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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和謝韜他們對上了?!?/br>任宣緊了緊摟著他的手臂:“今年負(fù)責(zé)這項目的凌書記是新調(diào)來上任的,有利有弊?!?/br>“嗯,好處就是過去的人際關(guān)系是一片空白,壞處就是沒人了解他的底細(xì)?!蓖S半閉著眼,說:“現(xiàn)在公司這個情況,我沒其他選擇,只能孤注一擲。如果能中標(biāo),自然最好,可以堵他們的嘴。如果不……只能再想其他的法子。”“那就去做吧,”任宣笑了:“童經(jīng)理,你要學(xué)會把你手頭的事情分出去。”“嗯……”童躍已經(jīng)有些昏昏欲睡,喃喃道:“姓任的,要是你坐我這個位置,肯定比我好。”“胡說什么呢?”任宣起身,幫他掖掖被角:“睡吧,我回房了?!?/br>雖然兩人已經(jīng)在一起,可畢竟一直掖著瞞著,連同床共枕都是奢侈。童躍失落的摸摸另一邊的溫度,突然喊:“姓任的。”任宣回過頭:“什么事?”“等忙完這陣,情況穩(wěn)定了,”童躍眼里有著期待:“我們?nèi)ズ商m玩玩吧。”任宣似乎有些不解:“歐洲那么多國家,為什么去荷蘭?”童躍沒料到他如此不解風(fēng)情,頓時惱羞成怒,抓起個枕頭就砸過去:“睡你的覺!”任宣笑了,上前吻吻他的額頭:“晚安?!?/br>童躍臉開始發(fā)燙,趕緊鉆進被子里,只留下一只手在外頭胡亂揮啊揮:“行了行了,你回去吧,早點休息?!?/br>相比熾烈的情欲親密,這種平淡如水的溫情,反而更加讓他無法抵抗。54相逢不識次日起童躍開始為這次項目全力以赴。背景調(diào)查,資料籌備,還有最重要的,方案設(shè)計。在應(yīng)酬的酒會上,童躍見到了那位新任的凌書記。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身材微微的發(fā)福,但氣質(zhì)很好,沒有什么領(lǐng)導(dǎo)派頭,待人謙遜又儒雅。對誰都沒有架子,對誰都笑容可掬,反而讓人更加捉摸不透。相比于他,更引人注目的是跟在他身邊形影不離的一個年輕姑娘,對方是此次項目的采購方負(fù)責(zé)人,自我介紹姓溫名顏,大概也就二十多歲,容貌姣好,始終伴在他左右,雖然沒什么太過出格的舉動,但那份親昵熟絡(luò),簡直像極了女主人。在場的來者大多混跡商界多年,對這種事自然早就見怪不怪,也不免竊竊私語幾句:“這么年紀(jì)輕輕就混到這樣,果然有本事?!?/br>“誰知道是哪方面的本事?”“認(rèn)了個好干爹吧?!?/br>幾人發(fā)出哄笑聲,童躍不愿參加這些討論,光聽不附和又顯得太不合群,索性自己端了酒杯,往后退了幾步,打算避開。不想后面正有人,他差點撞到人家身上,急忙回過頭欲道歉:“對不……”然后他立刻止了聲。一方面是驚訝,另一方面是對方豎起食指壓在唇上的示意。默不作聲和對方一起往旁邊走了幾步,雖然童躍并未參與話題,也不由有些尷尬:“溫經(jīng)理……”看溫顏那個樣子,毫無疑問早就站在了他們的后面安靜聽著,恐怕從頭到尾都聽了個全,得虧姑娘修養(yǎng)好,不吵不鬧,換了其他人,可能早就不依不饒了。“沒事,”溫顏爽朗一笑,露出頰邊酒窩,顯得清純可人:“聽的多了。童總也是想,參與這個項目?”饒是童躍現(xiàn)在有了任宣基本目不斜視,也不免驚艷了下,隨后便是愕然:“溫經(jīng)理怎么知道我姓童?”“之前都介紹過了,哪里會不記得?”溫顏笑盈盈道,又從包里取了名片出來,同他交換:“很高興認(rèn)識你,再見。”童躍抓抓頭發(fā),看著溫顏離去的背影,總覺得好像有些眼熟,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索性不再去想,自顧自收起名片,正要再去端杯喝的,卻瞥見了另一個熟悉身影。童躍現(xiàn)在實在不想跟他打照面,那人卻已經(jīng)看到了他,大步走向他:“童躍?!?/br>童躍勉強嗯了一聲:“謝經(jīng)理。”謝韜因為他這稱呼眼神一黯,又問:“你的背……上次那一拳,還有沒有事?”童躍氣的差點笑了:“要是有事,謝經(jīng)理今天還能看到我嗎?”“童躍,”謝韜一把拉住他手臂:“你別這樣……”“這里是公共場合,我們還是競爭對手,”童躍拂開他的手,壓低了聲音:“謝經(jīng)理麻煩注意點分寸。”說完他轉(zhuǎn)身欲走,冷不防聽到謝韜在后面問:“你和任宣……你們怎么樣了?”童躍本想回答個和你無關(guān),想想要是萬一哪天被那家伙知道難免會不高興,索性老老實實答:“我們在一起了?!?/br>謝韜臉色頓時慘白,復(fù)而鐵青,連聲音都有些變調(diào)了:“你不是一直說不喜歡男人嗎?而且你知不知道,任宣他……”童躍嘆了口氣,心知這朋友是無論如何做不成了,直接出言打斷,口氣堅決,毫無回旋余地:“我喜歡的是他,無論他是什么樣?!?/br>“好、好得很,”謝韜也跟著笑了,笑的表情都有些扭曲:“童躍,你別后悔。”然后他頭也不回的走了。童躍也不在意,一個人在原地站了會,又拍拍自己發(fā)燙的臉。在一起這么久,雖說心里有數(shù),好像誰都沒有明確的說過喜歡二字。連他自己都沒想過,有一天他可以承認(rèn)喜歡一個男人,承認(rèn)的這么順口又自然。先前想想畢竟是兩個男人在一起,他還有擔(dān)憂和顧慮,現(xiàn)在卻覺得,即使一切壓力存在,只要兩個人在一起,任何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真是,他大概也淪陷的無可救藥了童躍搖搖頭,想想那家伙要是知道他這樣會有什么反應(yīng)。那種悶不做聲的人,恐怕也不會說什么,無非也就淺淺勾一勾嘴角,淡定笑上一笑,最多再抱上一抱吧。……算了,還是別讓那家伙知道的好,免得心里太過嘚瑟。童躍摸摸鼻子,酒會觥籌交錯你來我往,明明處在這么熱鬧的人群里,他卻突然無比想念起那個人來。55風(fēng)云突變(上)回去之后,童躍同任宣說起凌書記和溫顏,任宣安靜聽著,問:“去的人多嗎?”童躍嘆口氣:“哪有不多的道理,都想著巴結(jié)巴結(jié),給自己多加點印象分?!?/br>“哦,”任宣狀似不在意的又問:“遇到熟人了嗎?”童躍遲疑了下,想到和謝韜不愉快的對話,還是沒說出來,只是道:“業(yè)內(nèi)出名的幾家都來了,都是些老面孔。”任宣看了他一眼,便沒再多問。隨后童躍便開始集合各部門經(jīng)理和工程師,加班加點的探討方案。任宣作為銷售主管,本不用跟著過多摻和,但畢竟去年歡瑞中標(biāo)時,身為副總的任宣也算有過經(jīng)驗,加上事關(guān)重大,貿(mào)然交給他人負(fù)責(zé)童躍也不放心,于是他便也天天留下來,陪同大家一起商量實施事宜,以及負(fù)責(zé)各個分項的整理匯總。眼看著方案一點點豐滿,從雛形到正式成型,基本敲定的那天童躍長長吐了口氣,仿佛一直擱在心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