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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對喜愛之物的熱情,這次歷練的路程也不知漫漫何兮。花頌敏銳的感到了兩個護(hù)衛(wèi)的情緒,他看了一眼眉眼彎彎的溫然,揚了揚手中的書,“我在研究這個。”溫然定睛一看,他拿起書來翻了翻,然后一手嫌棄的將它扔了,皺眉道:“不好?!?/br>花頌叫人在書房的窗戶邊放了一張高榻,因此,現(xiàn)在兩人都隨意的坐在榻上,溫然將書一扔,就從窗戶間掉了下去。花頌伸手去撈,沒有撈到,他趴在窗口,只看著書呼啦啦的翻著頁,旋轉(zhuǎn)著掉在地上。溫然學(xué)著他的樣子趴在窗口,向下看了看,偏頭問,“你做什么?”花頌道:“我看看書有沒有砸到人。”溫然奇異的瞥了他一眼,嘴角彎了彎。他問:“你喜歡煉器?”微風(fēng)吹進(jìn)來,空氣很是清甜,遠(yuǎn)處是碧綠蒙蒙的山色,近處是古香古色的大殿樓閣屋宇,眼前還有性情契合,可以放心交流的人。這一刻,人與景相融,就像是一副寫意風(fēng)流的古代風(fēng)景畫。花頌一手撐在窗沿上,偏過頭去看溫然,眼里蘊著舒暢的笑意,然后道:“我是對它很感興趣。”“可能是因為無所事事,太過于無聊,所以將許多精力放在雕刻上,見到這方面的東西都很好奇?!?/br>溫然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眨眨眼道:“可是你看的那本書太過于低劣,許多說法都是錯的?!?/br>花頌也能看出一些前后不接的地方來,不過他不介意,笑道:“我只是了解一下而已?!?/br>溫然的語氣嚴(yán)肅起來,“不碰就不碰,只要看了就要看正確的,否則在心里留下了錯誤的印象,一點點的小紕漏也可能造成致命傷害。”他神情嚴(yán)厲的說完,語調(diào)馬上軟了下來,“我們修仙之人本就是與天爭道,既要得到就得付出,不要看那些狂蕩不羈的修士如此肆意,實際上不細(xì)心謹(jǐn)慎的人走不了多遠(yuǎn)…”“就如領(lǐng)悟功法運行錯誤便會導(dǎo)致真元崩亂,經(jīng)脈受損;劍法錯了一個動作不僅攻擊力大打折扣,還可能傷害己身;煉器認(rèn)錯了一種材料,用料比例配錯了一步,手訣施慢了一瞬…都可能造成無法挽救的后果?!?/br>“千里之堤潰于蟻xue,能踏上仙途雖讓人心潮澎湃,但丟命也是一件極為簡單的事。”花頌呆愣著任他教訓(xùn),聽著神情也跟著嚴(yán)肅起來。溫然在這之前與他相處都是極少說話的,他叫他陪他,或坐或臥或倚,都是睜著眼睛欣賞的看著他撫琴,寫字,作畫等等…就仿佛只是看著就夠了。花頌?zāi)苊黠@的感到他眼里的喜愛,他之前還感到很莫名,現(xiàn)在卻突然懂了。這不是和他看見最喜愛的雕刻時,亮閃閃的眼神一樣嗎?可是自昨天起,他的態(tài)度就開始變了,還和他說這么多的話,這是不曾有過的。花頌心頭認(rèn)真起來,他說:“謝謝您的提醒,我會更加小心的?!?/br>溫然就笑了,他略有些意猶未盡的抬了抬下巴,看花頌的眼神就像看一顆靈氣四溢的小樹苗,只要他一點澆灌,就能蓬勃生長。他握了握花頌的手,不舍道:“之后我可能都沒時間來看你,你繼續(xù)彈琴作畫罷,不要看坊市中收來的雜書,也不要和眼神深沉的人交往?!?/br>他殷殷的叮囑他,就害怕他一回來,花頌就長歪了。作者有話要說: ——梔子和小梔,一個文藝風(fēng),一個可愛范,你們怎么叫都行。作者其實都是為了秀存在感。感覺在下話略多,下次不說了(老實告訴我有沒有覺得煩)。但是…收藏早上漲了晚上掉,這是為什么呢,收藏了然后不喜歡,又刪了。白歡喜一場。不開心。冷冷清清,沒有鼓勵與支持,熱情都淡了。☆、第27章他果然是把自己當(dāng)做喜歡的“東西”了。花頌笑道:“您放心,我知道的?!?/br>溫然看他,突然道:“你在這里等著?!?/br>說罷,整個人已經(jīng)消失在了花頌眼前,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他才回來,將一厚厚的摞書,大約幾十本放在花頌的書案,揚眉道:“這些書被他們堆在角落都沒人看了,你喜歡,便都給你罷。”花頌沒有去看書,而是將視線放在溫然身上,瞳孔顫了顫,最終只能道:“謝謝?!?/br>溫然漫不經(jīng)心的擺手,“又不是什么珍貴的功法、術(shù)法,反正被他們放在身上自己也不看,與其蒙塵,還不如給需要的人?!?/br>花頌于是不再說什么,他摸了摸古舊的書皮,內(nèi)心升起一股滿足感。溫然又看了他一眼,遲疑著說道:”“我得走了,想必這些天你也看見了遠(yuǎn)處山脈的異象,我將要進(jìn)入大荒古脈,可能許久都不能看見你了…”一般異象發(fā)生,大多都是以下幾種情況,修士和其他靈物進(jìn)階;天材地寶出世;古秘境開啟;生靈感悟了規(guī)則,有“道”之傳承…等等只有這些才能引起天地共鳴,生出異象來。而到底是因為什么而產(chǎn)生的異象,有經(jīng)驗的修士自然看得出來。大荒古脈十分危險,而且有可能他們這次見面會是他們最后一次見面了,花頌壓下心頭的惆悵,笑道:“你要小心。”溫然燦爛的笑,“你莫擔(dān)心?!?/br>他的眸光又清又透,直視人的時候仿佛能將整個人都看穿,讓人十分的沒有安全感?;炛鲃游樟宋账氖?,清清淡淡的笑,眸中卻是真誠的。他送溫然出門,要出書房時,花頌扯了扯他的袖子,“您等等?!?/br>他回身走到書案后面,在書架上拿出一個通體烏黑,上面只有淡淡花紋的盒子,他走近溫然,將盒子遞給他,道:“來而不往非禮也,還請公子收下我的一份薄禮?!?/br>溫然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一轉(zhuǎn)眼,就高高興興的收下了。花頌將溫然送到“白云間”下樓的云梯處。溫然兩個氣息高深的護(hù)衛(wèi)走在后面,花頌只覺得有兩道探究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讓他想忽視都不行,他用余光一瞄,只見身高略低的男子用一種難以言喻的視線打量他,十分的光明正大。到了云梯口,溫然轉(zhuǎn)身看他,眉眼彎彎道:“下次再見,希望能同你一起游玩山川,那等場景,必定十分瀟灑美妙?!?/br>花頌喉中微澀,他眨眼笑道:“下次見。”溫然再一笑,透徹明朗,仿佛有什么已經(jīng)被他看透了。他拉過花頌的手,將一個儲物袋放在他的手心,眨眼道:“這也是我給你的禮物。”凌家兩兄弟看了看花頌,嘴角抽了抽,主仆三人說完,走得干凈利落。花頌握住手中的儲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