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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張了張口,卻沒能發(fā)出聲音。所有的怨天尤人在此刻化為自作自受的苦果;他其實早就明白的卻不敢承認……承認這一切是他自己造成……是他心存歹念在那個黑暗的小巷里把目光投向了黑清。自己種下的“因”,結(jié)出的“果”,就算明知有毒也只能自己吞下去!喬振剛笑得殘忍,笑得猖狂,笑得絕望,笑得凄楚;重重地垂下頭,緊攥著床單的雙手間發(fā)出裂帛的悶響。黑清從他眼中看出一種名為“認命”的悲哀;雖摻雜著不甘,卻也足夠。黑清彎起美麗的唇角露出一個沒有笑容的得意微笑。用手撫上對方低垂的頭顱;喬振剛的發(fā)質(zhì)較硬,扎的手心有些癢,就像把手按在初春剛冒出芽兒來的草地上的感覺。喬振剛沒有抗拒他的觸撫,溫順的像被馴服的野獸,更像是頭沒了利齒,折了銳爪的疲憊的老獸。“喬振剛,服侍我對你沒有任何壞處?!焙谇灏淹嬷槐迫虢^境,已失了抗掙之心的男人的黑發(fā),放緩了聲音說道。其實,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說這種多余的話,不過既然說出了口,也就不想打住,那樣會顯得更突兀。“我考慮過了,既然你不喜歡現(xiàn)在這樣,那我們可以換個方式,我給你一幢房子,再每月給你生活費。你只需在我來蓬萊的時候服侍我,其他時間,你要找個情人還是要結(jié)婚我都不會干涉,你看怎麼樣?”這樣子向別人妥協(xié)還是第一次,黑清有點不自在。“你在問我的意見?”喬振剛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嘲笑意味。“是?!眴陶駝偟膽B(tài)度令黑清不悅。喬振剛隱約笑了兩聲,松開被揉成一團破布的床單,像疲勞似的單手按住了眼,“你的意思是你要‘包養(yǎng)’我?”“不錯?!?/br>“一幢房子?每月一筆生活費?真是優(yōu)厚的條件!對了還可以找個情人,是怕籠子里的寵物太孤單嗎?我是不是該‘謝主隆恩’?”喬振剛目光冷淡的盯著黑清,雖然嘴上說著嘲笑的話,臉上的神情卻很平靜,平靜中帶著一種心死般的漠然。“你的意見?”對於喬振剛的挑釁,黑清并不動怒,反正現(xiàn)在的男人也只剩下動動嘴皮子而已;而且偶爾沖主人舉起爪子的寵物才更可愛不是嗎?喬振剛又要笑,嘴角難看的拉起,“我可以發(fā)表意見嗎?你不是一早就決定好了,何必現(xiàn)在又來問我的意見!”黑清不語。他總不能對喬振剛直說這個決定是他臨時起意。他黑清從來不做計劃之外的事,這次是例外,絕對不會有下一次。“我就當你贊成?!?/br>喬振剛沒有點頭,也沒有反對,頹廢的靠到床頭,雙手捂住雙眼,呼吸急促。兩三秒後,當他的呼吸變的平穩(wěn),黑清知道他已經(jīng)同意。喬振剛有一種或許連他自己也沒有發(fā)現(xiàn)的特技──自我催眠。當遇到的事情超過他的精神能承受的范疇時,他便會在無意中應(yīng)用這項能力,催眠自己來讓自己接受或忘掉不能負擔的事;這其實是人體的一種自我保護能力。這次是黑清今天第二次見喬振剛使用“自我催眠”。妖蛇(24)完成“自我催眠”後的喬振剛臉上呈現(xiàn)出一種類似吸食毒品後的舒適表情。他望著黑清,沖他綻開一個極富男性魅力的笑容,慵懶的說道:“你要‘包’我可以。但是要我像女人一樣伏在你胯下,你別想!”這不是呈口舌之強,而是慎重的宣告。黑清一怔,有點意外。原來這男人在強迫自己接受了現(xiàn)在之後還堅持著他那點可憐又可悲的自尊不肯放棄啊,真是……可憐又可恨!“沒有人能抵抗來自rou體的欲望?!边@不是打擊,也不是說服,而是說明。“總有例外!”喬振剛很有自信,和剛才像換了個人。他已經(jīng)想的很清楚了,反正他逃不開被這個蛇族糾纏的命運,與其把力氣放在這方面浪費,還不如想辦法讓他的得意算盤落空。黑清說過他只是把他壓抑住的女性欲望解開,而不是施加了什麼法術(shù)。和法術(shù)無關(guān)的話,喬振剛就有信心再一次將自己恢復成真正的男人!畢竟,他有過成功的經(jīng)驗。既他無法選擇想要的身體,那他就要選擇自己生存方式的權(quán)利!想要他當“女人”,下輩子也不可能!面對斗志滿滿地喬振剛,黑清本來想說“拭目以待”,但這樣好像是在鼓勵他,就沒說出口。“去洗澡。等下出去吃飯?!焙谇逵悬c累,喬振剛這樣頑固的人他還是第一次碰到,他放棄和繼續(xù)他談話,決定讓事情回到原來設(shè)定好的軌道上來。作出計劃而不執(zhí)行也不是他的習慣。喬振剛沒有應(yīng)聲,懶洋洋地起身下床。說實話他并不餓,更不想和黑清一起吃飯,不過人是鐵飯是鋼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而且就算他表明態(tài)度不想去,黑清也不可能會答應(yīng),這個以自我為中心的蛇族根本就不會考慮他的意見。人和蛇是沒什麼道理可講的。喬振剛這樣安慰自己。站到地板上時雙腿虛軟的差點撐不住體重,喬振剛拼命挺直了腰才勉強站穩(wěn),總算沒有太狼狽。剛站穩(wěn),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一股暖暖地液體毫無預兆地從他體內(nèi)滑出,無聲的滴落在地板上。意識到那是什麼,喬振剛頓時白了一張臉。黑清就站喬振剛的身邊,對這個變故當然看得一清二楚。落在地板上的透明液體不用想就是他留在喬振剛身體里的子孫,不過,可惜都是些不能發(fā)芽的死物。黑清皺起了眉,露出厭惡的神情。“媽的?!眴陶駝偟偷椭淞R了一聲,伸手抽來床上的床單圍在腰間,也不看黑清,鐵青著臉徑直朝浴室而去。室門緊閉的浴室里傳出男人嘔吐的聲音,黑清并不意外,自己都無法忍受的東西,又怎能叫別人接受。不過……“現(xiàn)在不能接受的事,隔些時候再回頭去看,也就沒那麼痛苦了。”黑清看著地板上那兩灘亮亮地液體淡淡地說道,像是在對喬振剛說,又像在對自己而言。大家都需要時間的治療。雖說是要去吃晚飯,但以現(xiàn)在的時間來看,明顯是講吃宵夜比較正確。午夜一點二十分,喬振剛穿著黑色的高領(lǐng)外套靠在客廳的紅木椅上吞云吐霧,為了預防被別人看到他脖子上恐怖的掐痕而誤以為是詐尸,他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