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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了子女,她們卻要委屈地活著。 還有那陳阿福,第一次看到她時竟是那么狼狽,被一個縣尉的兒子欺負成那樣。若不是自己恰巧看到,施以援手,真不知道后果會怎樣。她再如何,也是真正的官家小姐,本應該尊貴地活著。想到這里,他覺得自己應該對嫣兒更好一些…… 楚令宣拿起茶盅喝了口茶,譏諷道,“陳大人的官聲一直很好,都說他溫和有禮,為官有道,是難得的好官,連圣上都贊譽有嘉。卻沒想到,他還有這么大一個把柄,若被有心人抓住不放,名聲可就壞了。陳母做的惡,也不知道陳大人是真不知實情,還是揣著明白裝糊涂。若是知道,卻讓王氏懷了孕,還讓她被趕出家門,他的人品就有問題了?!?/br> 羅源又躬身道,“那陳母甚是精明,她把王娟娘趕出陳家的時候,陳大人在湖安省中舉的消息還沒傳到咱們冀北省,人也沒回來。當然,是否唐家人會快馬加鞭回來報信,別人就不得而知了。她對外的說辭是,王氏不賢,嫉妒心重。婆婆說她不懂詩詞歌賦,恐難給夫君紅袖添香,就想給兒子再納個貴妾。王氏卻不愿意,又哭又鬧,還主動求去。陳母怒極攻心,差點沒氣死,只得把她攆回了娘家。至于陳母是怎樣逼迫王氏求去,怎樣讓王氏繼母趕緊把王氏嫁掉,王氏卻心甘情愿再嫁,又不把其中的緣由說出來,就不得而知了?!庇众s緊補充道,“王氏那么快再嫁,其中一個原因或許就是為了給腹中的孩子求個身份吧?!?/br> 楚令宣把手上的茶碗往桌上重重一撂,冷哼道,“任那老婦巧舌如簧,也改變不了她兒子一中舉,就把王娟娘趕走的事實!我生平最恨這種人,為了一己私欲,就壞事做盡?!?/br> 羅管事見大爺氣性上來了,也想到了自家主子被迫出家的事情,心里酸澀不已。幾人沉默了一會兒,他又問道,“大爺,那陳家娘子是陳大人的千金,”他本能地說出千金,又覺得自己說的就是一個笑話,又忙改口道,“哦,是陳大人的親生骨rou,還,還繼續(xù)讓她給嫣姐兒當針線師傅嗎?” 楚令宣說道,“當然要繼續(xù)請她當了。嫣兒喜歡她,她對嫣兒也疼愛有加,是最合適的,呃……針線師傅??此娜似泛吐敾?,即使知道陳大人是她的親生父親,有了那樣的祖母,父親內(nèi)心真實想法也不知道,肯定不會愿意認祖歸宗。陳家老婦為了兒子的官聲,也不會愿意認她。她跟我們府有瓜葛,于她或許還是好事?!庇痔痤^對羅管事父子說,“她現(xiàn)在的這個家勢弱,在這里,能照應她和她的家人,你們要盡量照應?!?/br> 羅管事父子忙躬身應是。 楚令宣又說,“實在有那勢大的,爺不介意你拿我的名頭,甚至是侯府的名頭壓他們?!?/br> 羅管事父子又躬身應是。之前,大爺最不喜他們拿大爺?shù)拿^出來壓人,說那會壞了他的官聲。 …… 羅源又笑道,“大爺還不知道吧,您喜歡吃的九香鹵rou,原來是喜樂酒樓從陳家娘子手里買的方子,陳家娘子做的比酒樓還好吃。小的先還想請陳家娘子鹵些吃食,讓大爺明兒帶去營里吃??赏砩细业f了她娘王氏的事情,就一直等著跟大爺稟報,還沒來得及去她家。是不是,現(xiàn)在小的去讓她做一些?” 楚令宣擺手道,“下次吧,現(xiàn)在晚了。再說,她剛著家,也忙?!?/br> …… 夜里,陳阿福正睡得香,突然被一陣嗚咽聲驚醒。聽著有些像王氏的聲音,她趕緊坐起身,腦袋湊窗戶,又把縫隙開大些。那嗚咽聲已經(jīng)變小,再仔細聽,還是能聽出是王氏的聲音。 王氏似乎把嘴捂住了,但嗚咽聲依然傳了出來,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有些凄厲和嚇人。間或還能聽到陳名溫柔的聲音,說的什么聽不清。 一陣冷風吹來,陳阿福一個哆嗦,趕緊把窗戶縫隙關小。 她重新躺下,卻久久不能入眠。 王氏看似柔弱斯文,實則堅強隱忍,哭成這樣,得多傷心難過啊。 陳阿福心里澀澀的,很久了才迷迷糊糊睡著。沒多久,又被雞鳴聲叫醒。她想著,王氏夜里肯定沒睡好,自己得先起來做早飯。飯后,再去澆菜地,挑水,洗衣裳,這些外出的活計最近幾天都不能讓王氏做。把這些事做了,還得去棠園上班呢,不好第一天就請假。 又想著,得趕緊買兩個下人干這些粗活才行。只是,家里太小,買了人住不下??磥恚ǚ看笥嫳仨毺崆皩嵤炔坏矫髂?。 陳阿福出門,天還蒙蒙亮。老院子那邊靜悄悄的,那三個人都沒起床,門插著她也不能進去燒火煮飯。她便抱著柴火回到新院,在這邊廚房做飯,她這邊有些精米和白面及一些調(diào)料。 她把米熬在鍋里,把面和上后,就帶著追風去菜地摘了些蔥,撥了根蘿卜。回來又烙了蔥油餅,拌了個蘿卜絲。 她剛從雞圈里撿了幾個蛋煮進鍋里,就聽見那邊的門開了。 是陳名走了出來,他還想抱柴火煮飯,陳阿福過來笑道,“爹,飯我都煮好了,你們?nèi)ノ夷抢锍浴!?/br> 第116章 被欺負了 陳名點點頭,嘆了口氣說道,“你娘昨兒夜里睡晚了,現(xiàn)在還沒起?!庇职殃惏⒏@絺?cè)門另一邊,輕聲道,“現(xiàn)在村里有些不好聽的傳言,阿福聽了別往心里去。你只要記著,你娘是個好女人,好妻子,好母親,你以前怎樣尊敬她,以后還是怎樣尊敬她。你若有一點點怠慢了你娘,不僅會讓你娘傷心,爹也不會高興。” 他的語氣一如以前一樣溫和,但面色卻極其嚴肅。 這個男人真好!陳阿福有些感動。 她伸出手摟著陳名的胳膊說,“爹,不管別人怎么說,我只信我看到的,只信我感受到的。我知道,我娘是最好的娘,我爹也是最好的爹。這一輩子,我都會尊敬你們,孝敬你們?!?/br> 陳名欣慰地點點頭,用手拍了拍陳阿福摟著他的那只手說道,“好閨女。你娘之前吃的那些苦,沒有白吃?!?/br> 兩人正說著,阿祿拄著拐出來了,他的小臉緊繃,過來問陳名道,“爹,我娘昨天夜里咋哭得那么厲害呢?是誰欺負她了?” 陳名嘆了口氣,又把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 陳阿祿重重地點點頭,說道,“我娘那么好,我怎么會不尊敬她呢。那些嚼舌頭的人太可惡,他們干啥要說我娘?” 陳阿福道,“別人的嘴咱們堵不住,這些天盡量別讓娘去外面,也防著大伯娘過來嚼舌根?!?/br> 大概辰時,王氏才起床。她的眼睛還是紅的,有些腫。出來看見丈夫兒女都在院子里說話,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娘起晚了。” 陳阿福笑道,“飯都做好了,去我那邊吃?!?/br> 等王氏洗漱過后,陳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