甫一到港,十七就迫不及待地逃離了白翼女王號,想起康拉德為他傾情特制的“豪華包間”他就忍不住一陣冷汗,鬼知道那間房間里到底有多少暗器?陷阱?瀉藥?機關?呃還有……情趣用品?其實康拉德完全不是出于惡毒的念頭——騙誰?!設計十七純粹是為了好玩——有沒有搞錯?!讓他住在四層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增加每天的一點娛樂節(jié)目——放屁?。?!十七只覺得前途渺茫愛情無望,化悲憤為力量以滿腔的熱情投入到美好的夜生活當中。艷遇?哈哈我來了!“既然到了伊利西亞,那就不能不去一趟伊薩瑪麗城吖?!毙『1I們歡蹦亂跳。伊薩瑪麗城是伊利西亞陸上走廊最大的一個都市,有不夜之城的稱號,城內蜿蜒流過十一條河流,河上有大大小小的橋梁四十七座,河流入海處,巫師廣場上有著名的海妖集市,滿月之夜將有人魚歌詠。第三十七章阿斯旺約會月(下)“妖精之都”伊薩瑪麗。東島往西,接陸上走廊,伊薩瑪麗是伊利西亞第一大城,各族的商旅和藝人在此居多。四十七橋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萬點燈火映著河面,波光漣漣宛如星海。還沒走出幾步遠,十七的海盜們就已經(jīng)作鳥獸散各自玩樂去,只剩下全天候不分場合不分四季萬年吐槽光頭舵手一枚,以及無主人無節(jié)cao臟話連篇膽小如鼠聒噪鸚鵡一只,外加風流瀟灑玉樹臨風宇宙霹靂無敵帥海盜船長十七殿,以上三只,招搖過市惹來白眼無數(shù)。看到熱鬧?那不得不圍觀。路遇美人?那不得不調戲。老遠的就有人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邊橋頭,神色灼灼議論紛紛。橋頭立著一匹高大駿馬,豐神俊朗通體雪白,配著銀質鏤花流蘇馬鞍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一名十六七歲的人類少年跨坐馬上,手把韁繩昂首挺胸。少年穿一身從頭到腳的淺藍色的騎裝,配著他銀灰色的短卷發(fā)顯得干練冷靜,他駕馭著一匹體格巨大的駿馬卻八風不動穩(wěn)如泰山,一人一馬如同佇立在橋頭的白色大理石雕像俊美絕倫,在燦爛的夜色中瞬間奪取人們的視線。十七笑瞇瞇地晃了過去,目的明確就差沒在腦門上標出一行大字——“色狼獵艷,美人快來”。身穿騎裝的美少年一臉的目中無人,像是在等什么人,全然不在意周圍的目光,十七可不管這三七二十一:喲呵近看還真是不負我望,看那紅唇皓齒嬌艷如花的小樣兒,寶貝果然還是應該嫩一點比較好哇~正準備上前搭訕,少年座下高大的白馬忽然俯下身,他一個利落的翻身,宛如飛燕掠下馬來,輕盈落地。十七贊嘆地吹了聲口哨。這時有隆隆的蹄聲由遠及近,路上的行人紛紛讓道,一架深紅色的金架八座馬車破開人潮向這邊駛來,氣勢逼人,停在少年與白馬之前,側門打開,一個侍從跳下,放好腳踏。騎裝美少年向馬車上的人微微頷首,“男爵大人。”十七隱隱感覺有點不妙,往后退了一步。只見從馬車上下來一個人,衣著艷麗神采飛揚,正是費迪南德。少年對男爵敷衍地鞠了一躬:“我家主人今天有故人來訪,請男爵大人和樞機卿大人改日再來?!?/br>費迪南德一聽微怒,“我們有約在先,現(xiàn)在不過只是見一個故人,就要將紅衣主教撂在一邊怠慢,好大的架子!”此話一出,人們都把目光投向馬車后座,厚重的紅色絲絨簾子把窗戶完完全全遮住,看不到里面坐著什么人。少年神情依舊,輕輕哼了一聲,馬車上的人說,“費迪南德,不得無禮。”冰冷的像是敲擊金屬器皿發(fā)出的聲音,里面的人繼續(xù)道,“既然你的主人暫時沒有時間,那么我們可以等?!?/br>少年“怯”了一聲,挑了挑眉很不禮貌地說道,“要等隨你,不過我可不保證我家主人的朋友什么時候來?!闭Z氣夠差讓費迪南德臉色發(fā)黑,回頭看了看后座上人的意思,勉強按捺下不滿。車上的聲音依舊風平浪靜,“那么請你帶路吧?!?/br>騎裝美少年翻身上了馬,十七早已溜到了人群的掩護之中,心想今晚真是出師不利,獵艷還是其次保命必定是第一,車上的那人一聽聲音就不是善主兒哇,樞機卿?似乎……有點印象?想起紅衣主教那陰郁的神情,一雙鷹隼般銳利的眼睛,十七哆嗦了下。還未走遠,又聽到一陣馬嘶,一回頭,只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