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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還我愜意的古代生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

分卷閱讀18

    次沐二郎請郎中來家給顧杏娘看胎,恰好顧萬德也來探望小女,沐淳非拉著郎中給外祖父瞧病。顧萬德被纏得無法依了她,哪知郎中說顧秀才身體甚好。這讓沐淳心里直罵庸醫(yī),只會看千金癥的庸醫(yī),嚷著要外祖回去換個有名的郎中看。

    顧萬德也依了,過幾日不忘帶信給外孫女,說名醫(yī)也道他身體倍棒。

    沐淳就把希望寄托在她的穿越也會改變顧萬德的壽元上,并且隨時督促他定時“體檢”,一年四次。說得多了,顧萬德不免也納悶,外孫女不吵她外祖母也不吵她祖父祖母,如何專吵我?都說小孩子的眼睛干凈,或許他身子真會出什么問題不成?此后不敢再隨便敷衍,當真重視起自己的身體來。

    沐淳用心改變著身邊人的一切,珍惜著愛她和她所愛之人,才明白付出原來也很有滿足感,這可與她前世的心境有天壤之別。果真在關愛中長大的孩子才懂得關愛他人,前世她失去的太多了……然而,她又活了。沐淳有一種自己是“禍害遺千年”之感。

    總之,希望她真能改變顧萬德的命數(shù)。

    第16章 兒子女兒

    開春后沐淳過完五歲生日,按虛歲講已是六歲姑娘。娘快要生二妹了,爹得騰出手來照顧,本就慢下來的進項肯定還會停至少兩個月。所以,她的小閨房里越發(fā)忙碌。白天編花,晚上偷偷做研究,還得用黑布簾子擋光,覺得自己好不容易。

    不過,除了她,也無人知道顧杏娘懷的是女兒,沐顧兩家包括沐二郎,都滿心歡喜的以為是個兒子。劉氏的肚子只比顧杏娘晚小半月,據(jù)說成天摸著肚皮念叨著又夢見蛇了,這胎定又是兒子。懷長孫時,劉氏就曾做過被條粗黑蛇纏住脖子的夢……

    沐老娘和她兩個女兒肩上的擔子變重,分攤平時劉氏的活計以及照顧她。劉氏懷孕一向是連飯也不做的。她懷沐旺祖時,努力地想做事,可不是把碗打了,就是摔倒在田邊,總之,這位大功臣誰也舍得讓她勞累,安心地過起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奶奶日子。

    沐淳聽到這里想笑,待大伯娘生下女兒不知道是何神態(tài)。

    “啥?姓劉的賤婆娘還想上城里來生產?”顧杏娘幾乎是吼出來。

    劉氏到底是哪里想不開,非要跟死對頭一起養(yǎng)胎待產?沐淳不懂,或許大伯娘百分百肯定自己生兒子,而認為娘又是女兒?所以,要來搞事情?這婦人心眼忒壞了點。

    可為啥就那么篤定呢?沐淳一臉懵懂。

    沐二郎皺眉苦臉,搓巴下自己的俊臉,唉嘆道:“煩死了。”

    煩死了,又要他擼袖上陣去教訓一番。說著翻箱倒柜收拾東西,又坐到堂屋去拿出紙筆寫寫畫畫。沐淳跑過去趴在爹身上發(fā)現(xiàn)寫的全是日常菜單,還有補藥單。若是劉氏要進城,就得準備好足夠的銀子。

    “爹,若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我娘是地主老財家的娘子?!?/br>
    他爹很意外,抬起身子轉身把他抱到懷里:“你能看懂?”

    “啥?”沐淳一驚,媽呀,繁體字她確實看得懂啊,眨眨眼:“跟子禾哥哥學的呀。”

    “全學會了?”沐二郎正色道。這就厲害了,尹家小子才念一年多,能學這么多字?教給她,她也能全學會?

    “爹爹有空時不也有念話本子嗎?我在邊上就一個字一個字地對,慢慢的就學會了啊?!?/br>
    沐二郎一時無言,表情復雜:“你若真是個小子,為父此生為憾?!?/br>
    “噗——爹爹掉書袋?!?/br>
    沐二郎寫完威脅人的帳單,就進到暫作書房用的西廂房,翻出那幾本便宜買來缺前缺后的舊話本,趕緊把少兒不宜的撿出來藏好,這才放心回大苑村去。

    沐淳嘴角直抽抽,心說不就是一些男歡女愛外加妖啊精啊跟書生曖昧生情的破故事嗎,我看過口味更重的……況且那紙張黃糊糊,看著眼睛也累。

    次日下午沐二郎冒著寒雨進家門時,顧杏娘和沐淳都發(fā)現(xiàn)他新作的外袍給扯壞了,本雪白的棉花露出一坨讓雨水澆成了牙黃色。

    沐二郎脫下衣服,一臉的煩躁:“大嫂的假體面愈發(fā)藏不住了。”

    顧杏娘心疼得緊,這就要縫袍子,沐淳趕緊搶過來。近幾月她的針線工夫除了繡技,別的已經不藏了。顧杏娘搶不過便由得她去,撫著肚子罵罵咧咧,恨不得現(xiàn)在就回去跟劉氏打上一架。

    兩個大肚婆若真打起來,那情景定是驚險又刺激。

    沐二郎捉住娘子的手:“你慪啥閑氣,萬事有我在,好好生下兒子要緊?!?/br>
    “爹!”沐淳道:“你總是兒子前兒子后,是不是生了兒子就愛女兒了?要萬一不是兒子呢?是不是也不愛娘了?”

    沐二郎沒介意女兒的烏鴉嘴,咧嘴笑道:“自然是都愛,不是兒子,生一個像春兒這樣的女兒爹也不能不愛,對吧。只是,兒子更好,了卻你娘的心愿。生孩子傷身子,有了兒子就不讓你娘生了。”

    顧杏郎卻惱女兒說話不吉利,瞪她一眼:“還不洗洗睡覺去!”

    女兒走后,沐二郎高挺的鼻子拱拱娘子的小鼻頭,順帶像做壞事一樣滑過娘子的紅唇,得手般竊笑道:“孩子也是擔心被我們忽略了嘛。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別讓她心里不舒坦。咱家這孩子,有些厲害。”

    顧杏娘何嘗不知道,只是孕婦本就心思重,仿佛一生的榮辱和體面都寄托在了肚子上,壓力很大。

    沐二郎笑笑把娘子攔腰抱起回屋,不免繼續(xù)用好話哄著,可是哄著哄著,娘子竟嚶嚶哭了起來。情緒果然是怪,說來就來,沐二郎也惱了,不由分說捉住娘子的下巴重吻了上去,吻得那是個認真,讓顧杏娘都喘不過氣來,哪還有工夫繼續(xù)哭,又是羞又是急,想罵人,竟沒料相公的舌頭也伸了進來,捉住她的香舌幾翻纏綿。

    終是忘了方才的不痛快,慢慢的犯困便睡了過去。

    沐二郎給她脫了鞋,也不抹臉了,輕輕按著她微腫的腳脖子,眼皮一搭一搭也困得緊……

    日月輪換,又是一月過去。

    已經過了“雨水”不久即是“驚蟄”,但天氣如同隆冬臘月一般冷,倒春寒。霜風直往行人的耳朵里灌,你要敢為了漂亮早早的不穿高領袍子,寒風就敢把你凍個透心涼教你做人,讓你不敢得瑟。

    白霜一層一層把梧桐巷的黑瓦蓋得尋不見顏色,清晨的白霧如同讓人身臨仙界,當真是五米外人畜不分。一個小身影背著綠布繩編的書簍腳步穩(wěn)健地走在巷中,不用細看就停在沐家門前。

    小小少年嘴唇讓寒露凍得通紅,十個指尖也是紅的,墊腳抓住門上的銅瑣圈,“當當當”磕在門上。

    門內許久沒有動靜,小男孩不急不緩地又是三聲“當當當”,然后跺跺腳在門邊來回走,估摸著再等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