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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對!” 她今天穿的就是尋常T恤牛仔褲和球鞋,駱肅從后備箱里拿了兩根鋼管,遞一根給她。 “他什么時候來的?都做了些什么?” “上周,他去了山上?!?/br> 米迦樂嚇了一大跳:“怎么會?!我沒見到他呢?!?/br> “你在畫壁畫,他躲著你就是了?,F(xiàn)在山上認(rèn)識他的也沒幾個人啦。還有去年大師姐給你做衣服訂的那批絲綢料子,也是他扣下了。后來大師姐只好臨時又找了一家公司訂貨?!?/br> “你怎么不早告訴我?” “大師姐不讓說呢。她說你在美國挺辛苦的,又要上學(xué)又要拍戲,叫我少煩你。對了,你上次公寓被燒那事,有結(jié)果了嗎?我問表哥了,他叫我少管你的事?!彼吆哌筮?,“表哥一向疼你多過疼我?!?/br> “你有意見?”她白他一眼。 “我怎么敢?”他笑,又看了看走在她身后兩步的湯姆威斯多姆,“你男朋友聽得懂我們說話嗎?” “聽得懂。你不要說他壞話?!?/br> “我又不是想不開了想找死?!彼中?。他倆將鋼管貼身拿著,三個人說說笑笑的進(jìn)了一座塔樓,按了電梯,上到12樓。 1204大門緊閉。 駱肅從褲兜里摸出一頂運(yùn)動帽,戴在腦袋上,敲門。 “1204,有快遞?!?/br> 米迦樂躲在一邊捂著嘴狂笑。 駱肅瞪她。 “1204,郵政EMS,下午打過電話的。”又喊了一遍門。 不一會兒,門開了。 米迦樂一腳插進(jìn)門里,一手推開門,一手將門里的人推了一個趔趄。 “你干什么!”那人喊著,一跤跌在地板上。 “你說我要干什么?”米迦樂已經(jīng)兩步進(jìn)了屋,湯姆隨后進(jìn)來,駱肅最后進(jìn)了,然后帶上門。 “你是不是不記得我了?”米迦樂笑嘻嘻的問道。她長相太有欺騙性,明明說的是不懷好意的話,但看著她標(biāo)致的臉孔,根本不在乎她說的是什么。 那人也是怔住,喉頭一緊,“什么?”他迷迷糊糊的說。他不記得有見過如此美麗的姑娘。 但,等等,好像還是有點(diǎn)眼熟的。 他想了想。 “我五年前跟你說過,不許出現(xiàn)在本省的。怎么,你老了,記性變差了?” “你個小sao——”他一句話沒說完,已經(jīng)被人在臉上抽了一棍。鋼管抽在臉上可不是開玩笑的,當(dāng)即他臉上就腫起一道,半邊臉馬上變形。 駱肅很是知道這種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一張嘴,駱肅就抽了過去。 那人嚎叫起來,完全不講什么風(fēng)度教養(yǎng)了,多年前身為官二代的驕傲早在當(dāng)年蹲監(jiān)獄的時候就消磨殆盡。這也是之所以他恨那女人的原因之一。 米迦樂也沒手軟,緊跟著就手持鋼管抽在那人腿上、背上。兩人不間斷的狠狠揍了那廝五分鐘,徹底把他打成豬頭。 湯姆威斯多姆簡直嚇壞了:他不是第一次見到米迦樂揍人,但揍得這么狠,絕對是第一次。作為一個和平主義者,湯姆本能覺得他應(yīng)該勸阻女朋友不要干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這樣不好,有損她美少女的形象。 那人被打懵了,嚎叫聲時大時小,漸漸沒力氣嚎了,只躺在地下裝死豬,不住哼哼。 米迦樂先停了手,駱肅又抽了幾下才停下來。他看了看米迦樂,她點(diǎn)點(diǎn)頭。 “小師姐五年前跟你說過,不得出現(xiàn)在本省,不得干擾大師姐的生活。你記吃不記打啊,都忘了是不是?”他拿出一塊手帕,胡亂在右手上繞了幾下,半蹲下來,一拳打在那人肋骨上。 湯姆幾乎都能聽見肋骨斷裂的聲音。 他有點(diǎn)不安:嚎叫的那么大聲,應(yīng)該會有鄰居報警吧? “你想等人報警來救你?告訴你,不用師父出手,我就能把你弄死。只是我堂堂駱少爺,不屑為你這種廢物費(fèi)心思。幺魔小丑,勝之不武。小爺我當(dāng)年沒弄死你,是因為小爺我是遵紀(jì)守法的好公民,跟你這種人渣不可同日而語?!?/br> 他在那人身上吐了一口口水,抬頭問米迦樂,“師姐,要不要再打斷他一條腿?” 米迦樂想了想,“上次已經(jīng)斷過一條腿了,這次給他湊一雙吧?!?/br> 湯姆聽了只是咋舌:這姑娘也太狠了!但不知為何,竟然覺得如此暴力的她也挺帶感的。有一種罕見的謎樣吸引力。唔,我是不是也有點(diǎn)變態(tài)?馬上自我檢討一下。 那人嚇得不顧渾身疼痛,拼命爬走,看他在地板上努力扭動身體,還真是特別可笑。 駱肅大步上前,一腳狠命跺在他右腿上。 這回湯姆敢肯定他絕對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了。 “師姐叫我打死你,可是我覺得,你不配一死,就該活著受罪。你放心,我一定不打死你?!?/br> 米迦樂與湯姆先下了樓,到了停車的地方,上車,開出小區(qū),停在路邊。 一輛警車鳴笛而來,進(jìn)了小區(qū)。 過了一會兒,駱肅出來了。 返回道觀的路上,米迦樂開車,湯姆坐副駕駛位,抱著那束荷花。駱肅則在車后座睡覺。 他們穿過小鎮(zhèn),直接開到山腳下,將車子停放在山腳下的農(nóng)戶院中。喊醒駱肅,三個人沉默的在微有涼意的夜風(fēng)中爬山。 湯姆握著米迦樂的手,她的手指纖長,手掌有力,掌心溫暖。鼻端是荷花粉粉的微薄香氣,周遭是幽靜的山嶺,身旁是身手矯健但手段暴力的美人,這一切構(gòu)成了既美妙又奇異的畫面。 快到五莊觀山門,米迦樂才說,“今晚的事情,不要告訴師姐?!?/br> 駱肅低聲應(yīng)了。 “我過幾天就走了,你看著點(diǎn)師姐,也看著點(diǎn)那王八蛋。我說,你能不能想個法子,一勞永逸的解決這事?” 駱肅瞥了一眼湯姆,“一勞永逸?那除非他死。” “弄死他是犯法的這你知道吧?” 駱肅聳肩,換了一種湯姆聽不懂的中國方言同她說了幾句。 米迦樂并沒有同湯姆解釋什么。 直到幾天后,他們登上飛往北京的飛機(jī)。 “我本來不該跟你說這事。這是師姐的私事,不過現(xiàn)在是我們師徒父女的私事。我又沒有跟你說過,師姐是怎么成為我?guī)熃愕??沒有?噢,好吧。我?guī)熃惝?dāng)年非常漂亮,你看她現(xiàn)在臉上的傷痕,那是一個萬惡的家伙用一把瑞士軍刀一刀一刀慢慢劃的?!彼谧约耗樕媳葎?,“就這樣。他把師姐綁在一根柱子上,就這么一刀一刀的劃在她臉上,還小心的避開了眼睛和嘴唇。他說,他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或者說,也別想完整的得到。” 湯姆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真有如此殘忍的人?但他肯定的知道,他的愛人是從不會危言聳聽的。 他握緊了她手掌,在她手背吻了一下。她面無表情,繼續(xù)講述,“那人后來害怕了,把已經(jīng)失血過多昏迷的師姐送去醫(yī)院,后來去警局自首,于是只判了五年,四年后就假釋出獄了。那人的父親是個不大不小的城市的市長,后來因為兒子的事情,一直沒有更進(jìn)一步的發(fā)展,政治生涯也就算到頭了。后來師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