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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 不管在游戲里表現(xiàn)得崇高不崇高,得不得人喜歡,是整天被人追殺還是世界叫罵。像月逍遙那個無事生非的殺神,也全然可以收獲到—— 朋友,信任,無論怎樣也會站在身邊的人。 而她呢? 田笑,笑天下。 似乎面面俱到,卻只有孤單自知。 似乎永遠微笑,卻從來沒有歡喜。 第一次在CS里打死人,第一次在游戲里加了好友,第一次固執(zhí)的等待之后那人終于愿意回頭。 那些時候的欣喜若狂,還記得么? 現(xiàn)在,還是跟往常沒什么兩樣的夜晚。依舊是米黃色的窗簾,白底碎花的電視罩布,所謂溫馨的房間布置,和空蕩蒼白的屋子。 只是多了一個人,只是看不見的洗手間里偶爾傳出來的倒騰聲響,為什么,那些叫孤單的腐蝕性的情緒,卻不會出現(xiàn)了呢? 只是多了一個人而已。 “暫時搞好了。那個接口的水管老化了,改明天我去五金店給你買個新的換上。今天晚上用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阿笑?。磕阍趺戳耍。俊?/br> 凌修月絮絮叨叨地從洗手間里走出來,掃一眼坐在沙發(fā)上的田笑,頓時大驚失色。長腿一邁沖過去,正想動作,突然想起自己沒洗手,又趕緊跑回洗手間里去,淅瀝嘩啦的一通。 再度跑出來時,急急地在田笑身邊停下,半跪半坐在沙發(fā)前。猶豫了半刻,還是伸出手去,摸女孩子的臉,把那上面肆虐的淚水擦去。 平時總是叫囂自己是警察系統(tǒng)散打冠軍的人,能隨隨便便背個包袱去深山老林里追逃犯追一個月然后回來睡得跟條死尸似的人。 一下一下,動作輕柔。明明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卻像是對待什么珍貴的不敢怠慢的寶貝。 “笑,怎么了?” 田笑有些茫然地隨著他的聲音轉(zhuǎn)頭去看他。視野被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橫行的淚水模糊,只依稀辨認(rèn)得出個輪廓。不是紅衣殺神,也不是全力人妖,不是那些虛無而無法掌握得到的數(shù)據(jù)集合體。 他是真真切切地在自己身邊,胡攪蠻纏,強詞奪理,想見就編拙劣的借口,卻也擔(dān)心人,可靠,會修馬桶。 手指冰冷,內(nèi)心溫暖。 “月?!?/br> “恩?!?/br> “月。” “我在?!?/br> 她喃喃地叫,他溫和地應(yīng)。 叫了兩聲,她突然覺得內(nèi)心涌起一種渴望。為什么自己在這個人面前,總是那么狼狽。跳躍不會,跑位還勉強,CS被人嫌棄,殺人也派不上用場。見面打扮得那么老氣,又攀談不上話題,打個電話過來,馬桶偏又不給面子地漏了。 可是,不管丟臉多少次,都是自以為。這個人,喜歡的就說喜歡,討厭的也不會隱瞞。他愿意一直在自己身邊,是不是,根本,不需要去考慮太多有的沒的? 不需要去揣摩,不需要去害怕。 只是像以前一樣,默默地在旁邊,做自己想做的事。 是他的話,一定能夠看到。 -------------------------------------------------------------------------------- 作者有話要說:我本來想著維修商給我的承諾,3-5個工作日,那怎么著今天電腦也該回來了吧 結(jié)果……七夕……他就讓我繼續(xù)面對這么個小破本……TTATT 本來以為今天回來了我就干脆拖今天再更。但看來這么下去不行啊,于是我還是拿著小鍵盤敲了。 不要嫌棄我的錯別字,不要嫌棄我更新速度慢> < 然后,今天是七夕哦=v= 有伴兒的祝你們買花破產(chǎn)~(咬牙切齒) 無伴兒的跟我一起組情侶去死去死團上電影院買單號座位去吧! 第63章 ... 夜應(yīng)該是慢慢深了,外面的喧鬧聲漸漸低悄下去。 田笑半伏在凌修月的左肩窩,而凌修月的左手正繞過她后背搭在腰側(cè),形成一個虛摟。這個姿勢怎么看怎么曖昧,在田笑冷靜下來后也醒悟了這件事,卻一時間,竟然不愿意離開。 原來,在哭泣的時候,有個人在你身邊,拍著你的背,說一句簡單的“你怎么了”,是這樣溫暖的事情。 凌修月其實早就知道田笑的哭聲停了,因為肩附近的衣服已經(jīng)開始變干,而懷里女生的呼吸也平緩起來。不過,軟玉溫香在懷,他更加不可能主動推開,不是么? 在凌修月二十六年的生涯中,從來沒有試過面對一個人抓耳撓腮百尋不得其路入的經(jīng)歷。他這個人嘛,向來談得來那就當(dāng)朋友,處不來那就當(dāng)沒看到。 有時候人的直覺也真的是靈的,第一次相遇就感覺不對勁的人,日后也的確怎么努力溶解,還是會有隔閡。 現(xiàn)實中尚且如此,那游戲里更加是不會放上什么心思。對于已經(jīng)上班的人來說,游戲更多地是成為發(fā)泄和消遣的一種東西。他去任務(wù)出勤,總還有郭子箋幫他掛著,周常什么的從來不用掛心。而游戲里,幫派或是兄弟,也有笑天下在維系。所以隨隨便便離開十天半月,自己是心里一點芥蒂都沒有。 但為什么他在這個游戲里呆了那么久,離開了又再回來,重新面對洗盤后的朋友關(guān)系,即使幾乎顛覆他之前在游戲里的整個格局地位,去直面曾經(jīng)相信的人盜了自己號的事實,去發(fā)覺那些總跟在身后當(dāng)小跟班的“兄弟”的真實想法。 跟一個本來就沒放在心上的游戲牽扯這么深,都是因為一個人。 因為一個本來也可以隨便拋在腦后很快遺忘的人,他停下來,回過頭。 然后,走了回去。 先是好奇,好奇到底是什么理由令得這一個明顯是第一次玩網(wǎng)游的女孩子這么的盡心盡力;后是敬佩,敬佩還是可以從經(jīng)常性找地圖劃圈圈看出來有性情一面的人,這樣溫文不火地處理一切爭端。 后來?再后來? 那就是自己也總結(jié)概括不出的情愫了。 但是,即使要讓他上天下地地去摸她的心思,或者萬人斬也要乖乖低頭聽她數(shù)一二三四,又抑或在各種地圖上像盲頭蒼蠅一樣四處尋找她的蹤跡。 凌修月也覺得很樂意。 只要最后能讓他像現(xiàn)在這樣,擁她在懷里,再多的辛苦,都平靜了下來,消化成濃得化不開的幸福。 整個空間里只剩下時鐘滴答滴答的聲音。 對于田笑來說,或許還有自己正枕著的,凌修月的心跳聲。 她偷偷斜過半邊眼,透過凌修月下巴和脖子間的隙,掃了一眼墻上的掛鐘,發(fā)現(xiàn)時針已經(jīng)越過了那個10字。 當(dāng)下自己也覺得不妥起來,再怎么不舍得這個溫暖的懷抱,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