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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請您相信,菲彌洛斯從娜科口中探聽到的信息絕對真實。而且,我相信他得到了對我們有用的全部事實,才會殺死娜科?!?/br>祭司們都詫異地看著他,中間夾雜了明顯的惱怒,仿佛他的偏袒再一次讓他們大大地不悅。“哦,給我理由,理由!伊士拉先生,我憑什么相信呢?”國王皺著眉頭擺擺手,“要知道,您的仆人是明目張膽違抗了您的命令--您肯定囑咐過他要遵守我說的要求,對吧?并且,他說的一切太匪夷所思了,我們從來沒有聽說過。費莫拉德,作為大祭司的你能判斷真假嗎?”嚴肅的中年男人沉默著,最終搖搖頭。羅捷克斯二世攤開雙手:“看,這就是問題?!?/br>“陛下,”游吟詩人急促地說,“我認為菲彌洛斯的推斷符合我們看到一切,而且他殺死她是因為……同族的關系,請您寬恕?!?/br>“‘她’?”國王挑高眉毛,“嗯,我看得出來您和您的仆人對于妖魔確實和我們的觀念不大一樣。好吧,伊士拉先生,哪怕您的仆人殺死那只女妖是可以理解的,我們又怎么來驗證他給我們的信息呢?”克里歐?伊士拉完全明白,要從口頭上勸國王和祭司們相信一個妖魔單方面的話幾乎是不可能的。他看了看身后,菲彌洛斯的眼神中充滿了譏誚,似乎國王和那些祭司的想法對于他來說無關緊要。游吟詩人轉向國王,鄭重地說:“陛下,我可以告訴您,其實您的王國確實有巫術的蹤跡?!?/br>祭司們都瞪大了眼睛,連羅捷克斯二世都變了臉色。那個叫做赫特的老祭司連連搖頭:“巫術一直都有,那些騙人的戲法兒是禁不了的,但是您的仆人所說的強大巫術不存在?!?/br>“如果您認為連‘吸血薔薇’都算是‘騙人的戲法兒’,那當然不會覺察到任何巫術的存在。”克里歐毫不客氣地說到。羅捷克斯二世大吃一驚:“‘吸血薔薇’?你說的是那種提煉人血來增加魔力的邪惡巫術?”“是的?!庇我髟娙祟D了一下,“而且我可以告訴您,陛下,這種東西我已經(jīng)親眼見過了,并且就在薩克城。”祭司們瞠目結舌,而國王的臉色陰沉下來,他的手指緊緊抓著斗篷的邊兒,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氣:“您在哪兒看到的,伊士拉先生?您有證據(jù)嗎?”“如果我能夠拿出證據(jù),那么您就應該相信巫術確實在卡亞特大陸重現(xiàn)了;相應地,您也可以考慮菲彌洛斯之前說的情況,他給我們的消息并不是謊言?!?/br>羅捷克斯二世沉吟了片刻,點點頭:“好,伊士拉先生,我也想親眼看看傳說中的巫術是什么樣的?如果您能找到‘吸血薔薇’,那么私自殺死娜科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實話說,雖然處罰您或許是困難的,而且非常徒勞,但我沒想過為此放棄對于法令的維護?!?/br>“我完全理解?!笨死餁W再次行了個禮,“那么我會給您找出來的,但是我無法施展白魔法,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費莫拉德大人同意讓一位年輕的祭司暫時當我的助手,我會將一些杜納西爾姆族的咒語交給他。”“我想這沒有什么問題。”嚴肅的中年男人和其他高等祭司對于國王的決定也都沒有反對,但是他們的表情仍然帶著不滿--對于失去一個活的妖魔俘虜,他們確實很難釋懷。費莫拉德祭司用克制的眼神看了看克里歐,然后來到門口高聲叫道:“甘伯特,請你立刻進來?!?/br>年輕的六等祭司很快聽從吩咐,恭敬地進入房間。費莫拉德祭司對他說:“按照陛下的指示,這兩天你將會向伊士拉先生學習一些失傳的法術,好好努力吧?!?/br>英俊的青年微微愣了一下,隨即鞠了個躬,表示服從。羅捷克斯二世的臉上終于稍微露出了些緩和的跡象,就好像烏云層層的天空中裂開了一絲金色的縫兒。“伊士拉先生,什么時候能看到您給我的證據(jù)呢?”他追問到。游吟詩人稍微想了想:“如果您允許我自由地進入薩克城的任何場所,我會在三天內(nèi)找出一株活的吸血薔薇?!?/br>羅捷克斯二世的手指敲打著自己的上臂,然后又取下一枚戒指,遞給了克里歐:“好吧,您有了這個就能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哪怕是我的臥室。”游吟詩人接過來,看到戒指上有一個用紅寶石和黃金鑄造出的玫瑰圖案,在花朵中心仿佛隱約有液體在流動??死餁W?伊什拉對國王慷慨地賜予通行證表示了感謝。“那么今天的事情暫時這樣吧?!绷_捷克斯二世略帶疲倦地揉了揉眉心,說,“費莫拉德,關于妖魔的尸體處理,你看著辦吧。我累了,只希望多看到一點順心的事情,然后能睡個好覺。晚安,先生們,噢,不,天都快亮了,我得回去了?!?/br>游吟詩人和祭司們向年輕的國王行禮,目送他離開了偏殿。費莫拉德和年老的祭司們客氣地向克里歐道別,然后也陸續(xù)走出大門,他們的臉上還有些不滿,但是國王的裁斷和作為神職人員的涵養(yǎng)終于讓他們沒有任何失禮的行為。費莫拉德先是將甘伯特叫出來,低聲說了幾句。隨后,這個年輕的祭司又回來了,沉默地站在游吟詩人身邊,他將手揣在常常的袖子里,用恭敬而克制的神態(tài)等待吩咐。空曠卻不算太寬闊的神殿中,陡然只剩下三個人,好像顯得非常寂靜,那些粗大的牛油蠟燭因為灌進來的風而搖搖晃晃。這個時候,一直靜默地站在陰影中的菲彌洛斯突然笑出了聲來。“哦,主人。”他用一貫調侃的語氣嘲弄到,“瞧,您多了一個懂規(guī)矩的徒弟,這可真是妙極了。雖然您不能再施簡單的戲法兒去打野味,但現(xiàn)在可有了一把得心應手的刀--即使它看上去并不鋒利。”甘伯特黑色的眼睛垂下來,似乎菲彌洛斯的話對于他來說沒造成任何傷害,他擁有一種超越了年齡的沉穩(wěn),這讓克里歐明白為什么費莫拉德會選中他。游吟詩人對這個年輕祭司淡淡地笑了笑:“費莫拉德大人剛剛已經(jīng)告訴你我是什么人了吧?”“是的,伊士拉先生。”“那么好好休息,明天早上請讓我看看您身上的白魔法是否強到可以實施杜納西爾姆人強大的咒語?!笨死餁W?伊士拉轉向嘴角始終帶著微笑,“走吧,菲彌洛斯,我們也得休息了?!?/br>黑沉沉的夜晚逐漸過去,薩克城的喧囂在經(jīng)歷了一個短暫的沉靜之后,又逐漸開始復蘇。夜幕從東邊慢慢被揭起,露出一條灰白色的細邊兒。太陽用無形的手一點點拽下了蒙在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