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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說陳阿福借討好繼女,討楚令宣的歡心。 何夫人笑道,“可不是,肯定不容易了。不說別人,就說咱們吧,哪家沒有庶子庶女,沒有一點子糟心事,但咱們從小就熟讀,得長輩的教誨,要賢良淑德,要大度。不是自己身上掉下的rou,也要當親生骨rou待。對吧?楚夫人?!?/br> 她這番話,既是體諒江氏,又想把陳阿福帶歪。 別人陳阿福或許會給一點面子,還嘴時繞繞彎子。這個討嫌的崔夫人陳阿福不了解,也不愿意為楚令宣招黑,暫且不與她為敵。 但陳阿福可不會對這位何夫人客氣,還要借著她隔山敲虎。便正色說道,“何夫人說的當然不對了。我家大姐兒是永安侯府的嫡長孫女,別說某家的庶子庶女,就是某家的嫡子嫡女,也沒有資格跟我家大姐兒相提并論。至于‘下功夫’‘不容易’這些話,就說得更不對了。服侍丈夫,教育子女,本就是咱們當妻子母親的本分,我還不敢居功?!闭f完,還搖了搖手中的團扇。 何夫人氣得紅了臉,自己男人的官雖然比楚令宣大一級,但人家是侯門世子,論身份自家的確無法跟楚家比。心中大怒,可面上還平靜地揶揄道,“楚夫人,你來這里是炫耀身世的?” “身世”兩字咬得特別重,把幾位夫人逗樂了。 陳阿福氣定神閑地搖著團扇,笑道,“我的身世沒有什么可炫耀的,我母親就在這里。我之所以那么說,是在回答何夫人的問題。你問我,我不好不作答?!?/br> 第369章 落水了 江氏很為難,在這里,她男人的身份算低的了,一般這樣的場合她不會多說。何況,她還有想跟何家結(jié)親的心。但何夫人如此針對陳阿福,讓她不得不說。她現(xiàn)在跟陳阿福是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她只得說道,“福兒是我的閨女,我們陳家的家世低,的確沒有什么可炫耀的?!庇中χ鴮Ω独戏蛉苏f道,“不是我自夸,我家福兒一直乖巧懂事,對丈夫前妻留下的孩子,當親閨女一樣待。不只女婿滿意我家福兒,連親家老太爺都夸我家福兒是難找的賢孫媳婦?!?/br> 付老夫人對江氏笑道,“是,我也聽我兒說過,楚將軍,楚老侯爺,還有楚三老爺,楚三夫人,都忒滿意這個小媳婦兒,說她又聰慧,又賢惠。這都是陳夫人教導(dǎo)得好?!庇謧?cè)過頭對何夫人呵呵笑道,“何夫人也莫多心。楚夫人才多大年紀?十幾歲的小丫頭,那些事她沒有經(jīng)歷過,自然不清楚咱們娘們有過的辛酸?!?/br> 這老太太,不僅會和稀泥,還會偷換概念。怪不得付大人被代表九皇子、二皇子、三皇子的楚家、王家、孫家同時拉攏,還能左右逢源,一家都不得罪。 她這么說了,江氏和何夫人都不好再說。 這時,付大奶奶領(lǐng)著付家大姐兒付靈珊來了。 付老夫人笑道,“楚夫人去跟那些小媳婦大姑娘玩去吧,再去看看新娘子的嫁妝。你跟我們這些老婦人在一起,煩悶得緊?!?/br> 陳阿福早就想走了,便起身跟這些夫人們笑笑,牽著楚含嫣和付大奶奶母女去了外面。 這些夫人們見陳阿??邶X厲害,也不敢輕視她了,也都跟她笑笑,還讓她注意身子。 江氏起身走到陳阿福身邊低聲道,“暉丫頭也鬧著來了,你離她遠著些?!庇謬诟览顙邒吆拖脑路毯弥髯?。 陳阿福點頭。 秦夫人拉著一位二十多歲的美貌麗人和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姑娘走上來。她介紹那位夫人道,“這位是劉將軍的夫人。” 這是劉讓的夫人杜氏了,劉讓是游擊將軍,跟楚令宣一樣,也是出身世家,年青有為。今年二十六歲,已經(jīng)是正四品的武官了。在定州府,同楚令宣關(guān)系最好的就是付總兵的大公子付守民,還有劉讓、秦簡這幾個人。 陳阿福和劉夫人笑著打了招呼。 秦夫人又介紹那個小姑娘,“這是我的大閨女,閨名秦蘭,蘭姐兒?!?/br> 蘭姐兒又給陳阿福曲膝福了福,喊道,“嬸子?!?/br> 陳阿福拉著蘭姐兒的手夸了幾句,身后的夏月呈上一個裝珠花的荷包。 蘭姐兒大些,便過去一手牽著楚含嫣一手牽著付靈珊。秦蘭和付靈珊的話要多些,但楚含嫣偶爾也能說幾句。每說完一句話,小姑娘都會扭頭看看陳阿福,看到陳阿福鼓勵的微笑,又高興地轉(zhuǎn)過頭去。 一行人向付三爺?shù)脑鹤幼呷ァ?/br> 哪怕陳阿福懷了孕,也是所有女客中最漂亮的一個,她們一路走過,引來許多羨慕的眼光。 付三爺?shù)脑鹤永镆灿心腥嗽诳醇迠y,這個朝代的男女大防還不算嚴苛。 嫁妝擺了一院子,十分壯觀,但比起陳阿福在京城的嫁妝還是差了些。 陳阿福心里非常感念江氏,不光是用金錢衡量的嫁妝,還有她一直對自己的維護,包括剛才。江氏很想跟何家結(jié)親,卻依然選擇跟陳阿福站在同一戰(zhàn)線上。 這個女人不僅聰明,也良善,更隱忍。 陳阿福正想著,一個聲音傳來,“大jiejie。” 她回頭一看,是陳雨晴牽著陳雨霞來了。 陳阿福又給劉夫人和秦夫人介紹了這兩個meimei,付大奶奶跟她們本就認識。 陳雨晴現(xiàn)在非常迷信陳阿福。穿的衣裳是陳阿福過去送她的,一套玫紅撒花對襟褙子,前面一排玄色琵琶大盤扣。也是按照陳阿福之前教的方式化的妝容,突出了一雙笑眼,彎彎的,很討喜的樣子。 “大姐,懷了孕還來湊熱鬧,可別被碰著滑……”是陳雨暉來了,覺得有些話不能當眾亂說,趕緊閉上了嘴。 陳阿福都好久沒看到她了。知道她想說“滑了胎”,又忍住沒說了。 她穿著一身桃紅撒花對襟褙子,月白色百褶裙。 江氏今天不想帶陳雨暉去付家,也沒有告訴她。不知道她怎么就知道了,江氏母女三人去前院跟陳世英匯合的時候,陳雨暉也跑去了前院。 陳世英看見這個閨女穿戴好又上了妝,眼里充滿了祈求,也不忍心再把她攆回去。吩咐她不能闖禍,讓江氏把她帶著,看好。 江氏其實很不贊同把陳雨暉帶上,覺得自從唐姨娘死了以后,陳雨暉就像得了魔怔,不太正常,不知道她會闖下什么禍。但丈夫發(fā)話了,也只得帶上她,又專門派了一個婆子把她看好。 陳雨暉一出現(xiàn),李嬤嬤和夏月就高度戒備,不許她靠近陳阿福的三米以內(nèi)。 陳阿福一看陳雨暉就倒胃口,便跟陳雨晴告辭,同付大奶奶等人走了。 陳雨晴也怕陳雨暉喪心病狂使壞心,一直抓著陳雨暉不許她去追陳阿福。 吃了晌飯,楚含嫣和付靈珊便有些困倦了,陳阿福也乏了,又不喜歡看戲,付大奶奶便讓丫頭帶著她們和秦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