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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把酒開了,猛灌一大口。 烈酒刮得嗓子疼,疼得她濕了眼眶。 她眨了眨眼,想把眼中濕氣逼回去,卻反而適得其反,濕氣越積越多,成了水珠馬上就要滾出來。 她害怕地又將眼睛瞪大了一些,被淚水暈染過的視線,越發(fā)模糊不清。 馮陽杰還在身后與驚蟄爭執(zhí),可她的視線中,卻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身影。 她抱著酒瓶就追了出去。 那是夏寶。 即使只是一個側(cè)臉,但她也能認(rèn)出來,那是夏寶! 夏寶還活著! 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女人,給她一種似乎相識的感覺。 她急匆匆地追出去,一路上撞到了很多人,引來一片漫罵。 她顧不得道歉,一直追到酒吧外面。 人來人往的酒吧門口,哪里還有夏寶的身影。 怎么會跟丟了呢? 她急得四處張望,仍一無所獲。 她抱緊了手中的酒瓶子,淚水還是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馮陽杰匆匆追出來,就見她蹲在馬路邊,雙肩不停顫抖。 他眼中閃過一絲心疼,遲疑了一下,他還是走了過去。把她緊緊抱在懷里。 是馮陽杰的味道。 白小妧靠在他懷里,淚水卻是怎么也止不住,可她卻不讓自己哽咽:“我害死了我弟弟?!?/br> 馮陽杰想:她莫不是醉糊涂了,她根本沒有弟弟。 白小妧:“我真是個傻子。” 馮陽杰像哄小孩子一樣,輕輕拍著他的后背:“不是你傻,是壞人太聰明了?!?/br> “可是我犯了錯,我讓他因我而死。”緊緊揪住他的衣裳,指頭泛白。 白小妧的手機(jī)又在嗡嗡震動,馮陽杰問她:“厲景顏的電話,你要接嗎?” 白小妧看了一眼手機(jī),抹干了眼淚,搖頭:“我不想接?!?/br> 馮陽杰無奈嘆息:“那好吧?!北阒苯訉㈦娫拻鞌啵缓箨P(guān)了機(jī)。 從方才開始就一直不間斷的打過來,若是不關(guān)機(jī),他肯定還會打個不停。 她胡亂抹了一把有人,推開他站起來:“我想一個人走走,你快回家吧?!笨纯磿r間,現(xiàn)在差不多快要天亮了。 馮陽杰解開大衣,把白小妧裹進(jìn)去:“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怎么放心讓你一個人。”就連說著這么有男子氣概的話,他的聲音還是娘得要死。 白小妧:“誰要你這個娘炮保護(hù)啊,要是真遇上麻煩,肯定也是我保護(hù)你?!闭f道,一把推開了馮陽杰。 馮陽杰氣得兩只眼睛瞪得圓圓的,捏著蘭花指,指著她的鼻尖:“白小妧,你不識好歹?!?/br> 白小妧眼睛紅紅的:“干嘛,你想打我啊?!?/br> 馮陽杰戳著她的腦門兒:“我才不要打你,臟了我的手?!比缓罄?,便往停車場走。 沒一會兒車子便離開了酒吧。 而此時,酒吧外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從陰影中走出來。 女人課著一件連帽黑色大衣,臉上戴著墨鏡,把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 而她身邊的男人,只一眼便能認(rèn)出。 女人問:“她好像很關(guān)心你。” 男人冷冷地道:“關(guān)心我?如果她真的關(guān)心我,我就不可能認(rèn)識你。” 女人嘴角微勾:“接下來去哪里?” 男人冷著臉,轉(zhuǎn)身朝停車場走動,根本不理身邊的女人。 而跟在他身邊的女人,拿出一個手表樣的儀器,看著上面不斷波動的指針,唇角笑意越發(fā)的深沉。 ***** 馮陽杰開著車,載著白小妧離開。 白小妧抱著酒瓶,靠在車窗上,想了想,道:“你把我送去機(jī)場吧?!爆F(xiàn)在不管去哪里都好,她都要先離開這里一段時間。 她需要冷靜下來,仔細(xì)想想,接下來該怎么做。 “你要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瘪T陽杰心里害怕,今天的白小妧太不正常了。 就算是八年前她失戀,也沒像今天這樣失控過。 “我去看一個朋友,你別跟著我。”白小妧看著車窗外,背對著她說。 馮陽杰:“我也想認(rèn)識你的這個朋友。” “你想讓我直接跳車嗎?”她的聲音冷靜得出奇。 可她越是冷靜,馮陽杰就越是覺得心驚rou跳。 “是不是……厲景顏惹到你了?”他小心翼翼地問,白小妧回頭瞪他,“少多管閑事?!?/br> 反應(yīng)這么激烈,多半就是因為厲景顏了。 馮陽杰心里偷偷想著,是還是要給厲景顏打個電話,讓他來把白小妧弄回去。 而這邊厲景顏已經(jīng)有了行動。 他在打不通白小妧電話后,便立即打電話給貝子一,讓她幫忙查白小妧行蹤。 貝子一心生疑竇:“你們之間,發(fā)生什么事了?” 厲景顏只說:“她白天出去后到現(xiàn)在還未回家,擔(dān)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br> 貝子一明顯感覺到他的抗拒,便不敢再繼續(xù)追問,只回答說會立即去查。 而待貝子一查到消息時,白小妧與馮陽杰已經(jīng)在通往機(jī)場的高速公路上了。 馮陽杰擔(dān)心白小妧,所以死活不肯立即帶著白小妧去機(jī)場,非拉著她去吃了一個早早餐。 直到實在受不了白小妧的折磨,天邊也現(xiàn)了白,這才開車載著她往機(jī)場去。 卻沒想到剛走到一半,就被堵在了路上。 白小妧看著前面長長車龍,眉頭皺得死緊:“這才幾點,怎么就堵成這樣?!?/br> 馮陽杰卻巴不得能再堵一點。 狀似無奈地道:“可不是嘛,這些人集體出游還是咋的?” 白小妧下車,煩躁地在馬路邊走來走去,卻不想,旁邊車?yán)锿蝗挥腥碎_車門。 車門直接撞在她肚子上,頓時痛得她白了臉。 車上下來的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不但沒有道歉說聲對不起,反而推了白小妧一把:“你這人怎么搞的,撞到我車門了知道嗎,撞壞我的車門你賠得起嗎?” 白小妧的脾氣就要收不住。 馮陽杰趕過來護(hù)住她:“你這人怎么回事?明明是你撞到人了,你還有理嗎?” 對方見馮陽杰還敢還嘴,頓時一個拳頭朝他臉上招呼過去。 馮陽杰嚇得反身抱住白小妧,準(zhǔn)備生生受了這一拳頭。 然而,這一拳頭并未落在他身上。 白小妧截住對方拳頭。 壯漢臉色突變,神色震驚地看著白小妧,這女人看著嬌弱,沒想到力氣竟然這樣大,居然能將他的拳頭接住。 白小妧握住他的手,用力:“你別太過分,一個大男人,欺負(fù)我一個弱女子,算什么本事?!币煌?,男人便踉蹌著倒退幾步,撞到了車門上。 男人額頭冒出冷汗,這弱女子能接住他的拳頭? 不! 方才肯定是個巧合,這么一個小女子,怎么可能接住他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