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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君?!?/br>喬笙回神,“嗯?”一張俊美的臉湊過來,緩緩道:“我叫白君。”☆、第45章體內(nèi)如同熔漿翻滾,澎湃的熱力一寸一寸的侵蝕著經(jīng)脈,好似連血rou都要融化,渾身骨骼變得柔軟。白君垂著頭,眼眸微合,靠在墻壁的角落,沉默的等著又一輪的血脈之力爆發(fā)。他面上青筋一根又一根鼓起,就好像是要破體而出,讓人看著悚然,咚咚咚強烈的心跳聲猶如雷鼓。他卻好似沒有知覺一般。如同潑墨的天幕之上,散著瑩潤光輝的彎月探出云層,線條逐漸被填滿,直至圓滿的那一刻,圓月突地散出萬千光華,有幾道流光夾雜在其中,射向四面八方。體內(nèi)越來越躁動,白君倏然抬眸,視線從窗□□出去,那噴射而來的流光在他的瞳孔中成了一個小點。就在那一刻,一股龐大的蒼郁氣息從他的體內(nèi)溢出來,他抓著胸口重重的喘息,有什么在他的體內(nèi)失去控制,橫沖亂撞,如水晶般冰紫的瞳孔變幻,濃郁的成了一片魅惑的紫。反手一轉(zhuǎn),匕首插/進(jìn)大腿,強烈的刺痛感給了他更多清明,精神空間中成千上萬條精神觸手探出,延伸向四面八方。他的喉嚨抑制不住發(fā)出悶吼。細(xì)細(xì)密密的聲音傳來,喬笙感到異常,他掏出夜明珠,遁著聲音來到白君的門前,他一頓,“阿白?”門里沒人回答,喬笙眉頭皺起,敲了敲門,“白君?”一道流光在半空一閃,然后被什么東西一卷,偏離了原來的方向,倏地落入小院之中。“帝流漿!”器靈不知何時醒了過來,喬笙還沒反應(yīng)過來,它就叫道:“還不快進(jìn)去搶過來!”喬笙推了推門,沒有推動,這時候門內(nèi)傳來一道壓抑的聲音,“別進(jìn)來!先離開這里!”抿了抿唇,他對器靈道:“先遮掩屋子的異象?!?/br>黑袍器靈眼睜睜的看著里面的人吸走了帝流漿,神情懊惱,但它對里面的人有一種奇怪的危險,讓它不敢貿(mào)然靠近。通天石柱上顯示道:“帝流漿:月之精華,動植物吸收,有奇效,因個體而異?!?/br>喬笙眉心微攏,帝流漿含有月之精氣,是天地給世間萬物的饋贈,吸收了此物,一些植物或動物便可以脫離桎梏,發(fā)生不可測的變化,然而這東西是不可能直接作用于人體的,除非是再加一道工序,用來煉丹和煉器。而帝流漿為什么落在了白君身上?諸多猜測在腦里一晃而過,喬笙神情復(fù)雜的看了門一眼,轉(zhuǎn)身推門出現(xiàn)在小院。天空的圓月大得讓人側(cè)目,而今夜正是月圓之夜,也是歡樂樓爐鼎竟標(biāo)的日子,喬笙抬眼四顧。四面盤踞的山脈籠罩著厚重的陰影,銀月的光輝灑下,清涼如水紋,冷風(fēng)在山間亂竄,妖獸震耳的咆哮聲越來越躁動。萬家燈火熄滅,整座村莊沉寂得沒有一絲人聲,唯獨這座屋子放射出刺眼白光。好在器靈及時遮掩了整座小院的動靜,否則不知吸引多少妖獸以及修士來。既是如此,喬笙坐在石桌旁,梧桐樹的樹影投在他的身上,他抬頭的時候,也能看見許多虛影自高空一閃而過。縱然他的精神力已經(jīng)到了十級,精神觸角已延伸至上萬根,強大無匹,可將那極其吸引自己的東西卷過來,白君還是有一種力不從心之感。雖然那種奇怪的能量已和他的渾身血rou融合,甚至于將他的身體改造,但那股奇異的能量根本不受他控制,反噬的情況越演越烈。白君本來淡漠的眼里霎時煞氣彌漫,瞳孔里的紫愈發(fā)危險,散出蠱惑人心的邪魅。他一聲冷哼,精神力倏地收緊,將意識當(dāng)中孱弱的一條小蛇纏住。帝流漿一入口,清涼的氣息瞬間撫慰全身,然后深入血脈骨骼之中,和那股奇異的能量交纏。“喝!”體內(nèi)突然發(fā)生異變,全身痙攣得彈跳了幾下,白君十指鍥入木床,強忍著快撕裂爆體的痛苦,他的整張臉扭曲猙獰,一雙眼睛卻是閃著狠辣的灼熱。不入地獄,怎能成魔。屋內(nèi)的氣溫高得不同尋常,幸好他一身經(jīng)骨本就不同于常人,又經(jīng)過活死水的洗練,否則根本承受不住如此激烈的能量碰撞,體內(nèi)如同脫胎換骨一般,良久,難耐的燥熱散盡,一股清流流過。又過了許久,一道朦朧的光圈從床上癱軟的人身上煥出,柔軟的光彩服帖覆蓋在人形之上,屋內(nèi)變得柔和又靜謐,隱隱約約有一種叫人蠱惑人沉睡的力量。流光溢彩的光圈之中,人形逐漸生出變化,骨頭酥軟,身量拉長,發(fā)生著奇妙的改變。就是這個時候!隱藏在意識之中,偽裝得溫順的精神觸角瞬間暴起,將柔軟成一滴液狀,放松了警惕的蛇魂纏起,成千上萬條一層又一層將它包裹,最終團(tuán)成一個圓形。逐漸的,精神觸手恢復(fù)本源的狀態(tài),與液狀的蛇魂融為一體,演化成了一條蛇形虛影,飛快地竄回精神空間。“嗯?!保宦曘紤械膰@息從胸腔□□鳴而出,白君睜開一雙狹長幽暗的眼睛。同時,萬千星輝爆射而出,沖穿了屋頂。喬笙騰地站了起來。黑袍器靈雙手掐訣,奇異的力量溢出,整座屋子被包裹,隔絕在世界之外,一切都被隱藏,沒有發(fā)出一絲動靜。白君開門出來的時候,喬笙正倚在對面的墻壁上,聽見開門的動靜就偏頭看來,那一瞬間,所有的光影都被淡去,只留下一雙好看異常的眼睛。他卻只是確認(rèn)般的看了他一眼,就淡淡道:“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他終究是什么也沒有問。那驚鴻一瞥卻像在腦海里生根了,蕩起酥麻,白君暗自握緊拳頭,難言的悸動從胸口升起來,心臟就像充血了一樣膨脹,本來隱晦的心思被剝開來無限放大,自腦海中催促鼓動。他咬牙繃緊了下頜,眼神攝人,“動靜這么大,你怎么不走?!?/br>喬笙奇怪的抬頭看了他一眼,“你不用擔(dān)心,那異象我能處理?!?/br>頓了頓,他走近,氣質(zhì)清雅,卻有一股難以言喻的誘惑氣息散出來,白君喉頭發(fā)緊,后退了幾步。喬笙沒有注意,視線落在他的腿上,蹙眉道:“怎么受傷了?”白君倏地伸手去抓住他伸過來的手臂,拒絕他的靠近,又后退了一步,下巴微抬,黯淡的光線中,只留下一面玉石一般的側(cè)臉,聲音極低,“我沒事,你去休息?!?/br>喬笙莫名的覺得有幾分危險,他抬眼,面前的男人明明是俊美貴氣的長相,這時候那風(fēng)情獨異的眉眼卻莫名的有幾分邪魅,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