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7
“別死啊……”“誒?什么?”“沒什么……就是,做了個挺可怕的噩夢……”林烈松開了王麟,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沒事了……”王麟拍了拍他的頭,“有我在。”聽見這句,林烈覺得一股酸楚無法忍受地沖上了眼眶。王麟感到自己肩膀上的襯衫料子被什么東西打濕了,他克制住自己想要去看看那個人表情的欲望,只是用自己覺得最為溫柔的姿勢,像安慰孩子似得,撫摸著林烈的背。“我餓了……”林烈說。“我知道,你睡著的時候,給你做了點稀飯。”王麟道。“這周有時間……陪我去趟醫(yī)院吧……”林烈說。“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生病了?”王麟問。“唔,就是體檢一下,看看是不是貧血。最近經(jīng)常頭暈。在國外的時候不方便去醫(yī)院。”林烈扯謊道,“陪我一起檢查么?我……怕針頭,一起的話,大概就不是那么怕了……”王麟湊過去吻了吻他的臉頰,說:“好?!?/br>第99章不公回家后的第二天早上醒來的很早,也許是時差還沒有倒過來的關(guān)系。林烈睜開眼,看了看身邊熟睡的王麟,一頭平日里一絲不茍的頭發(fā)現(xiàn)在有些凌亂地搭在眉毛上,閉著的眼顯得弧度恰到好處,讓人驚訝的是,這家伙睫毛似乎還挺長的。林烈突然覺得有些新鮮。這個人總是一副全副武裝隨時準(zhǔn)備拼命的樣子,睡著的時候卻是安寧的很,怎么來形容?沒有防備?或者說柔和得像個孩子。話說回來這副眉眼倒是有幾分似曾相識,難道以前見過么?小時候?雖說和向平和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長相卻相去甚遠,既然是寄養(yǎng)在王家的話,說不定小時候哪次聚會還一起玩過……王家能帶孩子參與的聚會的話……莫非是那一次?那個呆呆的小孩么?和自己一起用葡萄酒澆了玫瑰花的那個?啊……好像還真是啊……說起來還虧得自己能記憶起那么久遠的事情……那時候就是那副面癱的樣子了啊,明明一起玩的時候還會笑呢,現(xiàn)在怎么成長成這么一副自我折磨的苦修者的模樣。昨天也是……竟然到了睡覺的時候拿著被子要去睡沙發(fā)!要不是林烈堅持,這家伙根本就不會好好在床上呆著——真是的,這床上有什么地雷嗎?偏偏老天還那么不公平,非要已經(jīng)受了苦難的人再雪上加霜么……林烈伸出手去摸了摸王麟的臉頰,順著眉毛勾勒起來,不知在想些什么。這樣的觸摸下王麟很快就醒了過來,樣子有些像是驚醒一般,像是孩子找父母一般突然就喊:“阿烈!”睜眼看見林烈之后,便猛然用手把他抓來抱在懷里。林烈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見了相當(dāng)驚人的心臟跳動聲。“你還在……”王麟說,語氣像是大松一口氣。“唔,我在?!绷至掖饝?yīng)了一聲,伸出手環(huán)抱了一下他,埋下頭沒讓自己的表情露出來。終究王麟也沒有問過林烈這幾年到底躲去了哪里。似乎對他來說,林烈現(xiàn)在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就已經(jīng)足夠了??伤绞沁@樣委屈自己來顧全林烈,后者就越發(fā)覺得不是滋味。于是自己坦白了這幾年大致的行蹤。卻也沒說離開的原因,和回來的原因。“只是想著都過了四年了,這些人大概也都放棄了吧,所以想家了就回來了?!绷至译S便扯了個理由。王麟只是用溫和的神情看著他,大概對于他來說,這是“笑”吧?林烈也想過,自己回來的事情,根本不可能一直瞞下去,只要在這個范圍內(nèi)活動,早晚會被肖恩或者秦明他們察覺。但他不愿意去想那之后的事情,反正都過去這么久,說不定這些家伙也都忘了自己——雖說從祝理那邊得來的消息可以告訴他這完全是自欺欺人——只是在他們發(fā)現(xiàn)之前,還是可以暫時不去煩惱的,因為目前來說,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煩惱。一起吃飯、一起看電視、一起說話、一起看書、一起睡覺。這種生活倒像是新婚夫婦,整日膩在一起。王麟不知是請了假還是如何,總之這幾天一直呆在家里陪著林烈——與其說陪著,倒更像是看著,簡直一刻也不能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大約是怕他再像上次那樣不辭而別。而林烈則因為那張壓在包底的化驗單,也并不想離開王麟身邊。兩個人都似乎拼了命要把日子過成最后一天似得,仿佛都在擔(dān)心,下一刻這個人就會不在了,這樣的日子也就結(jié)束了。期間林烈倒是在中飯的時間突然問了句:“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小時候。”驚訝得王麟正要送進嘴里的湯勺都忘了,就那樣停在半空中。林烈見他這樣,有些好笑?!熬褪怯幸淮蜗蚣业难鐣?,那時候我大概這么高吧,用葡萄酒把花園里的花都澆透了,如果你去過的話,應(yīng)該還記得有個小孩被一堆人圍著訓(xùn)斥的事情吧?畢竟還是挺轟動的,小時候闖的禍里面也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了,后來我爸還老跟我說起……”林烈比劃了一下,說到父親的時候,卻停下了,陷入了一種沉思中。“我記得……”王麟說,他怎么可能不記得。林烈從回憶里抬起頭來,“誒?”“你往花園里倒酒的時候,我在后頭遞的瓶子……”王麟說。“果然是你啊?!绷至倚α?,“你以前就知道嗎?怎么沒告訴我?我可是之前偶然才想起來的?!?/br>“那大概是我記憶里面,童年唯一開心的時刻……”王麟顯得有點激動,“我沒想到你還記得……這種小事……所以就沒說?!?/br>“你真是……”到底還有多少事埋在心里不說的。林烈站起來,探過身子,握住了王麟拿著勺子的手把他放到一邊,然后吻上了那個家伙抿著的嘴唇。上天為什么要讓這種人,患上那種病……像自己這樣的人卻活的好好的呢?林烈不由想。太不公平……無論多么不希望面對,也仍然還是拉著王麟一起去了醫(yī)院。事先給祝理打好了招呼,王麟的血樣被送去做專項檢測,林烈和王麟被告知等出結(jié)果。于是兩人伸著剛被抽血的胳膊,坐在化驗室前的長椅上。“別太擔(dān)心了,沒問題的?!蓖貅雽α至艺f。“誒?”林烈看了他一眼,還以為他知道了些什么。“嘴唇,快要咬破了?!蓖貅胫噶酥噶至乙е拇剑?,“沒事的,別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