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詢問的爐鼎正在療養(yǎng)休息中,不接見外人。”溫然皺眉,“我只是想要去探望他而已,這也不可?”凌越就那么看著他,濃眉一挑,您說呢?溫然有些等不及,但他想了一會兒,又突然高興起來,一手招過后面大快朵頤的男子,興奮道:“阿木,你去,把他贖來給我?!?/br>凌木先將嘴里的飯咀嚼下肚,然后看著溫然,懶洋洋道:“好啊,不過公子,這要花好多靈石的。”溫然小手一揮,豪氣道:“無礙,公子我有的是靈石?!?/br>一直被主仆三人無視,自顧自在一旁彈琴找趣兒的幾個少女見此情形,不由噗嗤一聲,掩唇笑了。自從這三人進來,以她們的火眼精金,自然很快就瞧出這三人必定很少進入這煙花之地,她們以為是來了一頭待宰的肥羊,哪知道,這主仆三人一個比一個古怪。一個只知道吃也就罷了,另一個簡直如同冰塊,毫無一絲情趣,更不提其主人,看她們的眼神平常得就像看一張桌椅板凳,從進來就沒有將一個眼神給過她們,這便罷了,現(xiàn)下居然還想要贖那被特殊培養(yǎng)出來的爐鼎?由不得她不樂。凌木眼睛滴溜溜的一轉,很盡護衛(wèi)的本分,當下一指掩唇輕笑的女子,兇神惡煞的問,“笑什么笑,你們歡樂樓便是這樣輕視貴客的嗎???”被指的少女也不怕他,一拋媚眼道:“您莫生氣,想必幾位貴客不知罷,咱們歡樂樓的爐鼎是沒有贖身之說的?!?/br>她的紅唇彎成一道刻痕,“生是歡樂樓的人,死是歡樂樓的鬼?!?/br>凌木看著她一臉嬌俏又麻木的臉,莫名的搓了搓胳膊,又看了一眼眼神依然無垢,似乎沒有聽見少女的話的小公子,他慢慢的移動步子,走回凌越后面。溫然清澈眸光不變,他歪了歪頭,又詠嘆道:“有白就有黑,有光就有暗,天道仁慈,卻也不救不自救之人。”說罷,他的眸光發(fā)亮,又想到那雙直指靈魂的雙瞳,“出淤泥而不染?!?/br>凌木兩兄弟對視一眼,都不由想到:以小公子這種天生就有無暇心境的人,根本不需要練心,這次出來,想必是增長經驗罷。又想到小公子對“喜愛”之人或物的熱忱,他們都不由扶了扶額。☆、第19章赤著腳踩在鋪著雪白獸皮的地面,毛絨絨、絲滑的觸感極為舒服,房間的正中央放置了一張極為寬大的金色矮榻,一幅幅掛畫從墻壁鋪展而下,整個房間布置得極為的奢華,又不流于世俗。如玉的腳趾蹭了蹭柔軟的地毯,花頌整個人如坐針毯。秋曼仙子將一口酒渡到閆真王嘴里,然后小手繞著圈在他的胸膛撫摸,呼吸交纏中,突然使勁兒的扯了扯棕紅色顆粒。“哎喲!”閆真王渾身痙攣的一顫,激動的提手一扔,嘭的一聲,將秋曼仙子扔在了矮榻后面。秋曼仙子發(fā)髻凌亂,臉頰生暈,嬌弱的扒著榻邊爬起來,泫然欲泣的看著他。閆真王顫動的心弦還沒平息下來,馬上就升起了無限憐惜,柔情蜜意的叫了一聲秋兒,身影如狼的將她撲倒在地。花頌見兩人終于打到了最火熱的地方,無視掉他,將會有更加少兒不宜的場面出現(xiàn),他小心翼翼的提起腳,緩緩的走了出去。“小花花?!?/br>將要跨出門檻的腳一僵,花頌踉蹌了一下,他回頭道:“我就先走一步,不打擾二位雅興了。”秋曼仙子掙扎著從榻下露出整張臉來,香汗淋漓,“慢著…啊……”“爽……”花頌嚇得不等她說完,就趕緊以逃竄的速度奔了出去。——等跑了好遠的距離,他的速度才逐漸慢了下來,紅潤的臉龐被風一吹,慢慢恢復白皙。按住撲通撲通跳動的胸口,花頌不由心想:今后,無論任何爐鼎相邀,他都要拒絕不去。他沒有想到,秋曼仙子含著歉意,說要相邀他去她的居所玩耍,居然是教他行誘惑之道,還展示如此活色生香的場面。花頌哭笑不得。雖然說,這也證實了,閆真王的確是一個出手極大方的人,只要是獲得他喜愛的,恩賞不斷。他只是給他倒了一杯茶,就有幾百塊下品靈石入手。花頌捏著儲物袋安慰自己,不過是被捏了幾把罷了,更何況,閆真王也不喜男子,只要能換得靈石逃出生天,稍微的委屈一下自己又算的了什么。更何況,他是一個大男人。——南楓公子的寢殿之前一片寂靜,往來沒有一絲人影,唯有一片碧綠的竹子生機勃勃的和流云與鵝卵石相襯,為這里平添了幾分生機。花頌腳步極快的走過,等過了那一片樓房,又忍不住回頭駐足。就在前幾天,他突遭橫禍,被一個失去理智的修士弄傷之后,他足足在床上躺了兩三天。不過,也許是因禍得福,他因此事,“白云間”的爐鼎對他的融入稍微和善了些許,至少攬月公子碰見他不再一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了,他對歡樂樓的了解也更加深入。他這才知道,原來歡樂樓的爐鼎竟然被分成了兩派,一派是出自歡樂谷,一派是來自外界。而南楓公子顯然是來自外界的。一般來自外界的爐鼎在歡樂樓地位都極低,不提歡樂谷的爐鼎自小就經過特殊培養(yǎng),容貌更是千挑萬選的好;外界進來的爐鼎資質差不說,更是性情激烈,怨恨自己竟然落到如此地步,心頭不甘不愿,每每怨天尤人,自然惹得客人不歡喜。如此,兩派之間的界限更是分明,互相都看對方不順眼。在以前,四個魁主之一全部出自歡樂谷,而如今,卻出了南楓公子這一個異數(shù),兩派之間火花四射,更是劍拔弩張。而出身歡樂谷的花頌卻投身到了南楓公子這一邊,這對于歡樂谷的爐鼎來說,花頌,無異于是一個叛徒的存在。所以,在進了歡樂樓,都沒有修士敢直接挑釁,膽敢鬧事的情況下,花頌卻受到襲擊,就是一件不得不說的故事了。花頌摸了摸驟然冰冷的雙臂,再看那冰涼的樓閣,眼眸里情緒復雜。他回想起他身上的傷剛恢復的時候,他剛剛活動下身體,就被人帶到了南楓公子的寢殿前。他有些茫然,周圍站了多少了人他沒來得及去看,視線就被跪在地面的五個人給吸引了——那正是當日,來得慢吞吞的幾個護衛(wèi)。此時的幾人臉色蒼白的跪在地上,汗水如瀑下,神色驚恐,他們似是沒有想到會被這般對待,臉上泛出絕望之色。南楓公子慵懶的坐在玉座之上,額上貼著火紋花細,黑發(fā)鋪散,手持一塊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