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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隨便,對待人生,對待愛情,都是隨遇而安的。要是有個伴的話就一起過,沒有的話就自己過,瀟灑得很。本來以為鄭望西說不定會是自己這艘破船停泊的港灣,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誤會了,于是就頭也不回地走了,說不定還要加上好馬不吃回頭草幾個字作為注腳。在超市里買東西,排隊結賬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等到謝飛白趕到家的生活,鄭望西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站得直直的,像是自己家門口的一個裝飾物。謝飛白也說不準他站了多久,有些愧疚,說你怎么不給我打電話?鄭望西拿出手機,說你沒接。他不太好意思地笑笑,說可以是超市太吵了,沒聽見。說話間就想把袋子放在地上找鑰匙開門。鄭望西這時候很隨意地摸了摸他大腿,說鑰匙在這里?謝飛白穿的牛仔褲,有點貼身,布料緊繃在大腿上,鄭望西一摸,好像直接就摸在他大腿上了一樣。他臉有些紅,趕忙點點頭,抱著袋子說就在那里,你拿出來。鄭望西的手指伸進他的褲袋里,因為褲子有些緊身,手指進去有些困難,在褲子口袋邊緣處蹭了蹭。手指剛剛伸進去,在里面轉著圈摸一圈,像是故意,又狀似無意,手指在靠近大腿內(nèi)側的時候劃了一下,謝飛白打了個冷顫,想往后退,但是鄭望西的手還在他口袋里,稍微一個使力就把他拽過來,說,“別動。”手指挺費力地把鑰匙圈勾出來,摸出了溫熱的鑰匙。鄭望西對準了鑰匙孔,稍微彎下腰,打開了門。謝飛白卻還愣在那里,臉紅紅的,看著鄭望西,但是腦子空空的。雖然很羞愧,但是謝飛白還是不得不承認,剛剛鄭望西摸他的時候,他可恥地有些硬了。大概是空窗期太久,謝飛白想,自己是時候找個男朋友了。“愣著干嘛?怎么不進來?”鄭望西有些好笑地看著他。“?。堪?!哦!”說著趕忙拎著塑料袋進來,想關門,但是手都被占用了,鄭望西就在他身后,像是從后背抱著他的一個姿勢,伸手把門關上了。鄭望西不動聲色地看著謝飛白,他垂著頭,紅著臉,看起來特別好欺負。“怎么買這么多東西?”“?。坎恢滥愣枷矚g吃什么,就都買了?!彼磻撕靡魂噧翰呕剡^神,總覺得自己今天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大概是要罷工了。于是有些羞窘地說。“其實我也買了些菜,在車里?!编嵧餍χ跓艄庀嘛@得特別柔和。“哪兒有客人過來吃飯還讓人自帶酒水食品的?”謝飛白也笑,“別浪費了,把東西都帶回去吧?!?/br>“我不會做菜?!闭f著,他輕輕擰了眉,好像有些苦惱。過了會兒,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解決辦法一樣,“我把菜拿過來,你做給我吃?!?/br>“行了,當我做滿漢全席啊?”“一回吃不了吃兩回嘛!”“那要是我做菜不好吃你不是虧了?”鄭望西說:“我記得你說過自己做菜挺好吃的,總不會是在吹牛吧?!?/br>謝飛白說:“還別說,就真的是吹牛?!毖赞o之間,像是個小孩子。“那怎么辦?還不是得認了?”鄭望西語氣挺無奈的,但是好像又不是,帶著點甜蜜。像是一個新婚的丈夫發(fā)現(xiàn)自己的妻子并不是交往時看到的那般溫柔賢惠一樣。兩個人貧著,鄭望西偶爾給謝飛白打下手,時間很快就過去,說話間就把四個菜做出來,后來熬湯的時候,謝飛白嫌鄭望西在在這里不夠添亂幫倒忙,大手一揮,“去去去,看電視去?!闭f著就把鄭望西趕出了廚房。謝飛白本以為鄭望西是個挑剔慣了的人,不知道他喜歡什么口味,還特意問了他,可是他只回了個都可以。謝飛白以為他是客氣,于是小心翼翼的把鹽和辣椒都少放了些,盡量口味清淡。沒想到吃飯的時候鄭望西真的吃得挺香的,有點像美食博主,加上人長得好看,吃飯的時候也非常優(yōu)雅,真的是看他吃飯都覺得賞心悅目。“沒想到啊鄭望西。”謝飛白笑著看著他,燈光下謝飛白的神色特別溫柔。“怎么了?”鄭望西抬頭看他,滿臉疑惑。“我以為你是那種,”他停了一下,似乎在想好措辭,“那種很挑剔的人。沒想到吃個便飯也挺香的?!敝x飛白美不滋兒的,心說自己的廚藝確實是好哇!也就忘記了人家會不會只是裝作好吃的樣子給他面子。“哪兒那么多事兒,我也挺長時間沒好好吃家里的飯了?!?/br>“不至于吧,感覺你家就是那種巨有錢的,總不至于連頓飯都不能讓你吃順心不是?”謝飛白是普通人家,對上流社會的認識只是淺淺的停留在報紙和電影上,總覺得他們大概是萬事順心的,哪里知道豪門之間的辛秘?“我家庭情況挺復雜的,”他似乎不想多說,開了個頭便話鋒一轉,說到了他小時候的事情。鄭望西小時候也是在皇城根兒下長大的,和所有那么大的小孩一樣,頑皮淘氣,整天搗蛋,他小時候和姥姥住,經(jīng)常吃到姥姥做的飯菜,比謝飛白手藝好,家常菜做的也好。后來他念初中的時候姥姥過世了,家里無處安放,就把他安排到了國外,十來歲的少年,一個人漂洋過海,這么多年下來,最想念的還是家里的味道。謝飛白也不方便多問,就給他夾了菜,假裝自己不太正經(jīng),但是其實是有些害羞地說,你要是覺得我做菜還算不錯,有時間就經(jīng)常來吧。你點菜,我做給你吃。“衛(wèi)凇呢?”鄭望西將近凌晨的時候來到包廂,就看見關穆磊和佟孟冉兩個人,左擁右抱的,倆人喝得有些醉,見著鄭望西了,拍拍旁邊的沙發(fā),大著舌頭說怎么才來?鄭望西說去朋友家吃飯了,身上的香水味不見了,倒是真有些煙火氣。“談戀愛去了唄,那家伙就是個多情種子,前幾天去國外,遇著個留學生,也不知是怎么了,魂兒都被他勾走了。前些天還跟我們說死活不去美國,說那兒嘰里咕嚕說著鳥語他一個也聽不懂,男的還都長著胸毛,跟大猩猩似的。這兩天,說什么也不回來了,非要在那兒住一陣子再說?!辟∶先秸f著,似乎想起什么,“你說你和衛(wèi)凇怎么都好這口兒了?放著年輕貌美二十出頭的大姑娘小伙子不追,非要去找個年近三十的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