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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根本沒有效果?!?/br>“哦……”楚暖輕輕應(yīng)了一聲,頓了頓,忽然說:“如果我能走了……就不需要你了,對吧……”“嗯?嗯,如果你自己能走了,就不需要我照顧了?!辟R冬照實回答,心里總覺得怪怪的。楚暖的話是沒錯,可是他這句話配上那個像在幽怨嘆息的口吻……楚暖搭在賀冬肩膀上的手驟然抓緊,掐得賀冬有些疼。第二天一早鄭伯就拿了一份新合同來找賀冬,賀冬看了有些傻眼,薪酬提高到了每月十三萬,合同期限變成了十年,十年內(nèi)賀冬主動辭職的話需向楚家支付巨額違約,而如果是楚家辭退了賀冬,則一次性將剩余年限的薪酬全部支付,也就是說如果在第四年楚家辭退了賀冬,那麼辭退時楚家將向賀冬支付剩余六年的工資份額,每個月十三萬,一年就是一百五十六萬,六年就是……賀冬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多錢。賀冬受寵若驚。受“驚”過度賀冬反而不敢簽這份合同,他不懂楚暖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收下這份“大餡餅”,但略懂法律的他在合同上也找不出任何問題。賀冬猶豫著,鄭伯適時地補充了一句:“你meimei在療養(yǎng)院的費用我們會照常支付,你可以不用擔(dān)心?!?/br>“……”賀冬無奈地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大名。收起了合同,臨走前鄭伯拍拍賀冬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多陪陪暖少爺?!?/br>賀冬沒說話,不知道為什麼又想起陸文說的那些話。再見楚暖時,楚暖沒頭腦地問了一句:“是不是生氣了?”賀冬愣了好半天才反應(yīng)楚暖問的是簽新合同這件事,楚暖不提也罷,提了他還真覺得有點憋氣,但他只是淡淡地說了一聲:“沒有?!?/br>楚暖低下頭去不說話。賀冬看著那又細(xì)又白的後頸,看到頸骨的輪廓透過皮膚一節(jié)節(jié)顯現(xiàn)出來,心里突然萌生了些許罪惡感。遲疑著,賀冬低聲道:“我沒有生氣……挺好的,能……多陪陪你……”他想說能在楚家做事挺好的,但一時不知怎麼表達,說出來就變成這樣了。楚暖聽得一頓,似乎是驚喜地抬起頭來,看著賀冬抿出一抹微笑──“謝謝!”過了大半個月,摩爾家族的人打來電話,後來賀冬從楚暖和鄭伯的對話中得知,陸文死了,然後再過幾天家族繼承人會過來。摩爾家族的繼承人是一個女人,摩爾家族現(xiàn)任族長的二女兒。摩爾家族現(xiàn)任族長已經(jīng)六十多歲了,膝下只有兩個女兒,大女兒艾達,二女兒蘿芙林,按照他們的族規(guī),大女兒和二女兒都有繼承家族的可能,關(guān)鍵就看兩個人以及各自丈夫的能力如何,家族會選擇能力強的那一家作為最後繼承人。現(xiàn)在艾達已經(jīng)出嫁,丈夫是現(xiàn)在摩爾家族旗下某公司的高層,算是能力出眾的人。蘿芙林還待嫁閨中,雖然誰都沒有明說,但雙方都知道這次蘿芙林來楚家很有可能是要和楚暖聯(lián)姻。楚家和摩爾家族聯(lián)姻不是第一次了,楚暖的小姑就是嫁給了摩爾家族的一位旁系男性,而往上細(xì)數(shù),雙方聯(lián)姻也不在少數(shù),而楚家最初發(fā)跡就是因為摩爾家族的大小姐看上了楚家的先輩,不顧家中反對毅然下嫁,而這位楚家先輩也沒有辜負(fù)妻子的厚望,借著妻子的嫁妝發(fā)家,一步步成為當(dāng)時社會上舉足輕重的名流,進而得到了摩爾家族的承認(rèn)。之後為了保持兩個家族的聯(lián)系,平均每隔兩代就會有一人聯(lián)姻。本來楚暖的小姑已經(jīng)嫁過去了,楚暖沒有聯(lián)姻的義務(wù),但這次據(jù)說是蘿芙林的父親很欣賞楚暖,雖然知道他雙腿殘疾,但對方看重楚暖的能力,所以希望蘿芙林能和楚暖結(jié)婚。不過──“他們是想吃了楚家?!?/br>楚暖被賀冬撐著慢慢挪著步子走路,他們在復(fù)健,或許是覺得沈悶無聊,楚暖說起了關(guān)於蘿芙林的事情。賀冬默默聽著,不發(fā)表任何意見,其實他心里對楚暖為什麼養(yǎng)了陸文那麼久現(xiàn)在卻又如此決絕地除掉比較好奇,不過楚暖似乎并不打算談?wù)撨@個話題。楚暖說:“如果我和蘿芙林結(jié)婚,不論有沒有生育後代,在我死了之後蘿芙林或者是蘿芙林的孩子都擁有楚家的繼承權(quán),到時候楚家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并入摩爾家族。”他冷笑,“算盤打得很響,不過沒有用,我就算把楚家全部捐贈給慈善機構(gòu)也不給他們!”賀冬想了想,說:“蘿芙林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br>“不可能?!背翢o遲疑地斷然道。“為什麼?”賀冬未經(jīng)思索就問了出來,話一出口他就有些後悔了,這個問題太隱私了,況且楚暖的性向……還真是未知。果然,楚暖抬頭看了一眼賀冬,那眼神有點像蛇,眼睛很大,目光很直,但這次卻不像以前那麼陰冷。賀冬剛要開口道歉,楚暖卻比他快了一步開口:“我不喜歡女人?!?/br>他的目光直直看進賀冬的眼睛里,說出的話讓賀冬感到莫名窘迫。賀冬下意識地想說“沒關(guān)系”,但話到嘴邊又覺得不合適,嘴張開了,結(jié)果什麼都沒說出來。賀冬很怕楚暖會接著說什麼讓人尷尬的話,但事實上楚暖後來什麼都沒說。楚暖看了賀冬一會兒就再次低頭走路了,神色淡得令人看不出情緒。事後賀冬覺得自己是太自戀了。當(dāng)晚賀冬意外的失眠了,腦子里轉(zhuǎn)過的都是楚暖的樣子,楚暖的陰沈,楚暖的憤怒,楚暖的鄙夷,楚暖的迷糊,楚暖的淡然,楚暖那直直盯著人像蛇一樣的目光,還有楚暖細(xì)的似乎一只手就能折斷的白皙脖子……賀冬自問不是神經(jīng)纖細(xì)的敏感型人物,但楚暖總是能激發(fā)出他各種復(fù)雜的情緒。第二天早上賀冬起床時看到鏡子里的自己百年不遇地掛上了黑眼圈,眼睛里滿是紅血絲。他郁悶地用冷水潑臉,覺得自己大概是和精神病人呆久了自己也有點不正常了。八點半去叫早的時候,賀冬自覺已經(jīng)沒有異常,但事實上楚暖在睜眼看到他後的第一句話問的就是:“昨晚沒睡好?”賀冬覺得自己的表情變成了一個字:囧。這個表情出現(xiàn)在賀冬臉上太有意思了,楚暖看著,勾起嘴角,輕輕地笑出了聲。賀冬第一次看到楚暖冷笑和嘲笑之外的笑。賀冬覺得“楚暖”這個名字倒也不是白取的,笑起來的楚暖意外地讓人想要親近,眉眼兒彎彎的像兩個小月牙,一閃一閃的,他的笑容看起來暖洋洋的,有點像孩子。賀冬想起了自己還在普通部隊里做班長時手下的一個士兵,剛來參軍的時候剛成年,訓(xùn)練苦了晚上會躲起來偷偷哭鼻子。其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