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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眼神,再次變得混亂。 白小妧的身體再次到達(dá)失控邊緣。 華蓋氣得恨不得砸了電視機(jī),憤憤地關(guān)上電視。 梆梆梆—— 屋外傳來三聲敲門聲:“白小妧,我回來了,快開門?!?/br> 是厲景顏! ☆、第一百一十三章:拉攏入伙 妖界極樂山,是一座寸草不生的大山,整片山的土壤巖石的顏色都呈暗紅色。 此山寸草不生的原因,皆是因?yàn)檫@些土石,就如人界的礦石一般,石中可以提煉出一種珍貴靈石,也正是因?yàn)檫@些珍貴金屬,讓這座山像是隔絕出來的空間一般,沒有絲毫靈氣,待在此山上的妖,修行會完全停滯不前。 而且白日身處此山如在熱鍋上煎炸,夜晚卻如在寒冰地獄。 所以犯錯的妖,便會被送到這里采山石。惡劣環(huán)境,再加上白日勞作,修行不夠的妖,熬不了多長時間,便會命喪于此。 極樂山,就如人類古代發(fā)配邊疆一般,是一個極其可怕的地方。 黑袍來到此處,已經(jīng)好幾個月。 他仍是一身黑袍加身,捂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只露出一雙綠色眼眸,以及如枯枝般的雙手。 他雙手雙腳都套上一種特制鎖鏈,只要被這種鎖鏈鎖上,就使不出妖力。 他背著滿滿一大籮筐的石頭,半彎著腰,佝僂前行,隨著他的走動,他腳上的鎖鏈在地上拖拽,發(fā)出沉悶聲音。 他方慢了半步,一只面試荊棘的長鞭便抽在他的腿上:“快點(diǎn),別偷懶。” 抽打他的是一只地鼠精,紅長的尾巴和圓圓的毛絨絨耳朵都露了出來,長長的暴牙,壓在下唇上,一雙小豆圓眼,毫不掩飾地,鄙夷地看著黑袍。 就算沒有任何理由,這里負(fù)責(zé)管制的妖都會想方設(shè)計地找理由來打他。 或者即使沒有理由,也會只因?yàn)槭职W,打他幾回。 被這樣極不公平的對待,不僅僅是因?yàn)樗切烈挠H自吩咐要嚴(yán)厲關(guān)押的犯人,更是因?yàn)樗纳矸荨?/br> 黑袍挨了一下,枯瘦的雙腿便有些劫持不住自己體,搖晃著要往前倒。 他慢跨出一步,直著上身半蹲下身體,生生穩(wěn)住,籮筐里的石砂,沒有撒出來一點(diǎn)。 若是在這里把東西撒了,那么等他的,會是更嚴(yán)重的抽打。 地鼠精又是一鞭子抽在他胳膊上,厲聲喝斥:“還不快走?!?/br> 黑袍回頭,眼神陰狠地看著地鼠精。 那綠得發(fā)光的眸子,像是淬了毒一般,恨不得將他一口生吞活剝了。 地鼠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頭發(fā)麻,禁不住往后退出好幾步,又很快反應(yīng)過來,又是一鞭子狠狠抽在黑袍身上:“看什么看,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你的眼睛珠子挖出來!” 這話可不是說著玩玩而已。 他們想要挖他的眼睛,那也只是愿不愿意臟了自己的手而已。 黑袍忍氣吞聲,收回毒辣視頻,吃力且艱難地再次站了起來。 地鼠精稍微松了一口氣,又是一鞭子抽在黑袍腿上,出了一口惡氣,才心寒膽顫罵罵咧咧地走了。 欲蓋彌彰地顯示自己一點(diǎn)不害怕,反而徹底暴露了自己的心虛。 直到走得遠(yuǎn)了些,其它管吏湊到一起,嘲笑調(diào)戲地鼠精:“喂,你不會還怕他吧,那可是雜種?!?/br> 地鼠精被嘲笑,惱羞成怒地瞪著他們:“誰說的,你們沒看我抽了他好幾鞭,他都不敢反抗嗎?” 其中一位管吏一把抓住地鼠精握鞭子的手:“你要是不怕你,你的手抖什么??!” 地鼠精慌張抽回自己的手:“胡……胡說,這根本不是因?yàn)槲遗滤?,而是我剛剛抽他太用力了而已?!彼诺竭@里來工作不久,經(jīng)常被其它‘老人’欺負(fù)。 那個穿黑衣裳的雜種,前幾天才殺了一個管吏,其它人都不愿意再接這苦差事。 而這些妖平日里看不起他,他為了讓他們刮目相看,便硬著頭皮接了黑袍的管吏工作。 剛剛他在打黑袍時,心里怕得要死。 既怕自己打輕了,被同類嘲笑,說他怕一個雜種,顏面盡失。 又怕把黑袍惹怒,要是沖上來就像殺死上一個管吏那般,直接擰斷自己的脖子,可如何是好。 其它管吏根本不相信他的話,一個勁兒的嘲笑他。 地鼠精又委屈又倔強(qiáng),眼中憋著濕意,像是要立即哭出來。 但是做為一個勇士,是不可以哭的! 他只能生生將眼淚逼回去。 而就在這些管吏調(diào)戲新人之時,在黑袍那邊,有一道灰白色身影慢慢靠近他。 灰衣服白裙,長長頭發(fā)隨便用紅線一扎,披散在身后。 女子雙手背在身后,一步一步地靠近黑袍。 黑袍佝著背,低頭看路悶聲往前走。 女子崩崩跳跳地跟在他身邊:“你就是那個新來黑袍吧!” 黑袍根本不理會她。 她在被黑袍漠視后,立即嘟起嘴,露出一副可愛的生氣模樣。 她把手按在黑袍背上的籮筐上,稍稍用力往下一壓:“我問你話呢,你怎么不回我!”她的聲音又嬌俏又甜美,如黃鸝鳥唱歌一般。 那只手一上來,黑袍背上的東西,便重了幾乎一倍。 他的背被壓得更彎了,腿也已經(jīng)打不直,走起路來搖搖晃晃,似乎下一步就會直接倒在地上一般。 可即使如此,黑袍還是未理女子。 女子撇嘴:“你可真倔強(qiáng)!”然后收回了自己的手。 但她并沒有打算離開,仍然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邊,開始嘮叨加喋喋不休:“你不肯回答我,那就聽我說好了。我叫松雪,以前也是在這里做工的?!?/br> 終于,黑袍有了一點(diǎn)點(diǎn)反應(yīng)。 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只見她皮膚白皙,明眸皓齒,粉頰桃腮被三千烏絲襯托,壓在腹部的手指纖細(xì)白嫩,一看就是未沾過陽春水的十指,再配上這一白一灰的衣裳,煞是好看。 這樣一個粉嫩俏麗的少女,怎么可能會是在這里做過苦力的? 他只當(dāng)這少女是在胡著他玩兒。 松雪自黑袍眼中看到了嘲諷與不相信,她也不生氣,而是繼續(xù)搖頭晃腦地道:“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話??!” “其實(shí)我現(xiàn)在回頭想想,也挺不相信的?!彼е?,“可是不信不行啊,事實(shí)就是這樣的啊!” “我的確是要來這里做苦工受懲,可是誰讓我來上工的第一天,就遇上了夜傾城呢?!?/br> 黑袍綠色的眸子里,眸光微微一沉。 夜傾城! 她居然遇到了夜傾城。 “有件事你不知道吧!”松雪繼續(xù)一個人跟復(fù)讀機(jī)似的,嘀嘀咕咕,“夜傾城和白小妧可是好朋友,按照人類的話來說,就是好閨蜜,而夜傾城雖然在妖界身份尊貴,可是她對人因的事一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