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與葉曇依卻是青梅竹馬,自然要看他面善些了。蘇英狐疑的看了殷晟半晌,無果,只得作罷。“這便是葉太醫(yī)的meimei,曇依。”葉檀聞言,起身朝殷晟行了個禮:“葉檀見過皇上?!?/br>殷晟故作疑惑:“葉檀?”葉檀抿抿嘴,剛要回話,就被太后打斷。蘇英剛剛見殷晟對葉檀已起了興趣,再加上二人自幼相識,重修舊好不過是時間問題。蘇英心中暗暗著急,卻一時想不出什么辦法,只好先盡可能的隔開兩人,于是便由她把葉檀名字的來歷說了一下。這些殷晟全都清楚,自然不會再多問什么。在長樂宮待到深夜,隨意聊了幾句,殷晟起身準備離開,剛準備喚葉檀同行,蘇英忙道:“哀家久未見曇丫頭,實在想念的緊,就讓曇丫頭留下來陪哀家些時日吧?!?/br>殷晟皺眉,想要開口拒絕,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藏在袖中的手緊緊攥在一起,指甲刺得手心泛疼,殷晟強笑道:“母后既然喜歡葉檀,讓他陪著母后便是,反正今晚兒臣也是要去貴妃那里的,只是葉檀畢竟還是個姑娘,這么無名無分的……”蘇英不欲讓殷晟把葉檀帶走,連他去昭陽殿都沒注意到就急急打斷:“曇丫頭打小就在哀家眼跟前晃悠,怎地?哀家還不能把她接進宮來陪陪哀家?至于這名分,早晚都是要給的,皇兒何必心急,這么早就把她拘著?”蘇英說罷,轉臉看向葉檀,“你說呢?曇丫頭?!?/br>葉檀頷首:“娘娘說的是?!闭f著,起身朝殷晟行了個禮,“葉檀謝皇上厚愛?!?/br>殷晟笑笑,沒有說話,毫不留戀的離開了,直到離開長樂宮百米遠,腳步才慢了下來。蘇英見殷晟并未強行要人,稍稍松了口氣。她慈愛的看著葉檀:“今天不早了,你也早些睡吧?!闭f著喚道,“梓云,你帶葉小姐去休息吧?!?/br>一旁一二十出頭的宮女出列,服飾與其他宮女略有不同,想必身份相較普通宮女要高出一些。梓云應了聲“是”,對葉檀道:“葉小姐,請隨奴婢來。”葉檀猶豫了一下:“娘娘,進宮時,臣女帶了幾個丫頭,她們……”蘇英笑道:“她們年紀太小,怕是有些事情做不周到,讓梓云跟著你,順便也幫你調-教調-教那幾個丫頭?!?/br>葉檀抿嘴笑了下:“謝太后娘娘著想?!?/br>蘇英擺擺手:“好了,快去睡吧,哀家也乏了?!?/br>葉檀欠了下身,和梓云一道離開。蘇英看著葉檀的背影從大殿內消失,側身靠在一旁的憑幾上,揉了揉額角:“淑芹,你怎么看?”“這……”淑芹已是徐娘半老,是蘇英當年陪嫁的丫頭,可謂是蘇英最為信任之人。蘇英道:“有什么便說什么?!?/br>“奴婢看皇上對這位葉小姐并不十分看重,把她接進宮來,只怕是為了兌現(xiàn)當年的承諾,至于這葉小姐……”淑芹想了想,“看起來是個性子軟和的,倒不如給她另賜個婚事?!?/br>蘇英聞言,笑著搖了搖頭:“你啊……你沒聽到她怎么說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加上她養(yǎng)母未給她定親,她又覺得晟兒重諾,你叫哀家怎么賜?何況,哀家倒瞧著晟兒似乎對葉檀有那么些心思,你剛剛莫不是沒看到?晟兒的眼珠子,都快粘到葉檀臉上了。”淑芹聞言笑道:“知好色則慕少艾,葉小姐生的好,皇上多看兩眼也是難免,至于賜婚……”淑芹細想了想,道,“賜婚若行不通,那如果是葉小姐的養(yǎng)母給她定下的親事呢?”蘇英一驚,面上露出喜色:“你的意思是?”淑芹道:“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再加上葉小姐這模樣生的好,想必多的是人想要這樁婚事呢!”“可是……”蘇英想著有關葉檀之前的生活,知之甚少,隨便找一個人來,如何取信于人?淑芹知道太后所憂心何事,便道:“葉小姐之前的生活,我們不知道,皇上想必也是不知道的,既如此,真假有什么關系?只要皇上信了便可以了?!?/br>殷晟一路緩行,本想直接回龍泉宮,可想起在長樂宮和太后撒的謊,半路轉道,往昭陽殿去了。“吳公公?!币箨赏W∧_步,看著昭陽殿幾點螢火,語氣沉重,透著股哀戚,“剛剛母后要留檀奴,朕沒有阻止?!?/br>吳春生沉默,殷晟是他看著長大的,在他心里,殷晟是自己的主子,也是自己的孩子,看殷晟這樣難過,他也跟著揪心。“皇上顧全大局,想必葉小姐是明白的?!眳谴荷酪箨膳率菍θ~檀用了心,心下有些擔憂,卻又有些欣喜。憂的是殷晟有了軟肋,喜的是自家的主子的心總算是有了溫度了。殷晟想著昨晚葉檀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確定,若葉檀不氣不惱,那他究竟是明白,還是不在意?殷晟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對吳春生道:“夜深了,不必驚擾,去敲門吧。”吳春生應下,前去敲了殿門。守夜的宮女微微打開條縫,見是吳春生,驚喜道:“吳公公?皇上來了?”說話的空檔,殷晟已經走了過來,那宮女見狀,忙跪下接駕,還未請安,殷晟擺了擺手:“起吧。”說著大步進了內殿。岑書音睡得淺,隱隱約約聽到外面的對話聲,瞬間清醒過來,她抓過一旁的披風,還來不及穿鞋就匆匆往前殿去接駕,殷晟卻已經進來。“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贬瘯粢?guī)規(guī)矩矩的向殷晟行禮,殷晟躬身把她虛托起來:“快起吧,夜里寒涼,本不想驚擾你的?!?/br>岑書音臉頰微紅:“皇上肯來,對臣妾已是莫大的恩賜,臣妾怎會覺得驚擾?”殷晟聞言,心中微微嘆息,到底是對不起她,只盼這一切能早些結束,也好給她找一個好的歸宿。殷晟抬手揉了揉眉心,只覺疲累無比。“臣妾伺候皇上寬衣吧。”岑書音見殷晟眉眼間的疲憊,有些心疼。岑書音自幼學習女戒,處事做人識大體、明事理,入宮以來,恪守本分,全心全意為殷晟著想,常以婦不賢,則無以事夫,婦不事夫,則義理墮闕來時刻提醒自己賢淑。殷晟張開手,岑書音為殷晟寬衣,又服侍著他躺下,自己才安枕。兩人躺在床上,中間的距離遠的能再躺一個人,岑書音側身看著殷晟的睡顏,心底柔軟,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卻又有些猶疑。殷晟是個好皇帝,卻不是個好丈夫,她與殷晟成婚雖未久,但殷晟卻從未與她行房,甚至連靠近的次數(shù)都屈指可數(shù)。岑書音咬咬嘴唇,默默往殷晟身邊靠了靠,還沒來得及感受到殷晟的體溫,殷晟驀地坐起身來,岑書音忙跟著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