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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又出現(xiàn)了那只燕子,它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說道,“我喳!我怎么這么命苦,跟你這個傻子跟了兩世。門怎么可能在那個地方,虧你想得出來。” 它這時候竟然出來了。陳阿福驚喜不已,趕緊說道,“那你快告訴我在哪里呀?!?/br> “笨蛋,我告訴你了,那道門就永遠(yuǎn)打不開了。”說完又消失了。 陳大寶以為娘在跟他說話,問道,“娘,你想讓大寶告訴你什么?” 陳阿福愣了片刻,方才說道,“呃,娘想讓大寶告訴娘,咱家的菜地在哪里,娘可以去澆地摘菜,不讓姥姥那么辛苦?!?/br> 大寶嘟嘴說道,“娘不能隨便出去。娘長得好看,那些壞人要打壞主意的?!?/br> 陳阿福摟著他,用下巴磕著他的頭頂說道,“等娘的病好了以后,就要自立門戶,要掙錢養(yǎng)家,怎么可能不出門呢?兒子放心,娘不傻了,沒人欺負(fù)得了娘。” 第21章 賣設(shè)計 陳大寶想到被娘親嚇得狼狽逃跑的陳阿菊和胡翠翠,笑起來,他也很是向往那種隨時可以牽著娘出去玩的情景吶。便笑說,“是啊,娘的病好了,就沒有人敢欺負(fù)娘了?!?/br> 不一會兒便傳來小正太的鼾聲。 陳阿福卻是失望不已,吹滅了小油燈。想著,燕子,燕子,怎么才能讓你出來呀……錢,錢,錢,怎么才能再賺點錢渡過這段日子呀…… 陳阿福想破了腦袋,還真想出了一個。她前世選修了服飾設(shè)計,偶爾會學(xué)著做些小飾品,其中就包括布藝手鏈和布藝頭花。 她跟王氏打聽過,這個時代的絹花做得非常好,繡坊里賣的絹花樣式繁多,做工精良,她自認(rèn)沒本事超越這里的人。 她跟王氏“學(xué)”打絡(luò)子的時候,也問過,這個時代的人會編祥云結(jié)、結(jié)錦結(jié)、中國結(jié)、如意結(jié)、盤長結(jié)、金剛結(jié)等許多絡(luò)子的編法,很多編法她都不會。但適合做手鏈的四股辮好像沒聽說過,四股辮結(jié)合金剛結(jié)、蛇結(jié)編出來的手鏈項鏈立體、醒目、好看,前世許多人編手鏈或是項鏈都喜歡用這種編法。 她現(xiàn)在手不靈活,不可能做多少去賣,王氏做針線包更沒時間。那就編一條手鏈出來,讓王氏拿去繡坊賣“設(shè)計”,繡坊能給多少錢就給多少吧,把這段時間對付出去就行。 第二天飯后,陳阿福就鉆進(jìn)東屋編手鏈。她的手指不太靈活,編了小半個時辰才編好一條黃藍(lán)相間的手鏈。又讓王氏在手鏈上縫了三朵小花,小花是點綴錢針筐用的,王氏做了很多放在那里備用。 “天,這鏈子真俊,阿福咋會編這個?”王氏驚訝不已。 陳阿福皮厚地笑道,“娘教了我編金剛結(jié)、祥云結(jié),我再一仔細(xì)琢磨,就琢磨出這種編法了。” “老天,阿福果真是有福的,真聰明?!蓖跏蠂K嘖稱奇,又對陳名說,“我們繡坊有許多絡(luò)子,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編法,關(guān)鍵是用這種法子編出的手鏈好看。再用這幾朵小花稍一點綴,更好看了。” 陳名聽了捏著稀疏的胡子嘿嘿直笑。 陳阿福就說讓王氏拿去縣城的繡坊賣錢,再把編法告訴繡坊,掙點錢把家里這段日子渡過去。 王氏一直在給縣城的錦云繡坊做繡活,這些手鏈拿去那里賣,掌柜不會太壓價。 王氏高興地點頭,晌飯做了一鍋稠稠的玉米糊,每個人都吃飽了肚子。吃了飯,王氏就急急忙忙去了縣城。 她一走,一家人就急切地盼著她快點回來。 夕陽西下,終于盼到了眉開眼笑的王氏。她說掌柜很喜歡,說還沒見過這么別致的手鏈,給了她八百文大錢。還了賒布頭、碎布、繡線的六十文,還剩七百多文錢。說著,她拿出了一個小銀角子和幾百文大錢。 她還買了一斤豬rou,二十斤糙米,一些專給陳名吃的大棗、蓮子等東西。 一家人具是開心不已,終于又可以吃飽飯了。 陳阿福卻是暗誹不已,古代的錢還真不好掙,她賣的也算設(shè)計,卻是連一兩銀子都沒賣到。 五月八日,地里的冬小麥開始收割了。今年又是一個豐收年,陳業(yè)父子是莊稼好把式,地里的產(chǎn)出多,每畝出麥二百多斤。 二房的那四畝地也由大房種,大房留四成,交二房六成租子。二房的六成,除了交稅,留了一百多斤麥子在家留著磨面粉,剩下的賣了兩貫多錢。這些事,每年都是陳業(yè)父子幫著做。同時,又多了許多麥稈,堆滿了二房的后院。 有了這些麥稈,阿祿和大寶就輕松多了,不用再天天去撿柴。 這兩貫多錢,若是節(jié)省些,一些農(nóng)戶可以支撐半年。但在陳名家,也就是四個月的診費(fèi)和藥費(fèi)。這還是因為陳阿福不用買藥了,否則只夠三個月的藥費(fèi)。 終于等到五月二十日,是大房把糧食和錢交給二房的時候,還要商量下一步地里該種什么以及修房子的事。 知道他們今天要來,王氏專門去割了一斤rou,沽了兩斤陳名喜歡喝的燒酒,整治了幾個好菜。這回不是燉菜,都是用油炒的菜。 本來陳阿福想賣弄一下自己的廚藝,但王氏不愿意,說今天有客,怕她做不好浪費(fèi)食材,她只得負(fù)責(zé)燒火。用油熗鍋的香味和“刺啦”的聲音讓陳阿福的口水不時溢滿口腔,好在她現(xiàn)在能夠控制住自己了,趕緊吞下去。 看到不停在廚房里打轉(zhuǎn)的阿祿和大寶,每炒好一盤菜,陳阿福都會用筷子給他們夾一片rou,笑問,“味道怎么樣,需不需要加點鹽?” 兩個小正太都包著油嘴一本正經(jīng)地說,“好吃,什么都不需要加了?!?/br> 王氏也不多說,只是笑著搖搖頭。 本來,之前王氏提議說再買幾尺布送胡氏,陳名沒同意。 陳名說,“我們又沒多收我大哥家的租子,別人賃咱們家的地,也是這個收法。有那錢,還不如給我娘或是大哥扯幾尺布做衣裳。她一說,咱就送,還不知道要送多少。咱們比不上三弟家有錢,連大院子都給他們修上了。”想了想,又說,“那就扯幾尺粗布給大哥做衣裳吧,大哥一年到頭也辛苦?!?/br> 陳阿福不知道陳名和王氏說的啥意思,卻也聽出了陳名雖然極尊重陳業(yè),但卻是極看不上胡氏。等看了胡氏令人牙酸的表演,也就懂了。 吃飯前,陳老太、陳業(yè)、胡氏、陳阿貴都來了,后來還跟著小尾巴陳大虎。 胡氏看了眼坐在那里燒火的陳阿福,撇嘴說道,“都說阿福長俊了,果真是長俊了呢。不過,再俊有啥用?連點子聘禮都不能為娘家掙,白養(yǎng)十幾年了?!?/br> 陳阿福慢慢說道,“我雖然不能給我爹娘掙聘禮,但以后肯定會像兒子一樣孝敬他們?!?/br> 胡氏鼻子“哼”了一聲,進(jìn)了西屋。 陳業(yè)先拿了兩貫五百文出來,這是賣糧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