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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簡單啊!”游吟詩人對青年侍衛(wèi)說,“赫拉塞姆隊長,沒有想到您居然對巴斯杰特的粘液有抵抗力?!?/br>年輕人疲憊地一笑:“應(yīng)該說,我對毒藥和麻醉藥都有一定的抵抗力,這是身為陛下的貼身侍衛(wèi)所必需的技能之一?!?/br>克里歐點點頭,他覺得自己的眼皮正在不斷地耷拉下來,幾乎難以集中注意力。面前橫七豎八的人讓他擔(dān)心,他想要掐自己一下,但是卻被菲彌洛斯攔住了?!爸凰恍?,”妖魔在他身后低聲勸道:“暫時不會有大規(guī)模的rou蟲出現(xiàn)了。我在這里,主人,您應(yīng)該放心?!?/br>他的話讓克里歐覺得自己最后的堅持都顯得很可笑,游吟詩人的目光落在了棕色頭發(fā)的年輕人身上,他也點了點頭,于是克里歐放任自己在妖魔貴族的懷中沉入了黑甜的夢鄉(xiāng)。一些模糊不清的聲音在周圍斷斷續(xù)續(xù)地回響著,似乎離得很近,似乎又離得很遠……好像有許多的鳥兒在云層后發(fā)出尖叫,但是更多的是轟隆隆的雷聲。克里歐覺得這樣尖銳而又沉悶的聲音讓他的頭不可遏制地痛起來,他想要動彈,卻感覺到手腳無力,身體也軟綿綿的。他咬了咬舌尖,用痛覺來刺激自己,終于睜開了眼睛。原來那陣雷聲來自他自己的腦海深處,是受紅色迷霧麻醉后正常的反應(yīng),而尖銳的聲音則來自于人的爭吵。“我們應(yīng)該回到沉船那邊去!”有個人說,“現(xiàn)在走到這個鬼地方,天知道還有什么怪物!我們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人了!”“回去能干什么?”一個女人的聲音嚴厲地說,“呆在那個地方也不會有人來救我們的!別忘記了,我們肩負著陛下的重托……”“可是被妖魔吃掉是沒有辦法再回去向陛下報告的!”……克里歐坐起身來,他發(fā)現(xiàn)菲彌洛斯把他放在了地上,走到rou蟲們的殘骸旁邊,不知道在看什么。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清醒過來了,只有少數(shù)的水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被同伴們扶著。芬那船長正在和一個臉色蒼白的水手爭論,而其他人都默然無語。克里歐咳嗽了兩聲,于是所有人都轉(zhuǎn)頭望著他。芬那船長有些欣喜過來,并且?guī)椭旧?。“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女船長低聲問,“有些人動搖了……”看來rou蟲的沖擊讓芬那船長的領(lǐng)導(dǎo)權(quán)也被質(zhì)疑了。“他們有理由恐懼!”克里歐笑著拍了拍她的手,然后朝前走了兩步,打量著所有人——米克?巴奇頓已經(jīng)放開了莉婭?希爾,他的臉上顯現(xiàn)出慣有的剛硬;希爾小姐則再次站到了柯納特大公身邊,她依舊牢記著自己的職責(zé);科納特大公和夏彌爾?菲斯特靠在一起,兩張年輕的面孔上都有些茫然,而淺黃色頭發(fā)的少年更多的是恐懼,他惴惴不安地搓著雙手;甘伯特和赫拉塞姆稍微平靜一些,只是甘伯特的臉色非常蒼白,似乎那些紅霧對他產(chǎn)生的影響更嚴重;傷員和水手們都驚疑不定,顯然還在為那場殺戮而心寒。“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克里歐對他們說,“現(xiàn)在真是糟透了,也許還會更糟!很抱歉,你們想的是事實。rou蟲巴斯杰特不會是我們遇到的最兇惡的妖魔。如果繼續(xù)往前走,還會有更可怕的東西出現(xiàn)?!?/br>科納特大公的臉都青了,他緊緊地抓住了衣襟,一個水手甚至開始發(fā)抖。克里歐放開了芬那船長的攙扶,扭頭看了看:“如果有人想要退回去的話也可以,畢竟我們過來的時候一路都很順利??墒悄抢锊粫谐隹冢瑯右彩且粋€魔法的空間,我們又能怎么樣呢?”那個臉色蒼白的水手答不出話來,可臉上仍然有些執(zhí)拗,似乎對于克里歐的話并不服氣。這個時候夏彌爾戰(zhàn)戰(zhàn)兢兢開口了,“請原諒……伊士拉先、先生,”他小聲地說,“如果我們繼續(xù)朝前走,又該怎樣呢?我們可以走出去嗎?”“這里有光輪,光輪是一個入口,我們得進去?!?/br>“進入地下?”夏彌爾驚異地瞪大了眼睛,“可是……可是……我聽傳說里講,那就是進入……”“地下迷宮?”克里歐幫他說完,“是的!就是真正封印妖魔的地下迷宮!”雖然之前有心理準備和一些私下的揣測,可這直白的話還是讓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死餁W又緊接著說:“要想出去,只能從地宮里找出口,現(xiàn)在這個地方全都是巖壁,無法再向前,而妖魔卻在卡亞特大路上出現(xiàn),這告訴我們什么?通向地面的出口在地宮中,陛下想知道的事情也在地宮里,那才是我們必須去的地方!”大家都相互看了看,沒有辦法反駁,而芬那船長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似乎克里歐的話讓她很安心。但是赫拉塞姆卻提出了疑問:“伊士拉先生,我無意冒犯,可進入地宮后或許還要花費很長的時間,先不說我們是不是能找到出口,首先我們身上的糧食就沒有多少,在沉船上找到的東西只夠三到四天的分量?!?/br>“是啊……”科納特大公嘀咕道,“也許沒有找到出口,沒有碰到妖魔,就會先被餓死了。”克里歐還沒有來得及回答,菲彌洛斯卻提著一塊rou蟲的尸體回來了,它的腹部和大部分觸角都融化成了液體,而背部的一大片皮rou卻完好無損。滴滴答答的粘液隨著他的步子灑了一路,不少人都用手遮掩著口鼻,露出嫌惡的表情。“關(guān)于食物,”妖魔貴族笑嘻嘻地把蟲子的殘塊兒提高了一些,“這里就有現(xiàn)成的啊。”“什么?”科納特大公首先叫起來,“這個東西能吃?”“為什么不能?”菲彌洛斯譏笑道,“您難道還指望著有最好的火腿rou下肚?”科納特大公委屈地辯解:“不……我沒有那樣的意思,我是說,它、它不是有毒嗎?”“有毒的部分已經(jīng)融化了,剩下的都是美味。”菲彌洛斯把尸塊丟在地上,然后用泛出藍光的指甲切割下一小塊兒,然后放進了嘴巴里,津津有味地咀嚼著。這個舉動讓很多人臉色發(fā)青,夏彌爾更是一副要吐出來的模樣。克里歐忍不住咳嗽了兩聲,菲彌洛斯這才仿佛恍然大悟一般?!氨福魑?,”他很沒有誠意地道歉,“我忘記了人類是吃熟食的。不過這也很簡單?!?/br>他又切割下一塊rou,然后用一團火球燒烤它,不一會兒那塊rou就變成了金棕色,并且散發(fā)出一股誘人的香味兒。“瞧。只要剝?nèi)ゼt色的部分,其他的都能吃。這些rou非常鮮美,口感就和魚rou差不多,每條巴斯杰特的背部都能切下一堆能吃的rou,烤熟了帶上,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