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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表情也沒有。那天是王麟來找林烈,給了他兩張卡,一張是額度十萬的信用副卡,另一張是山麓酒店的房卡。林烈那時還沒畢業(yè),家里幾個主事人都下了獄,財產房產全都沒收了,他住在此前從不過夜的學校宿舍里,快兩天沒有吃飯了。他摸著那卡的金邊,觸感還很熟悉,以前這種卡自己有不少張,如今都成了一張張塑料片罷了。他望著西裝筆挺的王麟,咧嘴一笑,說:“你的老板不知道我從來不在下面的嗎?難道他要買我去cao他?”王麟沒有接話,只說:“下午三點車在樓下接你。要穿的衣服放在這里了,或者你自己拿著卡,我現在用車送你去買也行,正裝才能進餐廳。”林烈沈默了,他想著,我一套幾十萬的西裝也有一衣柜的,只不過如今都封在那別墅里了,那山麓酒店的別墅我也住過,我還知道他們餐廳的鵝肝最好吃呢。心里念完這句話,鼻尖就酸了,死死握著那張卡,割得手生疼。王麟見他不說話,便當他默認,轉身要走。結果衣服下擺被拖住了。林烈抓著他的衣擺,說:“你能請我吃頓飯麼?”他似乎沒有反應,林烈又開口道:“學校里沒有可以刷信用卡吃飯的地方,你能帶我去吃點東西麼?我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見他似乎有些動搖,林烈又補了一句:“你要不帶我去吃,下午你大概得去醫(yī)院接我了?!?/br>那時王麟低頭看了他一眼,拉開了他的手,抬步向前,走到門口時回頭看著那個清瘦少年,說了一句:“走吧?!?/br>第2章張義柯林烈是在那家富麗堂皇的酒店里見到的張義柯,耳朵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看不透他在想什麼。長相身材倒是挺合自己胃口的,不過自己不在上面那也沒有意義了。他把兩張卡都掏出來推給了張義柯,玩味似地看著對方的劍眉挑了起來。“怎麼,林公子看不上在下?”張義柯沒有要碰那兩張卡的意思,只是用手摸了摸骨瓷的咖啡杯沿,林烈覺得給他把折扇他都能扇成白面書生風流公子了。“看得上,太看得‘上’了,”林烈沒心沒肺地笑道:“可您也得同意讓我上才行啊。”張義柯沒接話頭,只說:“這張銀行卡,林公子先拿回去,其他的,我們再商量。”“拿人手短的道理我知道,不過我也不在乎,反正沒給你寫欠條,”林烈一歪頭靠在沙發(fā)上,卻沒有要拿卡的意思,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在他眉眼間卻像是慵懶一般,媚的要命,“只是張老板,你覺得我值多少錢?”張義柯用一種少有的眼光看著對面那個美少年,林烈覺得自己好像被視jian了一樣,在那人的目光下,身上那件西裝似乎一點一點被剝了下來,一會兒自己就仿佛一絲不掛地坐在那里面對眼鏡片背後的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不過反正自己什麼都沒有了,也就什麼都不怕失去,反而享受地把身體舒展開,一雙情欲浮上的媚眼毫不退縮地看回去,眼神似乎在說“繼續(xù)”。對面那人西裝領帶上的喉結涌動了一下,站了起來,緩緩走到林烈身邊,視線仍然在他腰上和兩腿之間游走,林烈干脆叉開兩條修長的腿,讓他看個夠。“我并非拿錢與你做交易?!睆埩x柯欺身壓過來的時候一直看著林烈的眼睛,林烈覺得被狼盯上也就是這種感覺了,不由覺得好笑,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魚rou任人宰割的自己也沒有發(fā)現。身上那人推了推眼鏡,一副學究的派頭,湊近他耳邊說了一句話。林烈的瞳孔迅速縮小,扯開一半的嘴角僵死在那里,他盯著張義柯那張俊秀的臉,想從他的眼睛里看出點什麼。張義柯湊到他面前,做了一個要吻他的姿勢,兩人的唇只有一兩公分的距離,然後蠕動那兩片薄唇,用與神情毫不相符的一本正經的語氣道:“考慮的怎麼樣?”林烈瞪了他足足有將近三分鍾,他也不嫌累,既不挪開身體,只保持著兩人之間一觸即發(fā)的距離,也不在更進一步,唯獨用帶著點笑容的表情盯著身下的美人兒在高壓下做決定,他都幾乎能看見少年腦海中的齒輪是如何運轉,如何得出他想要的答案的。最終,還是林烈先閉上了眼睛,呼了口氣,像是要把全世界的濁氣都吹出身體似地,再睜眼的時候,他已然吻上了張義柯好看的薄唇,下一秒,兩人便激吻在了一起。那個強烈到讓他大腦缺氧的濕吻,讓林烈只記得兩件事,一件便是一把掃回那兩張卡片并要求張義柯“去房間里”,另一件則是張義柯在眾人驚嘆下把他直接抱進電梯時,他腦海中閃過的那個念頭:原以為張義柯的唇應當是冰冷的,可居然是溫熱的。在林烈的愛情死後,他就從未在床上處於下風過,可張義柯明顯就是要破了這個例。事後林烈曾調侃張義柯,“人家都說你這種禁欲的男人在床上能把人整死,我還擔心了老半天,沒想到你zuoai和做人一樣溫吞,不,你做人是表面溫吞實際陰狠……”這句話還沒說完,林烈就遭到了長達四個小時的激烈報復,張義柯用實際行動表明他zuoai也可以是表面溫柔,實際陰狠的。但不管怎麼說,林烈和張義柯的初夜無疑是溫柔的。林烈不喜歡掙扎,因為他很懶,很懶的他卻一直要爭做在上面的那一個只是出於一種奇怪的心理障礙。張義柯讓他發(fā)現其實做下面那一個才是符合他性情的好歸宿。他剛被張義柯抱進房間時,還以為自己即將立刻承受強暴一樣的性愛,結果卻發(fā)現張義柯吻著他脫光他的衣服之後,把他抱進了放著熱水的浴缸。在他看見張義柯脫了衣服也坐進浴缸里時,還以為他會被按在浴缸邊被cao弄一回,結果那個眼鏡男只是在他頭上抹了些洗發(fā)露,還問他是自己給自己洗,還是要他代勞。林烈真心糊涂了,他不知張義柯是屬於待人溫柔的情場高手,還是他事到臨頭才開始矜持起來,還是要自己主動獻身?有些人就好這一口也不一定。不過林烈很懶,懶得去想這些,便接了沐浴乳往身上搓泥,然後才想起來自己有幾天沒洗澡了,吃飯都沒錢,哪還有錢去澡堂買水洗澡?“原來是嫌我臟了……”林烈心里自言自語,突然扭頭問正在欣賞他洗澡的張義柯:“張老板,你是不是應該提前帶我去做個檢查啊,萬一我身上有個亂七八糟的病,你不是虧了?”張義柯的嘴唇抿了起來,道:“我都不cao心的事兒,你cao什麼心?”林烈笑了:“我這是為客戶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