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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是你多年費盡心血安撫下來的百姓,你難道還想再花幾十年的時間重新收拾江山?樂少歌這就是你未來給我治理的天下的計劃?”傅閑情放下?lián)踝飞俑璧氖?,讓他自己選擇。他握緊雙拳,猶豫的看了一下傅閑情,側(cè)身坐了下去。“先禮后兵不懂嗎?先看看他阡邑王如何解釋,若愿意賠禮道歉,一切好說……”傅閑情冷笑勾起嘴角,目光深隱而狠厲,如同藏了一把暗隱鋒芒的劍在其中:“若說不出個是非曲折,誰動我一分,我便十倍償還!”樂少歌看了看傅閑情,心里也震懾了一下,自己了解傅閑情,別看他平時隨性讓著你,你做什么他都從容的順著你,唯獨這天下,誰敢動他的,他絕不會容。他有時候也在納悶,這天下到底是他的還是傅閑情的,后來想想,得意的給了自己一個答案:是我們兩人的江山!“楓城到度樺城一千多里,最快也要五六天時間。漠夕到藍(lán)沙灣約百里余,一天三十里行軍,五六天時間到藍(lán)沙灣附近綽綽有余,孤要親自率兵接他回來!”“也行,漠夕駐扎了多少軍隊?”“十萬!”傅閑情笑了笑:“那楓城呢?”“你想知道什么?”傅閑情轉(zhuǎn)移話題道:“沒什么,莊將軍這次帶出去多少?那你準(zhǔn)備帶多少出去?”這句話是傅閑情戲謔他的,而樂少歌居然沒聽出來。“莊淺帶了兩萬人馬出去,你覺得我應(yīng)該帶多少?”“御駕親征,若以一敵十都不能,你這個國君豈非無能?!”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傅閑情在諷刺他:“那照你這么說來,孤單槍赴會便可,哪還需要一兵一卒??!”傅閑情輕蔑道:“樂少歌,一個最基本的問題你都不會去分析,如此沖動的下判斷,真讓我高估你了!”然后語氣冷漠著繼續(xù)道:”有沒有想過莊淺為什么會孤軍深入阡邑境內(nèi)?這可不是一個將帥會犯的錯!”被他這么提醒,樂少歌立馬驚醒,自己一昧的救人心切,確實疏忽了,沉著下來,分析后緩緩道:“珠邡,凰拓,西梓……附近之國都有可能,漠夕州沒了莊淺,不僅損將動軍心,而且是個不錯的直接破壞兩國關(guān)系的方法,再者,最壞的情況那就是簡尨的陰謀!看來,是有人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傅閑情扶袖放下茶杯,算他長腦子!清商來報:“主上,剛剛得到消息,有人正在漠夕軍營調(diào)兵!”樂少歌瞪了傅閑情一眼:“去軍營!”軍營中,軍隊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調(diào)軍的人是莊淺的義弟莊褚,他一身戎裝,正站在將軍臺上鼓舞士氣……營門在戍卒擋住了他們二人,清商走上前去,亮出御令,幾個人臉色慘白,立馬跪了下去:“屬下該死,不知是君上駕到!”“莊將軍不在,是誰在調(diào)兵?”一個士兵顫抖道:“回君上,是……是莊褚公子!”樂少歌嚴(yán)厲問道:“何人?”“是……是莊將軍的義弟!”“帶路!”“是!”他立馬起身帶他們進(jìn)去了。莊褚遠(yuǎn)遠(yuǎn)看見有人進(jìn)來了,一個副將立馬呵斥道:“來著何人?竟敢私闖軍營,拿下!”“孤看誰敢!”帝臨之氣立馬顯露出來,如萬丈光芒的驕陽灼灼人心,睥睨三軍之目光,頓然讓人敬畏三分,一身雍容傲世之氣質(zhì),獨一無二的帝王象征,一路氣勢騰騰走來,士兵不覺然分開道,讓開了路,他們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來者何人!清商振然大聲道:“君上駕到,還不迎君!”將軍臺上的莊褚驚愕了一下,與旁邊的副將說了什么,副將立馬阻止了士兵們的反應(yīng):“陛下遠(yuǎn)在皇城,爾等竟敢冒充圣上,還不拿下!”一群士兵顫顫巍巍,進(jìn)進(jìn)退退的圍著……樂少歌憤怒道:“誰借你的膽子,竟敢私自調(diào)兵!”那個副將繼續(xù)搗鼓道:“我等奉命營救莊將軍,你們二人前來阻攔,定是阡邑同謀!”“奉命?哈哈哈……”一聲爽朗無懼的笑聲,不怒自威,臺上的諸人甚是緊張,甚至退縮了一兩步,唯有莊褚不動不驚,一臉正色:“私闖軍營,冒充君主,將他們就地正法!”然后舉出兵符號令全軍道:“兵符再此,全軍聽令,即刻出發(fā),營救大哥!”一個清凌的聲音從軍隊后面?zhèn)鱽恚骸扒f褚,你要是真把他殺了,我會感激你的!”眾人皆朝后面看去,都愣住了,男的?腦子里全是問號,眼睛都直了,看得直流口水。莊褚也愣了幾分,清顏塵絕云中仙,溫雅淺淺如朝暉,如此容姿,竟是男子,若是梨花相喻則太素白;桃花相比則太夭華;以蘭荷而飾太幽雅……這個人一句話,把樂少歌氣得快背過去了。“你又是何人?”“莊將軍三日后便會回營,你這是要干什么,造反嗎?”他輕描淡寫說道,如同水墨留白,讓人領(lǐng)會其意,要其解釋而又茫然無措,就是這種感覺。這句話把眾人嚇住了,造反?“你怎么知道大哥要三日后回來?”“我怎么知道有必要告訴你嗎?”他輕笑如云開,冷傲高絕,讓人不可望及,唯嘆醉眼一世不復(fù)醒!“君以玉斧,天下沉浮。你們不是要造反又是什么?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們,縱使君赦,天下?lián)Q主,身印玉斧,百世為奴!”絕對的恐嚇令,傅閑情的拿手本領(lǐng),他丟下這句話便離開了。之后的事情就等樂少歌自己處理了。幾日后,莊淺回城,莊褚被流放。就在樂少歌他們回皇城的途中,傅閑情卻留下一封信說:出去走走,別來找,過一段時間就回,然后,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他確定傅閑情不是被劫持了,而是自己走的,因為信最后的落款,傅閑情留了專用落款,算是他們之間的暗語。愿者上鉤傅閑情去了楓城。樂菡興奮的走來:“閑情,今日本王帶你去一個地方喝茶!”傅閑情放下手中喂鳥兒的食物:“什么事讓安王如此高興?”“本王的一個朋友回來了,閑情見了一定喜歡!”“安王拜會朋友,拉上我好嗎?”他又繼續(xù)端起鳥食,喂起來,兩只淺藍(lán)色的小鳥十分享受的來他手里啄食。“閑情介意?”“不是,怕打擾你們敘舊!”“放心見了一定不會后悔,閑情可不準(zhǔn)推辭!”傅閑情也不好推辭他的一番美意,便答應(yīng)下來。一路峰回路轉(zhuǎn),柳暗花明,到達(dá)目的地的時候,已是黃昏十分,空谷幽蘭香,斜照弄晚。順勢一路下山,過了一條木橋,幾間別致的竹屋出現(xiàn)在眼前,青煙繚繚,藥香四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