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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林烈拿了個盒子放進(jìn)了玄關(guān)。張義柯低頭猶豫了一會,就聽見林烈說:“你來了?我最近就在想你大概是要來的?!?/br>他抬頭看著林烈,那張精致的臉上,深潭一般的桃花眼正瞇著看他。林烈偶爾是這么瞇著看人,每當(dāng)他用這樣的眼神,張義柯就會覺得自己根本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張義柯覺得自己勉強扯開嘴角笑了笑,感覺有些虛弱。林烈把他讓進(jìn)了門,又倒了杯水放著,見他站著不動,又說:“怎么不過來坐?”張義柯嘆了口氣,擠出個笑臉,換了鞋坐下。“你還好嗎?”張義柯問。“我好不好,張老板不是最清楚?”林烈隨口答,拿了個蘋果,撿了垃圾簍子過來削皮。“阿烈……”張義柯頓了頓,想說的話在肚子里打了個轉(zhuǎn),硬是沒說出來,看了看四周,道:“最近在家里悶不悶?有什么要買的,我陪你出去買,我看你還在網(wǎng)上買東西,不好又要退貨,不如到街上逛逛,還能散散心?!?/br>林烈看了眼玄關(guān)上的包裹,翻了個白眼道:“買點潤滑劑……還不至于要退貨?!?/br>張義柯有些尷尬,卻也故作鎮(zhèn)定地喝了口水,剛想說話,林烈便開口:“你不是說,向平和跟我們家過去的事情有牽扯?”張義柯抬眼訝異地看他。“所以其實我是發(fā)快遞來著,你剛剛也看到了,一些文件,還有給向氏的辭職信?!绷至蚁鲾嗔似ぃ戳丝蠢t,出神。張義柯想了想,欺身上去握著他的手,把水果刀和蘋果都拿了過來,又把垃圾簍撿到自己腳下,就著剛才他削斷的地方繼續(xù)削。“之前你和秦明的事情,我聽說了。”張義柯道:“真是危險,反正也許多天沒去上班了,辭職了也好,現(xiàn)在這里不太平,你要不要跟我去歐洲玩一陣子,也不必天天呆在家?!?/br>“我還不想走?!绷至亦溃骸斑€不是時候?!?/br>張義柯把削好的蘋果遞給了林烈,后者接過,又問:“你父親怎樣了?相處的還好嗎?”張義柯愣了愣,道:“他……也沒怎樣,身體不好,送回美國去治療了,國內(nèi)的醫(yī)生不夠好?!?/br>“你該開心點才是,好歹以為他過世那么多年,現(xiàn)在回來了,你也不用想著給他報仇了。”林烈啃起了蘋果,“我會告訴肖恩,不會動他的?!?/br>“什么?”張義柯訝然。“你說得對,”林烈又嚼了嚼蘋果,道:“活著受罪,總比死了一了百了來的難受。”第76章老張偽rou氣氛變得有些詭異,張義柯的腦子里正在迅速回憶自己曾經(jīng)說過的話,而林烈則沒有表情地坐著,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蘋果上。“你……什么時候知道的?”張義柯定了定神,轉(zhuǎn)念一想,道:“你監(jiān)視我?”“談不上,”林烈笑,笑的有些夸張,“我死了的老爹給我托了個夢,我不信,所以來問問你,你看,我一問,這不就明白了?”“阿烈……”張義柯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搖了搖頭道:“我知道你很聰明,可你有時真是太聰明了……”張義柯久久盯著林烈,想從他瞇著的眼睛中看出點什么來。他突然想起自己現(xiàn)在臉上的表情,就像是當(dāng)年第一次遇見林烈時,他想要從自己眼鏡背后的目光中看出點什么來的樣子一樣。只不過,現(xiàn)在兩人換了立場。“張云山去送消息的時候,我是知道的,但我沒有阻止他?!睆埩x柯道,“即便知道是這樣,你卻不恨我?”“恨你?你和我的關(guān)系,從一開始不就是相互利用嗎?”林烈笑道,“我不需要恨你,你利用了我那么久,現(xiàn)在我需要一點回報,如何?”張義柯突然覺得有些氣餒,無論他怎樣做足心里準(zhǔn)備,在這個人面前,都像是無足輕重的東西,稍稍一兩句話就撥開了。他來之前有些害怕面對不知道實情的林烈,來之后害怕知道了實情的林烈對他心生怨恨,可如今,林烈這幅無所謂的態(tài)度,竟成了他最害怕的事物。想不到這幾年,他和林烈之間的那種默契到如今竟然是這么一個下場,一個,其實自己做了多少都被毫不在意的下場。張義柯苦笑,是自己先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又還要別人對自己有什么樣的怨念才甘心嗎?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不是很好?沒什么好苦惱,也沒什么好哭鬧的,干凈利索,一點泥水都不帶,這不是自己希望的最好狀態(tài)嗎?可是……可是為什么,這樣的林烈讓他越發(fā)憋悶?他不是應(yīng)該大哭大鬧地質(zhì)問自己怎么能害死他的父親?不是應(yīng)該恨不得沖上來殺了自己以泄這些年來自己欺騙他的心頭只恨?不是應(yīng)該大聲和自己決裂好讓自己一輩子生活在愧疚里痛苦不堪?現(xiàn)在這樣……這樣不屑一顧的……算……什么?張義柯看著林烈慢條斯理吃那個蘋果,一邊仍然抬眼詢問似地看著自己,就覺得有種無法抑制的躁動,是這么多年來,就連母親久病死去,自己差點成為自己的殺父仇人那短時間里都從來沒有過的——痛苦。“你需要,什么回報?”他幾乎是咬著牙才說出了這句話。林烈扔了蘋果,走到他身邊,輕輕湊到他耳邊說了句什么,張義柯的瞳孔縮了縮。林烈說完,也沒有從張義柯身邊離開,只是盯著他看。張義柯伸手去摸他的臉,他也沒有躲開。也不知兩個人凝視了多久,張義柯突然握住林烈的脖子,把他拉到自己身前來,然后像發(fā)了瘋似地扯他的衣衫。林烈瞇著眼看著他,看得他恨不得把這個人撕開,看看他的心里到底都裝著些什么。不配合,也不反抗,就這么直勾勾地盯著,林烈像是在張義柯的心里扔下了一顆深水炸彈,冷靜也好,沉著也好,理智也好,統(tǒng)統(tǒng)都被瘋狂所擠壓崩潰。張義柯覺得自己內(nèi)心埋藏多年的那種叫做獸性的東西被林烈徹徹底底地從骨髓里拔了出來,他看不懂這個人,他看不透這個人,他自以為掌控了一切,但這個人卻從始至終游離在他的預(yù)測之外。脫離計劃,脫離掌控,脫離他張義柯精明頭腦中所能理解的范疇,讓他引以為豪的自制力全都見了鬼閻王——這是一個妖孽,要了他命的妖孽。林烈覺得這大約是他所見過的,最狂暴,最血腥,最瘋狂的張義柯,在衣服被撕開,身體被壓制,兩腿被高高抬起然后迎來劇痛的貫穿時,林烈看著張義柯,感覺身上施虐的這個人,通紅著雙眼,似乎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