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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夜替換,直到二皇子為父擋刀,這個計劃他們準備了很久,哪怕有一環(huán)出了岔子,便是一場白忙。 “殿下想怎么做?”蕭清夜從不多說多想,她只管執(zhí)行楚昀對她下達的任何一個指令。 楚昀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單手將那畫像揉成一團廢紙。 “不管怎么樣,此女留不得。她現(xiàn)在不在成安侯府,行蹤成謎,查出她在哪里,殺了她。”他看看兩個最忠誠的下屬,目光落到蕭清夜身上,“正好清夜還在被通緝中,不宜留我身邊在明處活動,這事就交給你辦吧?!?/br> 蕭清夜方領(lǐng)命離去,宮人便來稟昌平公求見,楚昀一聽竟情不自禁有些發(fā)怵。 這個表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之間轉(zhuǎn)性了一樣,再也不一味沉湎于兒女私情,而且主動要幫他成就大業(yè)。顧峻的能力他很清楚,楚昀一開始對此自然求之不得,況且最近得其指點,他確實如虎添翼,一連拔除了好幾個死忠于大皇子的朝臣。 按常理說楚昀現(xiàn)在應(yīng)當很器重他。 可顧峻的變化太奇怪了,他如今不但殺伐果決,言談舉止間更多了一種讓人想要臣服的氣勢。為人臣子,聰明的話絕不會放任自己在主君面前流露出這種氣場,但顧峻似乎并不擔心遭他忌憚。 他正要讓宮人請顧峻來書房,顧峻卻已經(jīng)自己走了進來。 在他的地方竟然如此隨意,不經(jīng)通傳便進來了,見到他甚至不行禮,這讓楚昀心里非常不悅。顧峻現(xiàn)在越來越放肆,若不是扳倒大皇子和方準一派的中堅力量需要他和威遠將軍支持,他斷然不會容忍他至此。 “表哥今日怎么有空到我宮里來?”楚昀有心在顧峻面前擺出皇子的架子,但一見到他人,話剛到嘴邊氣勢就不由自主的虛了三分。 “不知道殿下有沒有注意到這些日子燕北的動向?”顧峻徑自找了張椅子坐下。 楚昀本歪著坐在椅子上,聞言坐直身體,他一心將注意力放在與楚曜的爭斗上,對那些藩王不曾特別留意。不過眼下顧峻既然問起,肯定不會沒有原因。 “莫非平陽王那邊有異動?” “不錯,據(jù)我的線人回報,最近燕北境內(nèi)秘密流入大批糧草和馬匹?,F(xiàn)在還未入秋,若說為過冬作準備,是不是早了一點?” “這……他們分明就是為了戰(zhàn)事作準備!” 如今皇上日益衰弱,身體大不如前,不像以前那樣鎮(zhèn)得住他們,誰知道有多少人盯著那個位子?平陽王家底雄厚,有三十萬燕軍,他要是反了,可真是一場災(zāi)難。 兄弟奪儲君之位是一回事,外人想要謀奪他們楚家的江山,又是另一回事。 他腦子里正亂著,顧峻又說了個他不知道的消息。 “你恐怕也不知道,平陽王世子目前與大皇子往來甚密?!?/br> 皇子禁止與藩王有私交,他的人一直盯著楚曜一舉一動,卻從未發(fā)現(xiàn)這件事。如果楚曜和平陽王世子的交往已經(jīng)可以用“甚密”形容,他不可能不知道。 “什么?平陽王野心昭然若揭,大哥怎么可能如此愚鈍,這不是自己招父皇猜忌么?此事表哥又是從何處得知?” 如果平陽王有反叛之心,大皇子為什么又要與他結(jié)交?他總不至于想把自家的江山拱手讓人吧? 顧峻微微而笑:“就是最近開始的,并且,他們二人的私下往來正是我一手促成?!?/br> 楚昀愕然。 “不知表哥是何用意?”他不明所以。 “當今可不是昏庸無能之輩,平陽王哪敢明目張膽的起事?他現(xiàn)在私底下囤糧買馬,也不一定是想造反?!?/br> “莫非大哥是想借助平陽王的兵力,等父皇大行后與我奪位?可平陽王狼子野心,就算斗垮了我,他怎么敢保證平陽王父子一定會讓他上位,那樣做豈非與虎謀皮?”他不是個草包,很快便想明白了其中關(guān)節(jié)。 顧峻此舉,正是“幫助”楚曜自掘墳?zāi)埂?/br> “殿下倒是為兄長想得很周到?!鳖櫨酒饋?,走到一盆花邊,撥弄著里面野生的小草,笑道,“你就別管那么多了,現(xiàn)在大皇子與平陽王勾結(jié)是事實,我已經(jīng)幫你準備好了一應(yīng)證據(jù)。這次能不能一舉成功,讓他們徹底倒臺,端看你在陛下面前如何表現(xiàn)。” 爭權(quán)奪利這種事上,所有參與者都是汲汲營營的小人,永遠不存在正義的一方。 ☆、第四十八章 . 二皇子將楚曜與平陽王府來往的密件呈到了皇上手中,而在那之前平陽王世子已經(jīng)接到風聲,連夜與大皇子逃往燕北,連留在帝都的其他家眷也顧不上了,更加坐實了這事。天子震怒之下,與大皇子關(guān)系密切的一干朝臣免不了要受到株連,到時候首當其沖的就是成安侯方準。 他們這些人并不知道大皇子與平陽王府有接觸,等方準收到消息的時候,為時已晚。大皇子一向謹小慎微,這次也不曉得是聽了哪個混賬的教唆,竟然瞞著他做下這種糊涂事。一子錯落,滿盤皆輸,有人存心引楚曜入局,現(xiàn)在他泥足深陷,如何挽救也是于事無補。 方準自知大勢已去,無力回天,在處置下達之前搶先一步進宮面圣陳情。他自愿攬下一切罪責,只希望皇上能念在這么多年的君臣情誼上放過方家其他人。 好在黛黛現(xiàn)在遠在上清宮,有國師庇護,就算皇上對方家發(fā)難,她應(yīng)該能逃過一劫。 皇帝知道他來意,屏退所有閑雜人等。乾慶殿內(nèi)只余君臣二人相對,方準在自己侍奉了半輩子的君主面前伏跪不起。 “圣上將大皇子托付給臣教導(dǎo),臣有負所托,致使殿下被小人蒙蔽,鑄成大錯,請陛下降罪。臣死不足惜,只愿陛下萬勿遷怒娘娘和三殿下,放過臣一門妻小?!?/br> “行了,起來吧。我知道此事與你無關(guān),是那個逆子自己不爭氣?!迸c幾個月前相比,眼前病重的帝王仿佛蒼老了二十歲,“你也不用幫他說話了,被人稍稍蠱惑一下就能干出這種蠢事,朕的江山交給他遲早保不住。他喜歡作死,就讓他作吧,橫豎朕也不只有他一個兒子?!?/br> 皇帝被最看重的長子背叛,心中悲戚失望比憤怒更甚。那些證據(jù)擺在他面前時,他本是不信的,可經(jīng)他派出最信任的那批密探調(diào)查后,挖掘出來的東西遠遠比楚昀所搜集的更多。 身體的疾病和精神上的打擊一夜之間壓垮了他,他才四十多歲,頭發(fā)就已經(jīng)白了一大半。 “正好你來了,就陪朕說說話吧?!?/br> 亦君臣亦親友的二人推心置腹談了幾個時辰,無話不說,憶及往昔崢嶸歲月,皆唏噓不已。說起年輕時御駕親征平叛的一場著名戰(zhàn)役,皇上豪氣頓生,激動得劇烈咳嗽起來,臉漲得通紅。 “請陛下保重龍體!”方準鼻子微酸,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