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綽號,現(xiàn)在,他們早就已經(jīng)離開破臉,原先的綽號卻依然沒改。 眾人聽了他的故事之后,安慰他不必將往事掛懷,只要現(xiàn)在不再當海盜了,仍然是佛主心頭好孩子。廢手卻表示,自己如今的身份依然是一名海盜,只是,不再殺人放火了,海盜類似一個水手頭銜。 眾人對海盜的紛爭不感興趣,反倒覺得他是因禍得福,因為他有這樣一只特殊的手,就算沒有正當?shù)墓ぷ鳎奶煲怯龅缴嬂щy了,也可以到大街上表演賣藝,賺的錢比讀書人還要多。筱地白本來覺得自己跟灰鯨學會了頂球的才藝,將來沒有工作也是可以賣藝的,現(xiàn)在突然擔心,世上有廢手這類人存在,賣藝行業(yè)的競爭很激烈,自己在街上頂球兩小時可能也賺不到多少眼球。倒是賈正經(jīng),這輩子已經(jīng)永遠也當不了窮人了,因為他光憑他那個已經(jīng)斷成兩截又接上的身體,只要站在馬路邊跳大神,上半身跟下半身掉分離,一定立刻引發(fā)萬人空巷,排隊買票觀看□□之術。 餐畢,眾人各自收拾碗筷,有的繼續(xù)圍著鐵圓環(huán)聊天,有的玩跳山羊游戲玩得不夠,接著玩。海上夜晚的月亮看起來感覺好像比太陽大得多,投在甲板上的月光,似乎也比陸地上的更濃稠。阿真阿虛跟黃果果蹲在甲板上,手指蘸著月光,在甲板上畫出圍棋棋譜,所下的卻是一盤五子棋。賈正經(jīng)走到一旁去圍觀,突然惡作劇地舔著手指,給那些棋子畫上了五官,看上去就像一些圓臉蛋。他對自己的畫作感到很得意,又對棋局指指點點,絲毫不遵守觀棋不語的品德,如果他真的懂得下五子棋也就罷了,偏偏說的是跳棋的走法。 正津津有味,突然,他的后腦勺狠狠挨了一棒,這一棒有著家暴的勁道,差點沒把他給打成腦殘,他頭暈目眩,眼仁翻白,還沒來得及回頭看是誰,砰,第二棒馬上又敲下,這回,敲得他口吐白沫,鼻孔里流出兩柱鮮血來。誰??!他十分惱怒地回頭,看到是老妖婆,她手里的那根掃帚,其中的一個竹節(jié)已經(jīng)開裂了。 賈正經(jīng)雙手叉腰,氣哄哄地瞪著老妖婆,說道:“小姐,我還沒答應和你交往呢,你現(xiàn)在就干涉我靠近其他雌性的自由,請問你是否交淺言深了?好女人要知進退,懂收斂,首先學會把握分寸,其次才能把握男人尺寸。你老是說要給我一個家,可是,至今為止,你每項所作所為都背道而馳,請問你懂什么叫□□嗎,你不懂溫柔也要和藹吧,這么粗暴只會讓我想逃?!?/br> 老妖婆不聽他頂嘴還好,一聽更加滿心生氣,說:“哎呦,管起人來好像權威法庭,非常的有條理,不過,你大概忘事了吧?你這個死崽子,故意絆倒我,害我摔掉了門牙,還敢逃,你能逃得多遠?” 說著,她又揮起手中的掃帚,給賈正經(jīng)一頓揍,把賈正經(jīng)的胳膊打歪了,上半身又從下半身脫離。 賈正經(jīng)虛弱地捂著心口,含淚說:“你不愛我了嗎?” 老妖婆的家教十分嚴厲,沒有因為他的委曲求全而停止,再次提起掃帚打他,賈正經(jīng)拔腿就跑,一番貓捉老鼠的追趕后,賈正經(jīng)機靈地閃過了老妖婆近視的眼神,躲藏到了船艙里的一個角落,老妖婆提著掃帚,很不甘心,把船艙的每個角落都掃蕩了一遍,奇怪卻始終搜不到他的蹤跡。 可能因為餃子吃多了吧,尉遲黑包的餃子還是挺有家鄉(xiāng)的味道,筱地白忍不住有些不舍餃子縣,雖然,此前她總是覺得,只要有我暈島的我暈粽,甚至不必,只要我暈包,她就能忘記餃子縣餃子,家鄉(xiāng)李白那句詩是怎么說的:“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xiāng)?!蔽具t黑包的餃子,其實還是我暈品牌,要不是他親手包,不會想起餃子縣。 筱地白利用消食的時間,靠著船舷,遠望餃子縣的方向,那里有浮煙浩浩云茫茫,突然間覺得餃子縣充滿了異國情調(diào),這大概就是別久易思吧,就跟放假的時候想上學、上學的時候想放假一樣。 尉遲黑看到走近她身旁,跟她一起靜靜望著大海。 這時候,海上一共擁有三個月亮,一個在天上,一個在海里,還有一個,甲板上的你,小白meimei。 想到這里,月亮的臉悄悄在變化,尉遲黑說道:“如果真的有天使頭項鏈,你有什么愿望想要實現(xiàn)?” 筱地白轉(zhuǎn)過頭,耳朵上的水母搖曳著微藍月色,看著他,將問題反過來問他:“你會許什么愿望?” 尉遲黑想說,只要小白meimei一輩子在身邊就好了,但是,他還是賣個狡猾,想先聽她的答案。 卻只聽筱地白簡單地說:“只要你一輩子在身邊就好了”。明明是一句表白的情話,卻無半分畏怯,大概是因為他們有同心了吧,早已經(jīng)心照不宣。 他為她這句話感到貪心,卻沒有給她同樣的答案,仿佛兩個人的承諾是由一個人說出口就有雙份:“你上回不是說,你以前一直有一個抓不到的餃子縣九級兇犯嗎?我的心愿是讓你早日抓到他?!?/br> 如果不是他提及,筱地白自己反倒差點忘記了,餃子縣罪大惡極的通緝犯,身上背負九級罪狀:偷雞、偷鴨、偷鵝、偷雞蛋、偷鴨蛋、偷鵝蛋、偷貓、偷狗、偷自行車,是懸賞十萬捉拿的要飯。 他四十多歲,本名叫夏九菜,綽號叫九臉茫然,因為他經(jīng)常使用易容術更換九張臉,讓人難認,他還有一個法號叫圓湯,因為他曾經(jīng)在鐵布山上的期末考寺里當過和尚,只不過,他當和尚時既不愛念經(jīng),又六根不凈,趁著方丈不注意的時候,把寺里的大鐘偷去賣了,據(jù)說他本來剃度的目標就是為了偷到這口大鐘,結果被放方丈給發(fā)現(xiàn)了,方丈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善養(yǎng)浩氣,體力不錯,揍了他一頓,趕他出寺,他傷得很重,幸好被期中考寺的方丈給搭救了,恩人雖然給他治好了傷,但是沒有要求他當和尚,因為期中考寺的和尚已填滿,暫時停止了擴招,之后,他就在餃子縣過著坑蒙拐騙的寄生生活。他只有一只耳朵,另外一只曾經(jīng)在反抗筱地白的抓捕時被她給咬掉了,咬掉了,咬~掉了,掉了~他覺得筱地白太過暴力,還到處散播筱地白的惡名,說她會用牙齒咬人,讓她成為虎派的代言人,其實筱地白根本沒咬他,那耳朵也不是她咬掉的,是他自己本來就少一邊耳朵,另外一邊黏了一只硅膠做的假耳,黏得不牢,打斗時松動掉了。自從前兩年他越獄以來,她就開始專案負責抓他,他在餃子縣頻繁地作案,一個星期有兩三天她都在跟他周旋,但是他就像動畫片里的一只耳一樣狡猾,而且雖然只有一只耳朵聽覺卻很敏銳,筱地白每次都是剛剛接到線索趕到時撲了個空。她曾經(jīng)數(shù)百次立下誓言,一定要在自己六十歲退休之前逮到他,給餃子縣一個安寧,一份交待。然而,我暈島的風早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