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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窖里昏暗,只點了幾盞油燈,一群男人混在一起,吹來吹去也無非是聊兩個女人。蕭昀年紀小,混在里面,安安分分地坐在蕭無夢旁邊,聽著一幫五大三粗的爺們兒說些風花雪月的旖旎情事。“誒,長安的倚翠樓,上去過不?里面的飄雪姑娘!當真冰肌玉骨!”“去!揚州的煙雨閣的秋萍小姐才叫一個國色天香!唱起小曲兒來~嘖嘖嘖……銷魂啊~”“哈哈哈哈哈……說的和你真聽過一樣,怕是還沒進去別人看你這副窮酸樣就給趕出來了吧!”……蕭無夢沉默地喝著手里的一杯酒,臨行前的盛宴,上的是上好的花雕,可他覺得還是那一年盛夏,戲樓老板桌上的那壺茶更好些。冰肌玉骨?國色天香?似乎長得也平平,少了唱戲時那點脂粉裝扮,或許還沒自己好看些。可唱的戲是真好,一開口能把人的魂都勾走,尤其被自己欺負的時候,咿咿呀呀地叫喚,隱忍里帶著三分浪蕩……劍客摸摸自己砰砰直跳的心——他想秦牧了。蕭昀看著他出神的樣子,湊過去問:“蕭叔叔,你想……嬸子了?”“嬸子?”兩個字在舌尖上一打滾,劍客仰頭喝盡了杯里的酒,點頭道,“恩?!?/br>少年心性,對男女之事還新奇得很,旁人不好問,便忍不住拉著自己叔叔蹲到了墻角,探聽些平日里聽不到的閨房秘事。一向話少的劍客不知是喝多了酒還是被那一聲“嬸子”討了歡心,竟也大大方方地回答著蕭昀那些難登大雅之堂的問題。“蕭叔叔,嬸子那個人好么?”“好?”他看了眼自己虎口處的牙印,搖搖頭,“刁鉆得很!”蕭昀盤腿坐在了地上,問:“不好你還總念著?”“沒說不好,不過刁鉆罷了。”蕭無夢尋思了一會兒,才想著個合適的說法,“阿牧這個人,面上看著好說話,骨子里比誰都拗,偏還藏得滴水不漏……”他看著蕭昀聽得云里霧里的樣子,問:“喜歡吃糖么?”“啊?”蕭昀搖搖頭,“不喜歡。”“那就假設(shè)你喜歡?!?/br>“……”“如果你走在街上,看見了賣糖的,你想吃可沒錢,你會怎么辦?”“那就不吃了……走唄?!?/br>蕭無夢站起身來,道:“可他秦牧不會,他會站在那兒,裝出一副落魄樣,仿佛少這一口吃的便會立刻一命嗚呼,讓你看著心疼,內(nèi)疚,覺得不給他吃便是這世間最大的罪過!”蕭昀打了個顫,又挪揄道,“那蕭叔叔現(xiàn)下不就是被人吃進了嘴里的那塊糖么?”蕭無夢敲了敲蕭昀的腦袋,“能被人含在嘴里還怕化了,是你的福氣?!?/br>蕭昀“哎喲”叫喚了一聲,覺得今兒的風有些喧囂。“那他喜歡你嗎?”劍客理所當然地點點頭。“為什么喜歡你啊?”蕭無夢皺了皺眉,彎下腰湊到蕭昀耳邊,道:“應該是我床上功夫好吧?!?/br>“嗯?!”蕭昀一愣,隨即鬧了一張大紅臉,推開蕭無夢從地上爬了起來,懊惱地喊了句“蕭叔叔!”蕭無夢笑著,拿著他的酒繼續(xù)回到了還在哄鬧的人群中。觥籌交錯,燈火闌珊,劍客低頭拿一根筷子沾著酒在桌上寫著些什么。明日趕往西陵,約莫三日。任務(wù)大概也需三日。快馬趕回去大約五日。蕭無夢放下筷子,敲了敲桌面——還有十一天他就能回到梁溪了,也不知那戲樓的老板這會兒在做些什么?第二十六章“你說蕭無夢?”秦牧扭頭看向月牙兒,“丫頭,你不是思春了吧?”“哪兒的話?!”小丫頭嘟著嘴,叉著腰,好不霸道的模樣,“我不是看東家你一直這么失魂落魄的樣子才問問的么?就那么一個浪子,也就東家你看的上眼了?!?/br>“那不正好?沒人和我搶了~”秦牧拿著戲本,高興起來又唱了兩句。月牙兒支著下巴,道:“那人哪里好了?三天兩頭地不在?!?/br>“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問我他哪好,那該是哪里都好的?!?/br>好了傷疤忘了疼,大約說的就是秦牧這樣的人,在的時候鬧別扭,人走了倒是說盡了好話。月牙兒滿不在乎道:“再好的人不在身邊有什么意思呢?兩個人過日子不就圖個熱鬧么,那個蕭無夢成天待在外面,來了要大爺似的伺候著,走了還要放在心窩上一刻不停地想著,憑他是誰要咱們東家吃這個啞巴虧?還不如一腳踹了換個好的呢!”秦牧苦一愣,只苦笑了一下,挪揄道:“是是是,還不如換個好的,你給我找一個更好的?”月牙兒說得氣鼓鼓的,端了碗涼茶喝了兩口敗火,可還是壓不下心口那一口惡氣,繼續(xù)喋喋不休地替著自家東家打抱不平。秦牧也只這么聽著,左耳進右耳出,他抬頭,發(fā)現(xiàn)一輪圓月當空,卻忽然聽見那丫頭提高了聲音的一句——“指不定在外邊兒還藏著幾個相好呢!”“啪!”戲本拍到了丫鬟身上,戲樓老板頭氣急敗壞道:“幾天沒管教就不安分了?!”月牙兒被嚇得坐直了大氣都不敢喘,她沒料到簡單一句話自家老板怎么就忽然生了這么大的氣。烏云蔽月,夜風婆娑,他閉眼,明明看見的還是蕭無夢那一張總是冷冷冰冰的臉,可心里再沒有丁點歡喜,只覺得一股怨氣。平素里遮著藏著,不去想便不會怨,可一日復一日,每一日都在心上刺上一針,冷不丁有一個人揪起了線頭,就把整顆心都扯得千瘡百孔,鮮血淋漓。秦牧起身,深吸了一口氣,“起風了,回去睡吧?!?/br>小丫頭點點頭,逃也似的跑了。秦牧撿起掉在地上的戲本回了屋。屋里一燈如豆,他呆坐了許久,直至深夜才忽然站了起來,磨墨,鋪紙,下筆時卻又停了下來。滿腔相思意,一紙訴不盡。于是寫了撕,撕了寫,苦思良久,最后留下的卻不過寥寥數(shù)言——“庭下合歡將謝,君久去未返,恐不復見也?!?/br>秦牧擱下筆,想把信裝進信封里,卻又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這信要寄去哪里,只好又把信拿了出來撕掉。再抬眼時,燈火已滅,旭日初升,一夜又過去了。蕭無夢原以為這一次的任務(wù)動用了這么多的人手應該是萬無一失的,然而等他們到達西陵后,得到的第一個消息就是情報有誤,任務(wù)目標不在西陵。一行人焦躁地聚在臨時據(jù)點里,蕭無夢站在屋外,從懷里摸出一段紅線,察覺到身后有人走了過來,又把紅線塞了回去。“蕭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