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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發(fā)雷霆,稟明了皇上,殺了他們府上所有漢人奴隸,還將城中所有漢人趕去圍觀,殺人的路口血跡刷了半個月了,現(xiàn)在還能聞到腥味呢!” 趙敏呲笑:“丞相府上好幾千奴隸,一起砍了可不就刷不干凈嗎?” 總管趕緊附和道:“可不就是嘛,幸虧咱們府上全都是我們的族人,要不這樣怎么保證闔府的安全呢!” ☆、第一百一十章 那邊王府總管話里話外都是給自己表功,言下之意即是說如今整個汝陽王府安全得很,全不似其他王公貴族家里一般混亂。 趙敏聽了這話哪有不明白的?聞言笑著瞥了他一眼:“你做的確實不錯,該賞!”說這便朝外頭叫道,“拿兩個金錠子來!” 王府總管確實是給自己表功,可是哪里敢真的討賞?聞言趕緊婉拒:“誒呦我的郡主,使不得使不得!” “如何使不得了?”趙敏哈哈一笑,道,“我不在府上,總管將一切安排的妥帖,讓父王和哥哥全無后顧之憂,勞苦功高,我知道了王府固若金湯高興得很,給你就拿著!” 便見一個頭陀默不吭聲的進(jìn)來,果然捧給了趙敏兩個大金錠子來。 趙敏臉上帶笑,抓起金錠子上下拋了兩下,便扔給了總管,笑道:“拿著吧,本郡主說賞了你便是賞了你,哪有那么多說道?!?/br> 總管千恩萬謝的告退,出去了,這邊趙敏才放下笑臉,一張巴掌笑臉上盡是疲憊。 苦頭陀拍拍她,做了個洗臉的動作,趙敏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苦師父莫擔(dān)心,我等下就去洗漱?!?/br> 聽她回話,苦頭陀點了點頭,摸摸胸口,擔(dān)心的看著她,比了比王府書房那邊,搖了搖手。 “苦師父是說讓我別擔(dān)心嗎?”趙敏苦笑一聲,“皇上是越來越荒yin無道了,不過他還不敢真的做出那樣的事兒來?!?/br> 原來,這元朝皇帝孛兒只斤·妥懽帖睦爾,也就是后來被明朝所封的‘元順帝’,實乃一個極為荒唐的皇帝。 這人竟然公然發(fā)布了一道律法:凡是元朝的女子到了出嫁的年齡,不論美丑高矮都要先讓和尚睡一下,叫做“開紅”,只有等到和尚開了紅,才可以回家完婚。就連被選入宮中的女子,也要先跟和尚睡一晚才行。 不過他肯做個接鍋俠,不代表其他貴族也肯這么做。 之前趙敏之所以那般容易的被汝陽王放出大都去至中原,不僅是贊成她的計劃,也是想讓女兒在外躲一段時間,好讓皇帝不會算計到他家來。 “想來我離家日久,這事已經(jīng)爭吵除了結(jié)果?!壁w敏嘆了口氣,倒還是語氣肯定的說道,“我就不信這滿城貴族真的肯讓皇帝這么做!” 話音未落,就聽得外面有人朗聲大笑道:“父王你看,我就說meimei必然能猜到,怎么會因為這個賴在中原不回來?” 趙敏一聽,哪里不知道這是父親哥哥來了,嗔怪的看了苦頭陀一眼——這人一定早知道外面來了人,也知道正是她的父兄,卻故意不說,實在是有點壞心眼。 苦頭陀也不反駁,呵呵笑著看著小郡主跳起來跑出門去,撲到了一個中年男子懷中。 這男人便是汝陽王察罕特穆爾,他身邊正滿臉帶笑的漢子便是趙敏的哥哥庫庫·特穆爾,漢名叫做王保保的。 汝陽王伸手接住了自己的小女兒,笑呵呵的撫摸著趙敏的秀發(fā),說道:“別聽你哥哥的,我的乖女兒自然要回來,這還用說不成?誰擔(dān)心了?” 王保保一臉‘怪我咯’的表情,逗得趙敏咯咯直樂,嘰嘰喳喳的就開始跟父兄說起中原一行的事情來。 之前在大都萬安寺,本以為已經(jīng)將中原武林一網(wǎng)打盡,可恨明教搗亂,竟被他們救走了全部人馬。除了幾個類似滅絕師太一類的從容赴死,萬安寺一役竟沒留下半個得用之人。 不過好在趙敏威逼利誘之下,倒也零零碎碎拿到了些中原武林的秘籍招法,所以萬安寺事件之后,汝陽王倒也同意了趙敏再赴中原一行的懇求。 趙敏再次進(jìn)入中原,時局已經(jīng)大為不同。 之前雖說元朝統(tǒng)治力早已經(jīng)大不如前,各地名義上歸于元朝,實則各地藩王各自為政,但是總的來說還算是天下太平。 萬安寺事件之后不久,各地起義軍紛紛揭竿而起,再加上武林中人經(jīng)過萬安寺一役,十個倒有三四個認(rèn)得這位小郡主,其余五六個也都聽過這位的名號,趙敏再想像之前那樣挑撥天下哪里還有哪般容易? 是以這一次中原一行,趙敏著實沒做成什么大事,只大概打探到了起義軍中的一些情形,除此之外再無所獲。 趙敏心里明白她能拿到的消息,實際還不如父王的探子掌握的完全,心里不甘心卻也無可奈何。 說到底,她身邊的玄冥二老、阿大阿二,也只不過是投靠汝陽王府的江湖人,而軍中的事,這些江湖人乃是外行,又怎么能有效的探聽軍情? 況且,可不是投靠她趙敏郡主的。唯一一個跟她親近的苦頭陀,卻也是她父王手下的客卿,只不過有教導(dǎo)郡主武功之實,才能讓汝陽王高看一眼,但是這些人都不是趙敏的人,不過是奉她父親之命,暫時歸她調(diào)遣而已。 她出去這回只能算作無功而返,但是對著父親還要笑靨如花的做小兒女之態(tài),得意洋洋的說出自己得到的信息,只當(dāng)是讓父親開心而已,實則趙敏這時內(nèi)心已經(jīng)疲倦至極。 汝陽王如何不知女兒這般作態(tài)的原因,可是他也沒說破,只含笑聽完了女兒的話,好生表揚(yáng)了一番,便讓女兒休息去了。 等到趙敏洗漱好了又小睡了片刻,就有侍女與她通傳,說是王保保要過來跟她說話。 趙敏松松的挽著一頭秀發(fā),披著一見錦衣便讓哥哥進(jìn)來。 王保保撩開紗簾進(jìn)來,一邊說道:“我怎的聽說你又不等頭發(fā)干就睡了?不知道會頭疼嗎?” 趙敏一笑:“哥哥怎么還怎么愛cao心?我如今有內(nèi)功了,頭發(fā)哪里那般不容易干的。” 王保保伸出手指虛虛點了點她,笑罵道:“我為你cao心的還少不成?得了,知道你今非昔比,是我多想了還不成?” 趙敏笑嘻嘻給他倒了一杯茶來,算最揭過了這一茬,然后問道:“哥哥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王保保接過茶杯:“倒沒什么大事,只是告訴你一聲,別擔(dān)心皇上那邊,已經(jīng)沒事了?!?/br> 趙敏聞言正色道:“怎么,果然被朝中那些人壓制了?” 王保保端著茶杯,眼簾低垂,看著杯中浮浮沉沉的碧綠葉片,冷笑道:“咱們這個皇上,真以為當(dāng)了大汗就能為所欲為不成?哼!皇親國戚、重臣權(quán)臣,哪家沒幾個女兒?” 趙敏也呲笑一聲:“就我知道的,宰相家就有三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