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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推開他,“紹耀,你喝醉了,去睡好不好”紹耀充耳不聞,呼氣炙熱guntang的貼著身體,親吻丁陡的動作帶上無法言說的兇狠和占有。丁陡被他吻的身體發(fā)顫,也逐漸氣息不穩(wěn),就好像他也喝了酒,喝醉了,被紹耀濃郁低沉的氣息緊緊包裹纏繞,呼吸之間盡是糾纏。紹耀緊閉著眼睛靠在他的頸側(cè),丁陡撫摸他的后腦,感覺到紹耀身上彌漫的沉悶和壓抑,他側(cè)頭親吻紹耀的脖頸,無聲的安慰他。丁陡扶著昏沉的紹耀重新走入房中,給他蓋上被子,他坐在床邊喘幾口氣,等著紹耀沉沉的呼吸逐漸綿長才放下了心。等他坐在床邊的時候才感覺到腳下刺疼,手一摸,摸到了溫熱的液體,有點鐵銹味兒。剛剛杯子碎了,玻璃片兒刮破了腳底,幸好沒有扎入腳中,否則就不光是流一點血的問題了。丁陡突然想起來紹耀,連忙轉(zhuǎn)身趴在床邊摸索紹耀的雙腳,細細的手指貼著有些粗糙的肌膚游走查看紹耀的腳有沒有扎上玻璃渣子。“還好還好?!倍《该撕脦妆椴糯_定紹耀沒有被扎傷,他放下心,從床頭抽出紙巾按在疼痛的地方捂了會兒,感覺到不在流血了才松手。丁陡扶著墻壁走出去,蹲在浴室里將里面大概整理了一下,不至于明天起來的時候太臟。等他終于弄完的時候已經(jīng)凌晨四點了,他看不見窗外的天空都灰蒙蒙快要亮了。丁陡爬到床上蜷縮在紹耀懷里閉上眼睛安心睡下。其實他也能照顧紹耀的,對吧,他只是看不見,可他四肢健全,他可以照顧他的。下過雨的第二天清晨總是格外的明朗清新。李婉婉卻沒這么想,她正坐在咖啡館中臉上隱約不悅。“婉婉,爸爸就要五十萬,你的同學(xué)那么多都是有錢人,這點兒錢對他們而言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崩钫龣z說。“爸,我怎么能向同學(xué)借錢呢,你要這么多的錢做什么用?”李婉婉想到什么,臉微微泛紅,“你向大哥借錢,他一定會借給你的?!?/br>“急用!”李正檢瞪著她,“你若是能早點嫁給他,爸爸就不用低三下四借錢了?!?/br>李婉婉輕笑,嗔怒,“爸?!?/br>李正檢揮手,無力與她打趣,臉上盡是疲憊,“我投資的公司出了點問題,需要錢周轉(zhuǎn),你大伯一向看不起我,這三百萬就是向他們借的,所以爸爸想先等公司處理好再告訴他們。”“大伯也只是擔心你會賠,除了事,他們不會不管爸爸的”李正檢揉揉眉心,神色不耐,李婉婉見她爸這幾天好像迅速衰老了,兩鬢都染上風霜,只好說,“爸,我去向大哥借吧?!?/br>紹耀人很好,一定會答應(yīng)的吧,她也是他meimei呢。李正檢皺眉,“你能說通他嗎”“爸,你太小看女兒了”,李婉婉得意一笑,撫了一下長發(fā),她自信自己的容貌不俗,紹耀不會那么狠心的。”她按了按還包扎著的手腕,想起來那一日紹耀眼中無意流轉(zhuǎn)的柔色。李正檢走投無路,見面前美麗動人的女兒,心中也微微一動,似乎有了些希望,畢竟哪個男人不好色呢,他就不信紹耀會忍心拒絕。他起身,“走,我們現(xiàn)在就去。”“可大哥不是昨天沒有回來嗎?”李正檢笑了下,“你以為爸爸什么都不會嗎,我早就知道紹耀在市里買的房子在哪里,為了女兒我也要查清楚啊。我們現(xiàn)在就去,越快能借到錢,爸爸的公司挽回的幾率就越大?!?/br>李婉婉想了想答應(yīng)了,她拿出化妝包說,“那我再去補下妝,爸你等我一下?!?/br>紹耀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醒來的時候覺得喉嚨干疼,頭疼欲裂。“喂——”“老大,你沒事了吧?醒了就好,公司沒什么事,我先來了,你要是今天不舒服就別來了,調(diào)查的人不用擔心,我來應(yīng)付。”“嗯?!?/br>紹耀掛斷電話在客廳倒了杯水喝,讓自己清醒過來。他眉頭不展,瞥到地上晶瑩的玻璃渣子,幾滴血珠子已經(jīng)干涸在地上了,順著朝臥室看去,臥室里鋪著的地毯上也有幾滴不明顯的血珠。紹耀眼中一凌,迅速走入臥室,掀開被子。丁陡感覺自己才剛剛睡下,瞌睡的眼睛都睜不開,縮在被子里緊閉著眼睛。紹耀拉住他手臂,讓他躺平,一寸一寸檢查他身上的地方,最后在細白的腳底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結(jié)了血痂的細長的傷口。丁陡因為有些疼倏的收回自己的腳,蜷縮成一團蝦米,迷糊的說,“讓我睡,我好困?!?/br>紹耀腦中隱隱有印象,他喝醉了,丁陡扶著他給他洗澡,之后好像什么碎了。眼中流露出苛責,自己不應(yīng)該回來的,隨便找個地方就能睡,回來還要折騰他。可紹耀太想他了,在外面受了委屈,喝醉了就只想到他一個人,想要抱著他睡覺。男人可能永遠都不會說自己的痛,他在外面做過什么,受了什么氣,被人灌酒,他什么都不說,只能沉默的抱住心心念的愛人,像雄獅一樣默默舔舐傷口。紹耀打了熱水,用濕巾小心幫他清理腳下的傷口,有兩寸那么長,幸好只是劃破肌膚表層,沒有扎破動脈血管。紹耀給他擦干凈,貼好創(chuàng)可貼,丁陡終于睜開了眼睛,摸到紹耀的手抱住,“你醒了啊,還難受嗎,我去給你拿點吃的?!?/br>說話的人還像貓咪一樣軟軟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被要拿東西的人卻早就下床伺候他了。紹耀心疼的給他蓋上薄被,這才發(fā)現(xiàn)丁陡的嘴唇上也有個傷口,紅紅的破了皮。“疼嗎,傻不傻,以后別管我,我睡一覺就行了。”丁陡閉著眼睛貼到他身上,昏沉的說,“我沒事,我就是好困,你別走?!?/br>紹耀給他抱到床頭,自己也重新躺下來,將人抱入懷里,“嗯,你睡吧?!?/br>“等會兒叫我上班?!?/br>“好?!?/br>叮鈴叮鈴。丁奶奶正在做飯呢,“來了來了,別按了,聽見了?!?/br>這一大早的,誰這么著急啊。光聽門鈴就知道不會是那幾個孩子,人家都是按一聲就行了,哪有這么吵。丁奶奶打開門,一瞧,問,“你們找誰???”“我找紹耀,我是他二叔?!崩钫龣z說。丁奶奶一愣,沒聽說他們說過啊,她謹慎的將門關(guān)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