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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yán)飩鱽硪宦曢L長的嘆息,說道,“好,爹記著這個忠告。福兒想讓我少來這個家,也成,那爹想見你了,你就要隨時(shí)出來見爹。成嗎?”沒聽到陳阿福的聲音,又道,“福兒不出聲,爹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br> 看見馬車消失在蜿蜒的小路上,楚令宣來到陳阿福身邊,問道,“都認(rèn)爹了?” 陳阿福搖搖頭說道,“我還沒有,他單方面認(rèn)的。”又道,“其實(shí),他為人還不錯,跟他娘完全是兩種人。” 楚令宣有了些笑意,說道,“明面沒認(rèn),其實(shí),你心里已經(jīng)認(rèn)了,對吧?” 陳阿福默認(rèn)。 那個男人不錯,還算光明磊落。只是世事弄人,他和王氏沒有最終走到一起。這個結(jié)果,對兩個人都好,各自都找到了各自想要的。一個官運(yùn)亨通,左擁右抱,一個家庭和睦,夫妻恩愛…… 兩人回到院子里,楚家祖孫去了西廂廳屋喝茶,陳阿福則回了上房,看到王氏還在抹眼淚。 陳阿福勸道,“娘,別難過了?,F(xiàn)在,你們各自都過得好,這就夠了?!?/br> 王氏擦擦眼淚說,“娘也不是難過。娘只是想到以前……以前那些事,有些感觸。英弟從五歲起,就是我?guī)е?。那時(shí),婆婆……哦,陳老夫人,她要忙著繡花養(yǎng)家,英弟的一切都是我打理。吃飯,穿衣,甚至,他淘氣了我還要給他講道理……他七歲以前都是我?guī)е⒌?。他小時(shí)候,被他娘訓(xùn)斥或是責(zé)罰了,都會偷偷抱著我哭……他長大了,還是非常依賴我,有事了只跟我商量,還教我認(rèn)字寫字。斗詩或是為他人寫信賺了錢,也偷偷交給我……他娘為這些事非常不高興,經(jīng)常趁他去學(xué)堂不在家,罵我或是掐我……” 想到他們的兩小無猜,陳阿福也頗多感慨。她摟著王氏的胳膊說,“所以啊,你們不在一起是好事。有個那樣的惡婆子,娘即使嫁給他了,也不會幸福。看看我爹多好,心疼娘,也尊重娘。還有奶奶,她雖然好強(qiáng),但對娘還是不錯的……不過,那個人也很聰明,他把你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定位成親姐弟,你們過去的那種相處模式,也的確當(dāng)?shù)闷稹坝H姐弟”這個說法。這樣,他既可以在遠(yuǎn)處幫著咱們這個家,也不會太過引起我爹的反感。雖然,我們現(xiàn)在不需要他幫忙,但他有這個心思,也難得了?!?/br> 王氏擦干眼淚說道,“娘知道,娘就當(dāng)他是弟弟,遙遙祝福他就是了。” 這樣,最好。 陳阿福把那一千兩銀票交給王氏,說道,“娘拿著,你帶了他十年,又因?yàn)樗芰四敲炊嗟目?,這個補(bǔ)償你當(dāng)?shù)闷??!庇职涯莾蓮埰鯐闷饋碚f,“我是他親閨女,他本該養(yǎng)活我。這東西,我也該收?!?/br> 王氏拿著銀票猶豫道,“他是寒門子弟,哪里來的這么多錢?不要為了我們娘們,讓他去貪墨吧。算了,還是還給他吧?!?/br> 怪不得陳世英的爹臨死時(shí)還讓他保住王氏,王氏跟他娘一比,果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陳阿福說道,“娘放心,他那么聰明,怎么會為一個“jiejie”和一個不在身邊長大的女兒以身犯法?我猜,他在江南肯定也當(dāng)過知府大人。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何況江南是最最富庶之地,他不會窮的。” 陳阿福仔細(xì)看了看契書,田地竟然在三青縣十里鎮(zhèn)。陳阿福也知道十里鎮(zhèn),距他們這里不遠(yuǎn),不到十里的路程。 第190章 消息 母女二人正說著話,陳名回來了。他看到王氏紅腫的眼睛,壞了一跳,忙上前問道,“娟娘,你怎么了?” 陳阿福覺得應(yīng)該讓王氏跟陳名單獨(dú)談?wù)?,便出了上房?/br> 來到西廂南屋,楚家祖孫正坐在小椅子上擺弄著矮腳桌上的積木。他們的塊頭都大,陳阿福都怕他們把小椅子坐蹋了。 老爺子見陳阿福來了,向她比了比大拇指說道,“小丫頭,聰明,連這個法子都想得出來。這樣,既能鍛煉孩子們的注意力,又能鍛煉他們的耐心,以及觀察力?!?/br> 這是套新積木,不是搭房子那種,而是把小木塊組合在一起畫了一匹在草原上奔跑的馬。把小木塊打散后,再想辦法把它們拼成開始的畫。里面不僅有馬,還有青草野花,孩子們要有足夠的注意力和耐心才能完成。 楚令宣也說道,“嗯,的確巧心思。陳師傅的丹青技藝也非常好,這匹馬畫得很傳神。只是這個顏料不太好,改天我讓人給你找些上好的顏料來?!?/br> 陳阿福正需要好的顏料,只是上好的顏料太貴,她舍不得買。顏料也屬于教育工具,本就應(yīng)該董事長出。 她笑著表示感謝。 幾人剛說笑幾句,就聽見院子里傳來大寶和阿祿、羅明成幾個小子的聲音,他們起床了。楚老侯爺便起身走了出去,招呼著那幾個小子蹲馬步,打拳。 老爺子走了,陳阿福和楚令宣便不好繼續(xù)呆在南屋,起身來到廳屋,正看見楚小姑娘從北屋里走出來。 小姑娘小臉紅紅的,像打了兩團(tuán)nongnong的胭脂。眼里還有些氤氳,似乎沒有完全清醒。 她沒有撲向向她伸出雙手的楚令宣,而是撲到陳阿福的面前,四肢并用地往陳阿福身上爬,陳阿福便把她抱了起來。 小姑娘糯糯說道,“姨姨,枕頭……香香,被被……香香,姐兒……喜歡,還要……” 小姑娘的無心之語,卻暴露了陳阿?!跋汩|”的秘密。陳阿福有些不好意思,更讓楚令宣不自在。他咳嗽了一聲,趕緊走了出去。 陳阿福佯裝生氣地嗔了一眼小姑娘,輕聲說道,“姐兒記住了,不能當(dāng)著別人的面說姨姨臥房里的事情?!?/br> 小姑娘很固執(zhí)地說道,“是……爹爹,不是……別人?!?/br> 他是你的爹爹,是我的別人。真被她氣死了,又講不清楚。 陳阿福搖搖頭,把她放在地上,牽著去了外面。 帶著孩子們玩了一陣,陳阿福便去廚房做飯。宋mama和羅梅領(lǐng)著楚含嫣進(jìn)屋玩積木,楚家爺孫則繼續(xù)在院子里教男孩子們蹲馬步、打拳。不僅幾個小男孩喜歡這項(xiàng)運(yùn)動,連七七和灰灰都十分喜歡,跟著一起做。 陳家招待楚家祖孫三代吃飽喝足,把他們送走。大寶依然把陳阿福拉去門邊“目送”楚家人,那父女兩個依然到了那顆樹下就站下回頭望望他們。 大寶喜的又邊招手邊喊著“嫣兒meimei,楚大叔”,招呼完,又拉了拉陳阿福說道,“娘,我看見嫣兒meimei向我們招手了。”說完,高興得跳了起來。 陳阿福也看到一只小胳膊在向他們揮著。 待他們轉(zhuǎn)身走了,陳阿福才牽著大寶去了上房。見阿祿正纏著陳名在討教課業(yè),陳名心事重重,有些不耐煩應(yīng)付他。陳阿福便把阿祿和大寶領(lǐng)了去了西廂,玩到睡覺,才讓阿祿回東廂自去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