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書迷正在閱讀:路漫漫其修遠(yuǎn)兮、養(yǎng)蘭成妻、不如與溫柔同眠、齊先生與季先生、不好好玩游戲我就diss你、ABO之愛你就要標(biāo)記你、吃人嘴軟、農(nóng)門棄婦翻身記、魔道祖師、世子妃辛苦
都跟你說的,你可記得我的鹽酥卷子!”說完她利索地跟周慎揮揮手,踩著醬缸下去了。周慎悔得腸子都青了,當(dāng)初就不該以為她是挨餓的小宮女,做濫好人沒一個有好下場的。他看看天,按道理講,這會兒鐘顯塵應(yīng)該早就走完了一圈回來了,等他回來他們就能回家了,今天不知道為什么這么慢。他提起刀,順著巡查的路一路找過去,在最偏的拐角上那棵玉蘭樹下面,他聽見有些不尋常的聲音,他又不是傻子,這一聽就知道見不得人,他不想惹眼添是非,正準(zhǔn)備快步走過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很熟悉的聲音,雖然含糊不清,可他聽了七年,絕不會錯。周慎開始還以為鐘顯塵終于開了竅,自己學(xué)會勾搭女人了,還在感慨小弟有出息。可越聽卻越不對勁,他可沒聽說過有能勾搭出這種憤恨的聲音。周慎快步轉(zhuǎn)過去到木樨樹底下一看——“我□□大爺胡倫!”白羽營的隊長胡倫正死死地掐著鐘顯塵的脖子,另一只手在扒他的里衣,一張豬嘴還在鐘顯塵胸口上蹭來蹭去,鐘顯塵被臉漲得通紅,兩腿被胡倫別開,一只手死死地扣著胡倫的脖子,另一只手拼命伸出去想夠自己的刀。周慎呲目欲裂,一點沒客氣,上去照著胡倫的肥屁股就是一腳,踢得胡倫結(jié)結(jié)實實一頭撞在樹上,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昏過去了。周慎又去看鐘顯塵,更是氣得快炸了,鐘顯塵的外衣已經(jīng)被扒開了,里衣也開了,露出來的皮rou上一塊青一塊紫,再往下看,周慎一股火轟地一聲冒了出來,拔出腰刀就要往胡倫身上招呼,鐘顯塵一看不好,爬起來抱著他的手喝道:“你要做什么!你瘋了?”他褲子也被胡倫扒了,猛地站起來,露著兩條光腿,周慎舉著刀對他吼:“你還不趕緊穿衣服!”鐘顯塵臉紅得能滴出血來,兩三下把衣服套好站在周慎身后。周慎看著鐘顯塵脖子上被掐出的手指印一陣后怕,胡倫是出了名的好男風(fēng),而且葷素不忌,手段又兇殘,城里好幾個少年被他弄殘了,他都不敢想,萬一鐘顯塵被胡倫得手了,鐘顯塵這后半輩子恐怕也毀了。鐘顯塵臉上也有傷,周慎看著他的臉,又是一股火起來:“你沒腦子嗎?你的哨子呢?”鐘顯塵剛才還沒什么,現(xiàn)在平靜下來了,想著方才胡倫做的事情,忍不住哇地一聲吐了出來。周慎拍著他的背幫他順氣,卻聽見胡倫□□了一聲,慢悠悠地醒了過來,鐘顯塵明顯抖了一下,伸手捏住了他的手,周慎知道這是他害怕了,從小到大,他一害怕就會捏著自己的手。胡倫醒過來摸了摸頭,頭上好大一個包,他是御林軍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胡聯(lián)的親侄兒,平時靠著這個身份在宮里侍衛(wèi)面前耀武揚(yáng)威,無往而不利,這還是第一次吃這么大虧,他剛扶著樹站起來罵了一句誰他媽打我,就聽見一道破風(fēng)聲,胡倫慘叫一聲,又暈了。周慎收回腳,看著地上死豬一樣的胡倫,心里仍然不甘,還想再補(bǔ)一腳,卻被鐘顯塵拉住了,周慎回頭看時,發(fā)現(xiàn)他臉白得嚇人,鐘顯塵捂著肚子說:“咱們回家吧?!敝苌鼽c點頭,鐘顯塵往前走了一步就歪了下去,周慎蹲下去把他背起來往前走,兩個人誰都沒說話。走了幾步,周慎忽然覺得有什么guntang的東西順著他脖子流了下來,鐘顯塵趴在他背上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裳,抖得厲害卻沒出一聲,周慎把他往上托了托,假裝不知道他在哭。周慎就這樣背著他順著宮門外的街走。宮門外種了幾棵木樨樹,正開著花,滿街的木樨清香,花都在枝頭上,云都在天上,而鐘顯塵,在他背上。第6章鄉(xiāng)關(guān)何處是,蟬來引秋風(fēng)公主的封號賜下來了,小梳跪在院子正中接旨,給她的封號是淑寧,小梳在心里笑了笑,她哪里淑,何處寧,一個在宮里混了二十年的野丫頭,到現(xiàn)在連大宮禮都行不好,何必這樣自欺欺人?要她說,還不如就像當(dāng)初先帝賜給瓊崖封號那樣,瓊崖也是在宮里無依無靠長到十六歲,忽然北昌安的人來求親,先帝就讓使者把她送了回去,血歸血,土歸土,北昌安出來的血脈,就回到北昌安去。就算來求親的使者跟他講明說現(xiàn)今的大汗,其實算是瓊崖的表伯父,先帝也沒管。先帝說你母族出身瓊崖,那就以瓊崖為號,我也算了了你母妃的心愿,送她的血脈回了故鄉(xiāng)。那說起來她這個公主又算是什么,送去給她瓊崖姑母消氣嗎?圣旨已經(jīng)念罷,可小梳沒有半點起來的意思,她不起來,剩下的誰也不敢動,宣旨的公公只得半矮下身子喊她:“淑寧殿下?淑寧殿下,可以起來了。”小梳回過神,一言不發(fā)地站起來,宣旨太監(jiān)倒被嚇了一跳。宣旨太監(jiān)走了之后,按規(guī)矩院子里的女官宮女太監(jiān)要來賀喜,大家按規(guī)矩在院子里整整齊齊跪下叩頭:“恭喜淑寧公主殿下,賀喜淑寧公主殿下。”小梳猛地抓起手邊的杯子摔在地上,厲聲叫起來:“誰都不準(zhǔn)叫這個!誰都不準(zhǔn)!”李棠棣收到小梳院子里的消息,也只是擺擺手:“隨她去,不用管。”海德泉從外間小心翼翼地抓著一只鴿子進(jìn)來了:“陛下,周統(tǒng)領(lǐng)有信來了?!?/br>梅城的雪還在下,錦陽湖的水刺骨的冷,有些地方已經(jīng)結(jié)了一層薄冰。周慎坐在岸上,一身蓑衣,頭上戴著斗笠,一邊的周聰也是一樣的打扮,遠(yuǎn)遠(yuǎn)看去仿若兩個垂釣的漁翁。“提起來?!?/br>周聰把沉在湖里的繩子收起來,繩子那頭拴著的不是魚,是花船的老板娘蟬娘。蟬娘在湖里凍得臉色鐵青,全身僵直,氣都喘不上來。周聰上前把她的手搓了一搓,果然搓下不少暗黃的東西來,新露出的皮膚飽滿嬌嫩,一點不像個四十歲的人該有的。周聰對周慎點點頭,蟬娘被嗆了一肚子水,正往外嘔水,就聽周慎的聲音飄過來:“蟬老板做這一行快二十年了吧,想不到還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看來是個神仙一般的人物,那蟬老板能不能賞周某個薄面,跟我說說你們船上那個清倌人到哪里去了?”周慎抱著手爐閑閑地說:“不知道我聽夠了,跟我說點別的?!毕s娘趴在地上大口喘氣,又嘔出許多清水來,她望向周慎,卻發(fā)現(xiàn)周慎看都沒看她,他壓根沒拿她當(dāng)人看。一片雪花落在周慎手背上,周慎抬手吹走那片雪,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蟬娘:“蟬老板,我在溫香樓里搜出這兩樣?xùn)|西,你自己也看看?!敝苌靼涯侵患偈趾桶资峙羴G到蟬娘面前:“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你不是一直派人在守著那里?你雇的那幫乞丐我已經(jīng)拿下了,都交代了。”素春街上的乞丐有一半都是蟬娘雇來的,誰也不會沒事兒去盤問乞丐,把眼線放在眾人眼皮子底下,確實是步