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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黃符的遠去,那魅的眼睛才終于重新聚焦,輕輕松了口氣,眼珠滴流亂轉(zhuǎn)一刻,開口道:“我一個靈力低微的魅,只有跑腿的份兒,上面的人是誰我也不清楚,只有幾個看不出面目的魅將我從地獄放出來,說讓我來搶這個東西,別的什么也沒說。”玄孟瞪眼,“撒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說著又將黃符朝他的臉貼近了幾分,“你若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時間掐的這么準,那禁咒一失效你就沖過來搶這漁翁之利?那之前你應該一直躲在暗處偷看,以你的微末靈力,我還有那個粽子公主竟然都沒有察覺你的存在,說明你身上帶著高人給你的法器!你如果只是一個跑腿的雜毛,你上面的人不會給你這么厲害的保命法器。”玄孟瞇了瞇眼睛,指尖將黃符抖了抖,“最后問你一遍,你到底是誰?為誰做事?你們知道些什么?”那魅見撒謊不成,也不再裝腔作勢,撇了撇嘴角,道:“你既然猜到我什么都知道,應該明白這么重要的事我是寧死也不會告訴你的。況且,你既然能猜到我有保命的法器,難道真以為我會這樣束手就擒嗎?”他的話音剛落,背心的定魂符就陡然如同枯葉一般無聲的飄然落地,隨即他向后飛躍三步,一甩衣袖,一股濃郁的彩色煙霧從他袖中彌漫而出,夾雜著一股詭異的香味,速度很快的立刻蔓延至整個墓xue。張晗紀開和玄孟都在他的正面站著,誰也沒看見定魂符什么時候怎么掉的,一時全無防備,措手不及的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中。玄孟暗道一聲不好,急急地朝前飛躍幾步,眼前卻除了五彩絢麗的迷霧什么也看不見,宛如掉入了彩虹色的棉花糖中。打出去的掌風非但不能扇開這迷霧,反而攪出一道扎染般的奇幻色彩來,令人一陣暈眩。玄孟氣急,一道道掌風急急地打出去,大聲的喊著張晗的名字,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那魅有沒有傷到他?銀槍有沒有被搶走?可是空氣中除了的自己的聲音反復回蕩,根本沒有任何人回答她。而迷霧的另一邊,緊握銀槍的張晗在慌亂中正喊著紀開的名字跌跌撞撞的往前跑,跑著跑著,哐的一聲撞在一塊石壁上。他眼前一花,濃郁的彩色迷霧驟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塊石壁,張晗抬頭,一個黑衣少年正手握一柄銀槍在石壁上龍飛鳳舞的寫著什么……是那個黑衣少年!雖然只是背影,但張晗還是能確定,這個在石壁上用銀槍寫字的就是出現(xiàn)在他夢里的那個黑衣少年。所以,這又是夢嗎?張晗有些迷茫的仰頭望著那個背影,臉上似乎有水滴落,他伸手抹了一下,低頭一看,紅色的!是血!☆、第69章第69章他再次抬頭,定睛仔細一看,那黑衣少年似乎是受了傷,隨著他的動作,不時有血滴落下,只因他穿著黑色衣服,被血浸透了也看不出來。張晗忙低頭,只見地上已經(jīng)沿著他寫字的位置留下了一溜血跡,這么大量的出血,如果他還不停下的話,只怕就活不成了!張晗一陣心焦,雖然明知是在夢里,那少年根本聽不見看不見他,還是忍不住大聲叫道:“哎!你快別寫了,先治治你的傷吧?!這血這樣流下去,你會死的!”石壁上揮動銀槍的少年身形一晃,滿臉震驚的回過頭,朝張晗望了過來……竟然,能聽見嗎?張晗驚得險些咬了自己的舌頭,那會不會,看不見呢?想起第二次夢里他那穿透自己的劍,張晗有些慌的縮了縮肩,忍不住后退一步。可惜事與愿違,那少年不僅看見了他,還手握銀槍飛身朝他撲了過來!上次是劍,這次是銀槍嗎?夢里的話應該不會痛吧?等等,銀槍?張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這才想起方才他已經(jīng)將銀槍拋給了紀開……這時,那少年已經(jīng)落地,站在了張晗面前。大概是失血過多,他面色如紙,嘴唇蒼白,落地的時候身形晃了晃,將手中銀槍拄在地上才勉強站穩(wěn)。“你終于,找到了嗎?”那少年的聲音嘶啞,像是很久很久都沒喝過水了。他眼眶發(fā)紅,嘴角卻帶著淡淡笑意,看著張晗,表情似是欣慰又隱隱帶著某些難以看透的復雜情緒。張晗“啊”了一聲,回頭看了看,身后沒有別人,那將軍這次沒來夢里?茫然問:“你是跟我說話嗎?”黑衣少年笑了,但是大概是笑的時候牽扯到了傷口,他忍不住捂著嘴劇烈的咳嗽起來,眼見就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張晗忙上前攙扶住他,輕撫著他的背給他順氣,“你傷的這么重,要不先坐下休息會兒?”黑衣少年將捂著嘴的手拿下來擺了擺,示意不用。他掌心殷紅的鮮血刺痛了張晗的雙眼,只是咳嗽了幾聲,就已經(jīng)咳出這么多血,這到底是受了多重的傷?一陣不知從何處來的心疼在心間彌漫開來。看長相,這少年似乎還不到二十歲,可這傷勢,怕是必死無疑了……“原來你,不嚴肅的時候,是這樣的。”少年似乎是緩了過來,輕聲說道,帶著難掩的笑意。心情很好的樣子。“啊?”張晗更加茫然了,“你以前,見過我?”少年卻不回話,嘴角含著淡淡的笑,認真的盯著他看了許久,才道:“你們現(xiàn)在,很好吧?”“嗯?你是說,我和紀開?”那少年雖然沒說明問的誰,但是提到“們”這個詞,張晗第一反應能想到的人只有紀開。“嗯,對啊,你們在一起,很好吧?”少年點點頭,繼續(xù)問道。雖然不知道這少年怎么知道紀開的,可是這人反復出現(xiàn)在他的夢里,張晗在心里已經(jīng)將他當做一個熟悉的朋友一般。如今他眼見就要死了,張晗知道自己做不了別的事幫他,能陪他聊聊天也是好的。于是他點點頭,道:“是啊,我們很好。他對我很好,我也會好好對他。我想一輩子跟他在一起?!?/br>那少年聽了這話,眼神一瞬恍惚,雖然看著張晗,卻又似乎透過張晗看到了很遠的地方。半晌,他又咳出一口血,抬頭看了看石壁上寫了一半的字,好看的眉心皺了皺,道:“我得趕緊把它寫完,不能陪你說話了,你回去能幫我給他捎句話嗎?”“誰?紀開?”張晗愣住了,“你們認識嗎?”少年聞言,忍俊不禁,又咳嗽了幾聲,歪頭想了想,說:“算認識吧。你就幫我跟他說:知人勿疑,信者無懼?!?/br>少年說完不等張晗回話,握緊銀槍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