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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東西,他下意識以為是不是燈壞了,卻忘了很重要的事。丁陡看不見,盲人不需要燈。紹耀突然覺得心里有些堵,沒說話,轉身下了樓梯。丁陡在心里哎呀一聲,拍了拍自己,真傻,他忘了開燈了,他倒是不需要,丁陡暗暗的忐忑,罵自己太傻了,真是笨死了。上車之后,紹耀給他寄上安全帶,車里的暖風一路沒停,很暖和。“還需要什么嗎?!?/br>丁陡一愣,搖頭,“不需要了,謝謝您。”紹耀皺了皺眉,沒說話。什么您,他才不老。☆、第12章【第十二章蘋果】我吃的權力丁奶奶第一次發(fā)作心悸,醫(yī)生建議丁陡晚上觀察一下,看看病人是否有盜汗惡心的癥狀,丁陡看不見,只好一夜都坐在床頭邊上,隨時隨地摸摸奶奶的手,胳膊,看看有沒有事,一夜都沒合眼。新年的第三天,醫(yī)院逐漸多了些護士和病人,聽說不少都是在飯桌上喝酒喝過頭了,有的酒精中毒,有的怎么都叫不醒。過年就容易出這事,畢竟喝上幾口,中國的飯桌上才更有氣氛。丁陡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那位紹先生,在他的印象了,大老板總是有許多飯桌上的應酬,雖然他沒碰過紹先生,不知道他的體型,容貌,不過憑感覺也像是能喝酒的人。丁陡撐著下巴靠著椅子,在腦袋里亂七八糟的想事情。紹梓一大早就跑去找戰(zhàn)友玩了,公司的事處理的也差不多了,閑著沒事,紹耀讓徐則輝開車去醫(yī)院。“老大,李書記的煙酒已經送去了,其他人那里也安排好了,初七才上班,現在還有四天,老大,真的不要出去玩嗎?”徐則輝眼巴巴的瞅著紹耀,往嘴里塞進一瓣橘子,紹耀接過來,將剩下的一大半都塞進嘴里。徐則輝,“......”能吃了不起嗎。徐則輝慢悠悠的開車,琢磨要不然找個近的地方去玩。過年可是有廟會啊,人很多的,燒香拜佛什么的,求個平安也不錯。“停車?!?/br>早就習慣紹耀隨時隨地的停車了,他剛靠路邊,就見紹耀過了街,在馬路對面買東西,等他讓開之后,徐則輝才看清小攤上寫的字。脆皮玉米,五塊一個。車里的香味只鉆徐則輝的鼻子,他抽了抽,郁悶道,“老大,我的呢?”紹耀看都不看他一眼,低頭無聲的用最快的速度開吃,“你吃不完?!?/br>徐則輝,“......”我吃不完,但你不能剝奪我吃的權力啊。剛到醫(yī)院的天橋那邊,徐則輝看見路邊擺著好幾箱蘋果,兩個老人坐在小板凳上冷颼颼的等人來買。“呶,微|博上說的那兩個老人,年前帶了一大車蘋果,過年也沒賣完,不敢回去,聽說好多人都來買了,現在還沒有賣完啊?!?/br>徐則輝在停車場停了車,戴著帽子,外面冷,“我去買點吧?!?/br>紹耀想了想,“全買下來?!?/br>“???老大,買了吃不完啊?!?/br>紹耀風衣卷起黑浪,大步走過去,“送醫(yī)院。”徐則輝笑瞇瞇的答應了一聲。蘋果分給了在醫(yī)院的病人,丁陡眨了眨沒有焦距的眼睛,聽著徐則輝笑瞇瞇的聲音,咦,這是為什么,這人怎么,怎么又來了。紹耀盯著丁陡手足無措,小心翼翼的站在床邊,丁奶奶說,“紹先生,您來了?!?/br>奶奶,你什么時候和他這么熟了。紹耀點點頭,問,“吃飯了嗎?!?/br>“吃過了,小丁買的,紹先生來醫(yī)院是有事嗎?”“路過?!?/br>“小丁說昨晚是紹先生送他來醫(yī)院的,真是太謝謝您了。”丁奶奶拿著蘋果遞給紹耀,雖說這人高大魁梧,一臉冷寒,但似乎人還不錯啊。“沒事。”丁陡捏著手里合起來的導盲仗,不知道說些什么,倒是丁奶奶和紹耀一問一答,盡管紹耀回答字數很少,但氣氛還算融洽。等徐則輝回來之后,紹耀就和他一起離開醫(yī)院了。一直到紹耀走了之后,丁陡才舒了口氣,總覺得紹耀身上的感覺對他來說太強烈,存在感總能壓抑著他局促不安。沒過幾天,當地微博上就刷出來臨安門老總買了老人的所有蘋果,并且送去醫(yī)院,免費分發(fā)給病人的事,微博配圖上放了好多熱鬧,干凈的臨安門。仗義!義買蘋果送醫(yī)院,臨安門人情味足徐則輝狡黠一笑,低頭在手機上不斷點贊,這就是營銷,善意買賣,一舉兩得。☆、第13章【第十三章難受】高燒還醉酒醫(yī)院住著暖和,也干凈明亮,病房中還會有人和丁奶奶嘮嗑,可這快一個星期住下來,任誰也住不舒服啊,那可是大把大把的錢往外面送呢。丁奶奶好說歹說,勸丁陡讓她出院,瞧,吃嘛嘛香,最多以后不生氣了,也不和別人計較,行了吧。“在住兩天吧,初七咱回家,我問過護士了,奶,你放心吧,錢夠?!?/br>大早上,丁陡就給丁奶奶打好了飯,還接了熱水讓丁奶奶洗漱,“屋里冷嗎?”他問。明明開著暖風,丁陡卻總覺得身上有些發(fā)冷。“不冷啊,小丁啊,你是不是穿的太少了?!倍∧棠剃P切的詢問。丁陡的手縮在袖子里握了握,手腕貼著導盲仗冰涼的柱體十分舒服,明明身上冷得發(fā)抖,卻總想摸摸涼的東西。丁陡在病房外摸摸自己的額頭,比平常高一點,他大概是發(fā)燒了吧。連著一個多星期都沒睡好,又在外面冬天雪地跑來跑去,丁陡身體不如尋常人健壯,所以他一般都會很謹慎的不讓自己生病。昨天去給他姨送了錢,借的錢,家里,身上剩的更加不多了。丁陡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身上有些發(fā)寒無力,他靠在椅背上,有些頭疼,疼的是要如何才能將身上的債全部還清。爸媽的錢他是不會拿出來的,那是買命錢,他爸媽的買命錢,一分一毫,都是他父母的鮮血和他的眼淚。嗡嗡——丁陡摸索著接住電話,是推拿店的老板。“小丁,今天有事嗎,咱店里在網上收到了個訂單,到客人家里服務,工資是四倍,你看你能不能干?”丁陡這才想起來年前老板說過過年有訂單,接活的話錢會很多。他一手按了按自己的額頭,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